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一力坚持,我们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准备横渡这条充满杀机的暗河。. ⒉3TT.下河之前,我们每个人都反复检查了全身上下,但凡有一丝与外界接触的缝隙都想尽办法塞堵上,没人敢粗心大意,那丢的可是自家的性命。
依旧是那三名外勤打前站,我看得非常清楚,在踏入水中的第一步开始,哪怕是那三名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搏斗和训练的外勤都是战战兢兢。
没人回头张望,入水的人想的就是如何拼命提高自己的度,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用最短的时间跨上对岸。
暗河水的确不算深,第一名渡河的外勤走到最深处也不过是淹没到肩头,比起来他也就比田甜一个人高出半个头。我在心里掂量了一下,按照这家伙的高度对比,我走到最深处大抵也就是水到胸膛的位置。
我们没有一窝蜂的跳进水里,田甜也没催促其他人接二连三的下水。说句不好听的,第一个淌水的外勤就是试验品,假如他也遭遇到之前死去那名外勤的危险,我们大概这一次的探险就走到了尽头。
不止是我这样想,每个人都在这么想,包括此时走过河心的如履薄冰的那名外勤自己都很清楚他此次的定位,只是对他们来说这种担任试验品的角色乃是常态罢了,也容不得他拒绝和抵制。
最终我们却是瞪大了眼睛,那位老兄虽说是抱着慷慨赴死的勇敢之心踩进了河里,可他却无惊无险的甚至暗河连水花都没卷起一个的踏上了对岸。
看着他在对岸跺着脚抖落身上的水珠,我们是真的摸不着头脑了。要说暗河里没有危险,之前那名外勤却又死得那个凄惨到无法言说,可要说存在危险,这位老兄为什么就轻易的过去了,轻易的平安无事的站在了对岸。
沉默了几分钟,田甜一挥手:“继续,别耽误太久,说不定迟则生变。”
别说,这句话的杀伤力是巨大的。对呀,万一暗河中的危险也是一阵一阵的,谁知道呢?就像老虎捕食,拖走了第一个过路的人,在一段时间内,第二个人自然就是安全的。但是,等老虎吃光了第一个过路的人,肚子再次感觉饥饿的时候,第四个、第五个过路的人也就不再安全了。
没有迟疑,第二名、第三名外勤都接连过了河,我和田甜面面相觑,我心里有种难以描述的感觉,想了半天,我脱口而出道:“田甜,你说会不会恰好是我们走到水里就出问题了呢?”
“乌鸦嘴,我们一定可以安全的过去,你看他们不都没事嘛。”田甜“呸”了我一句,但她的脸色表达的却是相反的意思,显然我这话也刺激到田甜内心深处的某个敏感地方了。
这条坑爹的暗河哟,我也是重重一口唾沫吐到河里,权当是吐掉自己刚才那话的晦气。
“你先还是我先?”田甜问了我一个让我莫名伤悲的问题,其实刚才我是很想第二个就下水的,但想来想去还是没开口,这个时候自然是有些后悔。
就像某些故事里面描绘的那样,一群拉上刑场的人,悲伤逆流成河的必定是最后被行刑的那一位,前面那么多人每一次的死亡对他都是巨大的刺激和心理考验。在这一两个小时内,我和田甜经历的就是这种折磨,嗯,也许她比我镇定得多,她总是经受了专业的训练嘛。
“要不一起吧,死也死一块儿,就当一对同命鸳鸯了,黄泉路上也好作伴,你说呢?”我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折磨,呃,同命鸳鸯那是玩笑话,只是轻松轻松气氛。这种事情嘛,越到后面的人越紧张,这是必然的。
“好。那就别磨蹭了,走吧。”我都还没有进行下水前的最后一次心理建设,田甜就笑了笑,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拖着我踉踉跄跄的冲进了暗河,我的心顿时狂跳不已。
奶奶个熊的,你一个女人不要这么彪悍好不好。以前我就觉得田甜比起那些白领也好、公务员的女性也罢要强悍得多,但那我还可以理解,毕竟是干的这么一份特殊职业嘛,但自从她跟着杨琪琪在一起混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就觉得这女人从强悍升级到彪悍了。
原来,传说中所谓的温柔如水的仙女都是作者吹嘘出来的,一想起那些个中的描绘我就忍不住嗤之以鼻,我认识的仙女,呵呵… …
没敢多想,我的注意力迅的回到跟前。踏进河中才现,这条暗河的水颜色很深,也不知道是水质的原因还是什么缘故,总之这水的颜色深得就像一团墨,根本没法看清水下的情形,也就是说,就算水里有什么古怪,那也不是现在缺乏设备的我们能够现的。
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快迈着步子的前提下努力的扫视着左右水流,其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两个人也是有好处的,我走得慢的时候田甜会拉扯我一把,有时候田甜落后半步我又会使劲拉她一把。就这样,我们相互打着气,紧张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变化,慢慢也就走过了河心。
“坚持,再是几分钟就上岸了。何冲,多注意水流变化,再加快一点度。”可能是太过紧张了一点,我都有些气喘的答应了一声,然后又用力的扯了一把田甜,把这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