悻地点一下头,没有了以前的热枕和融洽。
我还能怎么办,只能是无奈而已。慢慢来吧,希望时间可以洗去这些让人不愉快的别扭。电话里表哥也是那样,我是觉得他不太好挂电话,毕竟不礼貌,再说他要做得过分了在凯子的爸妈面前也不好交待:“何冲啊,有什么事吗?”
表哥的语气生疏而冷漠,我没在意,笑了笑,声音压低的说道:“这是给你送一份大功劳,表哥,我发现了一个人头,在我今天拉的乘客的包里。”
立刻,那边静默了两秒钟,表哥的嗓音一下高上来,我赶忙把手机拿开一些免得震破我的耳膜:“什么!真的!你在哪里,何冲?我马上过来。”
“哎呀,你恐怕没法过来,我又不是发现杀人现场,我只是在人家包里看到发卡、头发和头皮,要说脑袋我也没有完全看清楚,我只是给一条线索给你。而且,我现在在鄯善,他们过几分钟还要从鄯善回吐鲁番,你有的时间来查证这件事。”我一听表哥激动成那个样子赶紧三言两语把事情说清楚,免得他还以为我就呆在一个人头旁边呢。
不过,我显然忽略了这种功绩对表哥的重要性,他应了一声,电话里又传来他那边和别人商量的声音,我知道他是在向所长或者指导员汇报,这种案子一旦确认就是大案,不是他一个人拿得下来的,他平时出警都是携带警棍连警枪都会配给。
没等多久,表哥的高嗓门再次传来,听得出他压抑了一些激 情,但还是有隐约的兴 奋在其中:“我们会在进城的路口等着跟上你的车,到时候你可不要露出马脚被别人识破了,知道吗?还有,你下了客之后马上联系我,我们会给你做一个详细的问询笔录。”
这很平常,以前我和凯子都经历过。表哥在电话里再次叮嘱了我几句,还让我立刻删掉刚才的通话记录,我哑然失笑,有那么夸张吗,难不成那胖子还来查我的手机,滚蛋吧他。就算我把手机摆在他面前,他又怎么会知道我刚才通话的人的身份是什么?除非他是神仙,那可能吗!
不过呢,我倒也不用傻坐在车里。这么想着,我慢吞吞的下了车,点上烟,沿着快捷宾馆门口来回走了一圈,一边走一边弹腿扭腰,摆出一副活动身体的架势。司机嘛,这样子做的太多,成天蜷缩在一平方大小的地方,时间长了谁吃得消啊。
别说,这快捷宾馆刚才远远地看着招牌陈旧, 我还以为是好几年的宾馆了。结果靠近来一看,里面装修得崭新,不管是墙壁还是天花板、吊灯都是亮铮铮的,唔,换了老板还是重新装修过的?
我当然不会就站在门口,这也和一个司机的行为不符合。抬腿迈进大门,我好奇的四处打量,总台就是门口一点点,这其实不是一个大厅,就是一个门脸,楼梯在门脸最底部,看来楼上才是住宿。
总台柜台后面站着一个中年妇女,这却和一般的宾馆大相径庭,谁家宾馆不搞一两个清秀文静或者妩 媚妖娆的小妹来站台的,那也可以吸引顾客提高入住率嘛。我不是说宾馆就一定和 色 情 行 业有关,只不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宾馆这种服务行业的服务人员本就应该清丽动人,又不是老式的招待所。
走过去,我懒散的靠在吧台上,问道:“标间多少钱一晚上啊?”按说我这样问没错的,可是,那中年妇女不仅没看我,反而把目光投向我的背后,然后才犹豫着摇头回答道:“对不起,我们没营业。”
没营业?哼哼,不营业那胖子来这里干什么?我一下转过身,一个猥琐的男人正弓着腰蹑手蹑脚的靠近我,我大奇,眼睛一瞪,呵斥道:“哟呵,黑店吗这是,你想干什么,来,说给何爷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