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赵凯出门之前分析过,我这种举动是正常的,好奇嘛,真要是有留守的刑侦人员,我装作啥都不看的开车离开反而让人起疑心。
再一次确认了自己不具备任何的刑侦本领,我坐进车里。还是得再琢磨一下,总不能待会儿回来接赵凯的时候被堵在小区拿个现行,我都不敢确信田甜还会帮我,如同以往那样帮我脱罪。这一次毕竟不比以前,那时候我基本都是无辜甚至懵懂的就掉进坑里,这一次我可是自愿的早早的就走进了坑中!
想了几分钟,我想到了一个不知道好坏的方法:打开小灯,我用力轰了几脚油门,动机的怒吼远远的传开,或许接到对面楼上的住户都能够听见。
起步我就把度提得很高,反正动机转数足够了,我直接扔进三档,普桑好似打了兴奋剂一般猛地窜了出去,要不是我刹车及时,非得一头撞在小区大门栏杆上不可。
嗯,我就是在用异常的车辆起步状况来测试对面有没有警察。事实上,我成功了。
普桑才开出小区转弯上到街面,对面一个黑乎乎的巷口就走出来几个人拦在跟前。再怎么上街面加转弯我的脚都是搁在刹车上的,脚下轻轻一点,普桑慢下来,我定睛一看,那几个人中打头的竟然是表哥。
心中有了成见和定论倒推过程就简单多了。我做出一副诧异的表情不解的降下车窗推开半扇车门上身倾斜出去:“表哥,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怎么还没回家吗?”
说话的同时,我死死地盯着表哥脸上的每一块肌肉。他笑得有些不自然,和他一起的两个人我不认识,肯定不会是他们所里,也不会是刑侦队我见到过的那几位。只是,这两人却分开两边凑近普桑,很不讲客气的拉开后车门往里瞅着。
“你们这是干啥?”我做出我平时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有的不高兴的样子,冲表哥翻了个白眼。表哥趴在我车窗边,讪讪的说道:“没事,这不全市治安大检查嘛,我们刚从所里出来,遇到你了打个招呼,随便帮你看看有没有劫车的。”
吹,你继续吹,我看着表哥不做声。哪一次全市治安大检查不是到处挂满了横幅,铺天盖地的标语口号。就连几岁的孩子都知道,不多搞一些面子活,领导怎么知道你做了事呢… …
“得,理解理解,老何,打开后箱盖我们看看,那边还有领导盯着、还有电视台记着在摄像,你总不想表哥为了一次检查弄掉工作或者挨上一个处分吧。改天我请你喝酒,给你赔罪怎么样。”表哥编不下去了,竟然扯出一张电视台的虎皮来掩饰。
什么时候国内的电视台设备已经先进到可以在昏暗的环境下红外线摄像了不成?编吧,看你们能不能遍出一个外星人来,我心里这般冷笑着。
开后备箱嘛,行,我给你打开,我裂开嘴一笑,伸手拧钥匙熄火推门下车。呃,我不是想干什么,普桑不比进口车,坐在驾驶室按下开关就打开后箱盖了,这玩意只能用钥匙,全手动嘛。现在是有些地方可以改装出那种遥控的后备箱锁,我肯定不会去改装,浪费钱不是。
看得出,表哥纯粹就是被叫来和稀泥的,检查后备箱这一项美好的工作都没他的份。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干脆靠在引擎盖上和表哥抽着烟聊着天气。只是,这深更半夜的,两个大男人在公路边扯着第二天的太阳着实有些滑稽。
时不时的,我和表哥都会偷偷的窥上一眼车后,那两个警察非常认真仔细,连后备箱的皮垫都拉扯开来看了,我笑着问表哥:“你们时不时觉得劫匪还会藏在备胎的位置啊?”说来好笑,备胎的宽度的确是够一个人的身体,可惜厚度大概也就五厘米,要能藏个人的话那真的就是传说中会缩骨功的武林高手了。
表哥被我嘲讽得一下涨红了脸,他也觉得可能有些太过,拍拍我的肩膀,表哥叼着烟绕到后面:“差不多就行了吧,这不明显多事嘛。”
或许是爱面子,或许是因为有我这个外人近在咫尺,表哥这句话语气说得比较重点。后果就是那两个警察中的一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很小声的训斥道:“你喝多了吧,一边去。”
检查必然是无果的,看着那两个警察走回小巷,表哥拖在后面很不好意思的对我说:“老何,有事打电话啊,我先过去了。”说着,表哥小跑着追着那两人 屁 股 过去了,可怜呐,我叹了口气,拧动钥匙,打火起步,普桑往远处滑去。
慢悠悠的开车闲逛着,我紧张的思索起来:之前的主意报废了,警方明显是在赵凯可能出现的任何一个地方严防死守。我每一次开车进出必定是要接受一次检查,看看吧,为了不打草惊动赵凯,他们连表哥都弄来加班加点。
掏出手机,我无法可想,只能继续 骚 扰 田甜去。
“我说何冲,你是不是有病呐,你看看现在几点,好不容易睡下又被你吵醒,信不信我把你拉进黑名单啊!”这不怪田甜,谁要是这样吵我我也得火冒三丈。我体贴的连忙道歉,不管怎么说,先把自己的真诚表达到位,礼多人不怪嘛。
胡扯一同之后,田甜心情明显有上升趋势,她是笑着去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