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这一年东奔西跑见识到那些平行世界中的残酷太多,对杀死赵凯这件事我心里没有丁点的震撼和畏惧,也没有后悔。.⒉3TT.相反,事了之后我更觉得内心通达、宁静,我认为自己做得没错。
赵凯不愿意自,我也不能偷偷给警察打电话,二十多年的兄弟情义总是不能轻易背叛吧。可死去的人不能白死,我过不了自己的坎,假如赵凯就这样逃之夭夭,我可能会一直沉浸在自责当中。
“这就是你杀死赵凯的理由?”我们并没有上楼回去我家中,田甜直接把车开到宾馆,她一直是满怀怒气,哪怕我给她解释之后换来的仍然是几声冷笑:“你不要说得那么好听,好像这个世界上就你一个人有良心似的,其他人都是冷血动物。要我说你纯粹是为了自己心安,不要扯那些被赵凯杀掉的无辜者的名义。”
一个问题,立场不同,结论自然大相径庭。如果要争论,估计都现在我和田甜撕到明天天亮都不会有结果。笑了笑,我放下烟,很是心平气和的说道:“我去洗一洗,身上溅了太多血,走出去碰到人就不好了。”
扔下暴怒的田甜,我溜进了卫生间。嗯,尽量洗得久一点,慢慢的田甜的气也就消了,否则一直让她训斥下去,我冒火了顶上几句,双方非得干起来,躲一躲刚刚可以避免这种后果生不是。
我洗澡度历来快,就算今天放慢下来,还搓了搓T恤和外裤上的血痕加起来也没用到半个小时。磨蹭着披了件浴袍出去,T恤和外裤我挂在卫生间,打开排气扇晾着,要一两个小时才会去了水汽勉强上身。
客厅里人不少,我愣了楞,才看清是田甜的几个下属。不做声的找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来,我静静地听了一会儿,他们是来汇报善后事宜的:赵凯的半具尸体已经送完了火葬场,地下室的过道和墙壁也在最短的时间里牵了水管冲洗干净。
也就是说,现在有人走到地下室也不会察觉到哪里曾经生过什么事情。除非是刑侦大队法医出手,大概才能收集到一些血痕,不过都会特别的淡,对证据采集方面起不到任何的帮助效用。
“行了,你们回去休息吧,那边要安排好,整栋楼的人全部疏散了,没有遗漏吧?那行,你们安排好值班的人,每一次最少要有三个人同时值班,不要疏忽大意。嗯,还有,现在可以通报吐鲁番市局了,让他们也派人在小区外面协助执勤,做得全面一些啊。”田甜瞪了我一眼,转身安排着各项任务下去,然后我就听懂了,怪不得今天晚上我觉得楼上楼下没什么动静,原来是早就疏散了。
啧啧… …这女人呐… …我弹了弹烟盒底部,弹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四处寻摸着打火机。我对田甜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做事也没想过告诉我一声吧,就连疏散我家那栋楼的居民也没有告诉我,可她为什么要要求我任何事都得向她汇报呢,没道理的女人啊!
我以为安排完这几个人就没事了,我是打定了主意,等到田甜说完,她几个下属告辞我就立刻要去睡觉,以免再被这女人教训。可我想错了,半夜过后的市府招待所客房人流不断,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的人需要田甜训话。
虽说田甜也不忌讳我在场,可我听得无聊呐。趁着一个空档,我打了个招呼,随便选择了一个卧室冲进去关上门跳到床上。真舒服呐,趴在床上,任凭高质量的弹簧上下颠动,我迷迷糊糊连被子都没盖就进入了梦乡。
这是我从仙界回来之后睡得最香的几个小时,没有牵挂、没有担忧,什么都不用去想,脑子里空荡荡的。
“懒虫,起床了。”一声暴厚,我一下惊醒还没睁开眼睛,自觉地脑袋上忽的被压上一个东西,亏得是软绵绵的很轻巧,不然我要怀疑自己会不会被砸成脑震荡。
挪开脑袋上的枕头,我眼睛眯成一条缝,床跟前人影晃动,我定了定神,瞳孔聚焦:“哎哟,田总,你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会儿吗?工作你昨晚不都安排完了,还能有什么事啊?”
田甜喊我起床是真的有事。冥界的节点进去了人,她必须留下监控着,所以她要我把杨琪琪送到乌鲁木齐的机场,那边会有人陪伴着仙女回国安总部。田甜非常郑重的对我说:“琪琪现在说是国宝都不过分,所以你一路上小心点。她的身份严禁外泄,这就是我让你去送她的原因,总部的人会在乌鲁木齐机场等着你们。”
“然后,琪琪登机以后你有一天的假期,一天之后你必须回到吐鲁番,回到你家里。如果派去冥界的小分队出现意外,那么你将是下一批进入的小队的领路人,这是你昨晚答应我的,赵凯能做的事情你也能做,这可是你自己说出来的话,没忘记吧?”说完,田甜把一个手包扔到我枕头边上,我瞅了瞅,里面是一套车钥匙和一叠百元大钞。
的确是我自己嘴里吐出的话,唉,那是趴着也要去做的。连滚带爬的把自己挪移进卫生间,我是闭着眼睛打开的花洒,温热的水流从我头顶倾泻而下,我哆嗦了几下,总算是清醒过来。
等我收拾好走出卧室,杨琪琪和田甜已经在客厅等着。又是千叮咛万嘱咐的,我好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