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处的洞口,鼻涕虫的触手们恼羞成怒的鞭打着那坚硬的山壁,随着触手的迅猛抽打,山壁上不断飞溅出石沫。小 说.⒉3TT.可想而知,如果田甜当时稍作犹豫,我们几个人的下场一定比那些岩石还要凄惨,人类的肌肉骨骼哪里会有岩石坚硬呐。
嗯,这一切我们自然都是没有看到,虽然触手抽打在山壁上也在不断出声音,可比起这一边,触手暴怒之下出的那点声音当真是可以忽略不计了。
一米见方的岩石从洞中掉落出去,这本身就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如同大家之前猜测的,我们为了躲避鼻涕虫的追击而舍命逃进这个岩洞原本就是冒险,对我们来说,最大的危机并不是岩洞里面,而是那块一米见方的岩石被推到尽头却堵在一扇门之前。
真要出现那种情况,我们五个人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那才叫生无可恋了。我们都知道,一旦进了岩洞就不会有退回去的机会,不说守候在山壁下的那只鼻涕虫似的东西,田甜可是说过,穿过石缝回到来时的小广场那边,暗河里还有着更多的鼻涕虫的同伴们。
我们现在担心的并不是鼻涕虫会不会继续追赶进岩洞里面,反正我们现在五个人都挤在出口处目瞪口呆的看着下方,也顾不上那个尾巴了。
这边是一个巨大的宽阔得好比一个足球场大小的溶洞,这很正常,我们本就在一个溶洞系列当中,能看到的当然是溶洞了,总不能忽的就穿越到了地面嘛,这不符合最基础的地理知识不是。
溶洞中有很多根柱子,细看之下我们倒是能够分辨出来这其实根本不是柱子,而是一些长得太长的钟乳石。我们甚至都没法弄清楚那些顶天立地的钟乳石究竟是从上往下生长的呢还是从下往上长到了顶的。
柱子很整齐的排列在溶洞四周,要不是田甜和三个外勤都坚定的判断那是钟乳石,我真的会认为那些个柱子是人工建筑了。
柱子和柱子之间的间距太过一致,我只能说大自然实在是太奇妙,乎了人类的想象。
十几根大柱子在溶洞边缘立着,中间则是空荡荡的一大片,嗯,除了中间的石头台子。说来倒也奇异,整个溶洞除了那个石头台子就好像不再有其他的建筑物,很让人惊讶呀。
在那一片空地的中间,则是一个长大概三米左右,宽只得一米模样的石头构造的台子。呃,石台大约有一个人高吧,我是估计的,做不得数,只是看起来大概如此罢了。
这都不重要,不就是一个石头修葺的台子嘛,没什么大不了,也不至于引得我们每个人都心惊胆寒。大不了大伙儿不去那个石台不就行了,何必搞得太过繁复。
可我们担心的并不是这个,而是… …
在溶洞正中间的那个石台周围,密密麻麻至少上百号陵鱼回仰脖诧异的望着我们。旋即,陵鱼们愤怒的张大了嘴巴,亮出那惊心动魄的獠牙,尖锐的冲着我们嘶叫起来。
“糟了,闯入贼窝了。”我嘟囔了一句,虽然我脸色很苍白,但并不是怎么害怕,至少现在不是很害怕。我们身在高处,不管陵鱼如何进化,想来也不可能一蹦就是十多二十米,那已经不是地球生物能够做得到的范畴了。
我显然想得太简单了点。
嘶吼了一阵,越来越怒火中烧的陵鱼们没打算就这样朝我们亮亮獠牙就了事,在一阵高亢而尖利的快语调声之后,上百的陵鱼纷纷弯腰捡起地上的石块,一边向着我们跑过来一边狠狠地砸出手里的石头。
顿时,山壁上“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我们赶紧把头和身子缩回到岩洞,田甜终于是气急败坏的骂道:“这些该死的陵鱼,现在好了,我们被困住了,大家赶紧想办法,集思广益才能转危为安的。”
我蹲在角落里没动,甚或我都没注意去听田甜在说什么。因为之前陵鱼群围住了那个石台,我们也只能勉强看到石台的一个角落,可陵鱼们捡石头砸我们的时候,石台不可避免的整个显现了出来,而让我琢磨再三的就是那个瞬间我看到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
“那啥,田甜,还有三位,你们刚才有没有看到那石头台子上面的东西?”想到头痛我也没敢确定,想要再去岩洞边缘看一眼,可陵鱼们锲而不舍的决心不在那鼻涕虫之下,外面石头砸过来的声音仍然是那么密集。
偶尔有几块石头碰对了方向扔进岩洞,我们还忙不迭的要躲避一下。陵鱼的力气不小,他们捡起来砸人的石子动辄都是我的拳头大小,砸在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呢。所以我只能是暂且按捺住再瞅一眼的念头,干脆把问题抛给田甜和三个外勤,他们的眼神比我这个老司机还好使。
“石头台子上?什么东西,何冲,说话痛快点,不要说一半藏一半的,我最讨厌这种说话遮遮掩掩的人,特别是男人!你们,你们三个有没有注意到那个石头台子?”田甜的心态因为突兀的和陵鱼的遭遇而急躁不安起来,前有死敌,后有追兵,我们还真的陷入了绝境!
她是队长,一路上的决定都是她做出来的,自然,绝境也是由于她的选择,也许是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