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偏头,凯子正全神贯注的思考着倾听着,看来只有我一个人在开小差呐。
“我简单测量了食品的温度和炭盆的燃烧痕迹,其中一个蒙古包的被褥里面都还有体温,这个里面不必怀疑我判断错误,这是不可能的,我做刑警超过了三十年,现场勘察是基本功。另一个我说人员失踪超过一年那是因为蒙古包内连床上都有一寸厚的灰尘,但是里面的家居摆设和抽屉里的一些私人笔记却可以证明里面是有人居住,不是空置的。”强大的理由说服了我们所有人,也包括我。
他们都在沉思,我站起来来回的走动着,心里很烦躁和焦虑。这都是什么事啊,突然,我想到一个可能,我站住狠狠地瞪着张匡宽,粗声粗气的问道,我有些讨厌这个警察了,他把气氛搞得压抑得要逼疯人了都:“难道就没有可能孩子一年前失踪了,父母没舍得动孩子的东西,最后父母下定决心迁移或者出去寻找孩子去了?”
咦,我看到张匡宽眼里一亮,除了田甜,凯子和洪大海还有刘金城都猛地抬起了头,我笑了。对嘛,事情没有大家想的那么玄妙,只是之前我们没有找到合理的理由而已。
“嗯,你这个说法虽然还有点漏洞但也算是一个设想,所以,明天白天我们还要再次勘察一遍现场,毕竟在便携式灯光下面有些痕迹是看不到那么清晰的。”张匡宽正说得兴致高涨,田甜屈指撬了;敲了敲桌子打断了他。
“大海,你安排张队长先去休息,至于地点就你安排,我还是建议把所有人安排到蒙古包里面来,想法子生堆火,只靠车里的空调一来对身体不好,二来耗油,我们还是要适当节约一些油料的。”我诧异的看着田甜,这是啥意思,没看事情才整理出一个头绪,这会儿我又觉得张匡宽这人蛮不错了,大概是因为他刚才投了我的赞同票吧。
唉,人呐,都是这样,我只是个俗人,一个区区黑车司机,当然也不例外。
明显张匡宽对田甜的话也有些吃惊,不过这人心思要深沉一些,他只是微笑着不带丝毫意味的看了田甜一眼,很主动的率先站了起来。就在洪大海陪着他走出门的时候,田甜又叮嘱了一句:“要不你把事情交给门口的蔡亚奎吧,你马上回来我们还要安排一下明天的行程。”
洪大海答应了一声,就在门口站住,很快,门口的那个护卫就带着张匡宽走远了。等洪大海回来坐下,田甜打开了永远在她手边的挎包,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摆在茶几上:“何冲,你和赵凯一起看看,有什么不明白的问我,这就是我们这次的目的地。”
信封里面是几张写满字的纸,我习惯的看了下信纸的抬头,却是让我和凯子面面相觑,那是一行标黑的大字——牧民失踪案调查记录。
这个?我压住心底的惊讶,和凯子凑到一块一行一行的着,我们发现,所有涉及到时间的地方都被墨水团抹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报案时间、失踪时间很重要吗,奇怪!
报案人是一个在草原上做生意的小贩子,他主要的业务就是在南疆的巴音布鲁克草原做倒卖羊毛的生意,说白了,就是开车进到草原深处的各个牧民居住点上门收购牧民们手头上的羊毛,然后再运出来卖给二道贩子。
由于他是上门收购,所以他收购羊毛时价格可以压得很低,牧民们不想出草原自己销售那么麻烦一般也不会过多的讨价还价,所以每年他都可以发上一笔财,尽管不是很多,但至少是一个长久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