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服都能抵挡住。”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已经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外勤在下水之后也许就被某种肉眼不可见的虫子包围了,只是防护服毕竟还是有一定功效的,虫子们在突破防护服之前肯定是没法直接攻击到那名外勤,所以他还能踩着水往前走出去十多米。
但这也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防护服的抵抗力是有限的,甚至都不够我们度过这条暗河。而且还有一个最坑爹的可能,那即是就算我们凭着防护服的抗性过了河,天知道那种隐形的虫子是不是还在防护服的外层死钉着不放呢?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没有人能够逃得过那些虫子的侵袭。那名外勤比我还高大,从防护服破损开始前后不到五分钟就成了一堆白骨,可想而知那些隐形虫子的厉害。
“也只能这样了,我们沿着暗河往下游走,不过河应该没多大问题。你们看,刚才我们站在河边也没被攻击,估计是那些东西只能生活在水里。”田甜也郁闷,按说跟着她来的每名外勤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可没有人希望自己葬身在一群隐形虫子的肚子里。
“队长,可是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呀?究竟是不是虫子我们也不清楚,万一是水的问题,走在河边也是有危险的,保不定一朵浪花溅起来大家就都得躺下。”一名外勤提出些许的异议,他说的也是没错,至少我认为没有错。
我是看过几本科技杂志的,隐形是人类几百年甚至几千年以来的梦想,在中国,有关隐形最出名的书籍莫过于西游记这本神怪了。可现代科技早就证实了,人类目前能做到的,包括自然界的生物能达成的不过是一些利用皮肤色彩作为掩护色的手段,说白了就是利用自然环境让敌人产生视觉误差,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隐形。
依照目前的科技,抑或是人类已知的自然界生物,还没有能够真正的隐形出现,这是已经被肯定的结论。
那么,这名外勤说的就有些意思了。如果问题出在水里,沿着河边行走的确危险性相当大,我们只是在这短暂的时间内看到的暗河是平静的,前方有没有激流,浪花会不会抛洒带岸上,谁敢保证呢?
田甜陷入了思考,我都觉得她不是在思考,她只是没法回答这名外勤的问题。一旦被这名外勤说中了,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退回去,在没有确定能够保护身体的装备配备之前,这就是一条过不去的通天河,甚至连靠近都不能。
“何冲… …”当田甜扭头看向我的时候我就开始苦笑起来,我知道她下面要出口的还是那句话。我苦笑着回望着她,奶奶个熊的,我怎么敢去赌刚才那被啃成白骨的外勤究竟是死在虫子嘴里还是被河水腐蚀的呢。
忽然,我脑子里一个激灵,我下意识的举了举手,说道:“河水应该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河里的东西,虽然我们没看见是什么东西。”
我既然这样说那当然是想通了一个很重要的关节:死去的那名外勤一直都在我们视线之内,从下水那一刻开始他就不停的踩着水。虽然他达不到所谓的双膝露出水面的传说中的高度,但至少我可以确定,至始至终他的肩部以上都没有沾水。
如果是水有问题,怎么也应该是下 半 身最先被腐蚀,又怎么可能是倒过来从头往下死得那么凄惨啊!
当然,我能想通的也只有这么一点点,至于他是怎么忽然跳到水面上一动不动的站着不往下沉没,这真的出了我能理解的范畴。我可以接受这个结果,历次平行世界的探险早就让我学会了尽可能冷静的接受自己肉眼看到的或者没看到的一切诡异惊悚的事情,但接受不等于能理解或破解其中的道理,我没有那个本事,想来找遍整个地球也找不出知识丰富到如此程度的人类,否则人类早就飞出银河系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几十亿人呆在一个小小圆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