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外灯光交织,我总算能够看清楚地下室的过到了,一如既往的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几扇能看到的地下室房门也关得好好的。
明明视线所及之处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正常,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后脑勺却仍然有点微微凉。没耽误哪怕一秒钟,我身形一闪,单元门“砰”的一声回弹过来,趁着这声音,我三步并作两步迈过一楼,一转弯,迅上了二楼。
在几乎是跳跃着登上单元门和一楼拐角处的那三级台阶的时候,我眼皮微微垂下,从扶手的空隙中用一种极快的度瞟了一眼,灯光照射下,我没看到任何反光。
继续大跨步的登上二楼,这该死的二楼,我连续踱了两脚,才终于把声控灯打开,与此同时,我的视线继续穿过扶手那细微的间隙望下去。
然后,我脑门一凉,一双乌黑亮的眼眸用标准的仰望姿势站在地下室的扶手边看着我,我们的视线碰了个正着。那是一双怎样冷漠而缺乏人性的双眸啊,我誓,我在那两只眸子中没有看到丁丁点点的波动。
这一刻,我的心跳近似停止,我的头“刷”的根根倒立起来,那股后背冲上来的寒气扰乱了我整个的思绪。
我的脑子里只剩下唯一的念头:跑啊!
再也顾不上看不看得清、楼道灯亮没亮,我也不再有胆量往下张望,我一步跨过三四级台阶,有时候趔趄着就用双手撑在地上,翅桶早已不知滚落到了几楼,我手里攥得出汗的是那一串房门钥匙。
开门、关门,我用一种狼狈不堪的翻滚动作冲进了我的家,那一件啤酒却是狠狠地砸在地上,一连串的玻璃瓶的破碎声和啤酒冲出来的气泡声。这些我都顾不上,我躺在满地流淌的啤酒中,间或背部有点碎玻璃扎得的刺痛,可我恍若未觉,只知道大口的喘着气,我连爬起来爬进沙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