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跟随田甜介入到探险生涯以来,我最痛恨的就是这种突如其来的昏迷,不管是什么原因引起的都让我痛恨得咬牙切齿。小 说. ⒉3TT.看不见、听不着,完全失控状态,想着就让人牙痒痒,而我有过的几次昏迷经历都不那么自然和美好,这一次也不例外。
睁开双眼,先看到的是粗壮锋利倒挂在石洞顶部的淡黄色的钟乳石,说实在的,刚看到的那一瞬间,我的心脏狠狠地狂跳了几下,毕竟谁才从懵懂中醒来,面对的就好似立即要坠落的无数尖锐得堪比大型长矛的钟乳石恐怕都很难保持平静。
脑子里下意识的闪现出一个翻滚躲避的动作,然后我现身体没有半点反应,唯一能够感受到的是脑袋无穷尽的刺痛和酸软无力的肌体,我连动一动手指都异常艰难,更别说翻身这种高难度的动作了。
这种惊吓太过考验一个人的心脏承受能力,我只能眼睁睁的等待着那些大型的长矛刺穿自己的身体,下一秒,我闭上了眼睛,没必要睁着眼死吧,我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十秒、二十秒… …我惊讶的再次睁开双眼,那些矛头还是停留在原地,我的身体好端端的没有被刺成一个烂糟糟的破麻布。
到这个时候,狂跳的心脏才慢慢的减恢复正常,我终于有了时间来分辨清楚头顶那些达摩克里斯之剑究竟是个什么玩意。钟乳石我还知道的,这又不是多么高深的学问,只是以前没有亲眼见过而已。
不过,我依稀记得钟乳石好像是形成在洞窟里面的吧?想到洞窟,我的脑海中亮起一道电光,我猛地想起自己不是应该在天池的底部吗?
天池底部,这四个字惊得我耳朵里面都在嗡嗡的响,所有的记忆一股脑的灌入进脑海,我震惊得比刚才睁眼就看到钟乳石还要心悸… …我抓住的那条陵鱼呢,那该死的东西跑到哪里去了?
刹那间,我的心沉得比天池的湖水还要深,这里乍一看美轮美奂,但萦绕在鼻腔盘旋不去的腥臭味和陵鱼的体味没有两样,唔,还有一些血腥味在其中。很明显,要么那东西就在我身边,要么这个洞窟就是陵鱼的老巢,不会再有第三种解释。
死就死吧,只求死了,我别无他法,只能是这么去想。呃,也许很可能自己最终的结果也逃不脱被陵鱼群撕成碎片争相竟食… …
又不知躺了多久,我一直等待的死亡却迟迟没有降临。蓦地,我的手指弯曲弹动了一下,从手指到肘关节、到胳膊、再到全身,我一只手撑在身边,竟然慢慢的坐了起来。
警惕、警觉和不安的却情绪缠绕着我,我缓缓转头大量四周的环境。既然陵鱼还不动手,那我当然是想要瞧瞧身在何方,有没有逃生的可能性了,人嘛,都是怕死的,但有些人在临近死亡的时候总是会爆出勇气竭力挣扎一番,我想我就是这种类型的人中的一员。
离我不远处还真的有一只陵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眯了眯眼,瞳孔缩小之后看得更加清楚:那东西半个脑壳都被撞得凹陷下去,脑浆、鲜血交杂着在地上流了一滩,看来刚才我闻到的味道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撑着石壁休息了半晌,我的体力恢复了少许,摆在我面前有条路,一条向左,一条向右。
陵鱼的尸体就在左边的不远处,嗯,那东西体型长,几乎占据了整条通道,想要向左走就得从陵鱼的尸体上跨过去。可,我有些迟疑,万一那东西生命力强悍到还剩下半口气怎么办,我走过去岂不是恰好成了送到陵鱼嘴边的补给品?
看了看石洞的右边,右边的石洞很奇怪,几步远就是一个悬崖,悬崖深度暂且是未知,但非常宽阔,宽到我想要看清楚对面的景象都很是困难。
我迟疑不决的望向左边,左边倒是一片五颜六色的彩光流动,嗯,这里不是外星人基地,这只是一大片钟乳石的光芒反射和折射的效果,在电脑上我看到过太多的类似图片,一点都不诧异和惊奇。
沉吟了半晌,我扭了扭脖子,走向了左边的钟乳石,至少那边更加明亮,想要寻找出路,总不能在黑暗中摸索呀。
再说了,我已经估计到自己的处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天池的湖底某个洞窟,准确的说这里搞不好就是王母娘娘庙的山底的洞窟,否则天池周围大部分是浅滩,就没有能够形成钟乳石的地形地貌!
虽说我大概能够记得起和陵鱼搏斗的一些碎片,可自己究竟是怎么来到这个洞窟却仍然是个谜团。我现在的希望是找到一条通往山上的缝隙爬上去,而不是寻找通往天池湖底的出入口,我不认为自己有本事扛住过二百米深的水压浮上去,那恐怕真的要古时的采珠女才有的大能。
之所以我想找到一条石缝,那是因为我栖身的石洞里竟然没有一滴水。说实在的,我已经扫视了好几遍这不长的石洞,都没能找到陵鱼和我撞进来的入口究竟在哪里。
当然,这些事情都不重要,找到那个入口对我也没有好处。所以,我很快抛开这个疑惑,专注在地上的陵鱼尸体上。我必须准确判断出这东西的生死,好不容易活下来总不能再一次送羊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