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车就往后倒车,倒出去几米远又接着冲过来,在防撞杆上一共撞了三次,防撞杆都被撞翻了,你去看看吧。”
事情闹大了!这是表哥心里第一个反应。驾车冲撞派出所大门,无论放在新疆任何一个城市都是暴恐大案了。表哥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他紧了紧手里的手枪,拇指往前一推,推开保险。假如那台车还在门外,就凭这个案件的性质表哥都可以直接开枪射击,哪怕是把司机当场击毙不但无罪反而有功!
凄清的夜幕中,派出所门外一片狼藉。三根防撞杆东倒西歪的躺在路边,成年人胳膊粗细的钢管弯曲凹凸,上面至少三十厘米的防撞钢齿七零八落散落得到处都是,表哥被惊得心跳加快,手里的枪也举起来四处漫无目的的比划着。
开什么玩笑,防撞杆之所以防撞,不是因为钢管粗,而是由于上面密密麻麻的钢制防撞齿厉害。这是一台什么车呐,能够把这些钢齿撞落下来,表哥打了个寒颤,忽然感觉到一股凉风袭来,有些清冷。
“哥,我们看到车牌的,是一台普桑撞的,门口的摄像头应该也拍下来了。”金毛畏畏缩缩的跟在表哥后面还在说着当时的一些情况。表哥横了他一眼,毛啊,你开一辆普桑过来试试,那些钢齿怕不得把你普桑的引擎盖刺穿才怪。
就门口这乱七八糟的状况,不是一台重卡怎么可能奈何这些钢齿啊。要知道,就算是区区一根防撞杆也有好几十斤,一个人都搬不动呢。
没得说,表哥分得清主次,监控录像的主机本就在所长办公室,也跑不掉。当务之急是打扫理顺门口的混乱情形,同样向所领导汇报。至于说后续的追查和调取监控录像的事情还是等到市局刑侦大队来人再说,免得到时候说他提前动了监控录像,这口锅他是扛不起的。
十分钟以后,由远及近的警笛疯狂鸣叫在吐鲁番的夜空,何止是市局的刑侦大队全数到达,随后到达的还有武警部队专门抽调出来的一个班,人人荷枪实弹迅接管了周边的安全护卫工作。就在表哥及一众协警看得呆的同时,他们又听到一个消息,这个案子已经上报给厅里,厅里的专案组会在第二天一早到达现场。
“你都不知道当时这案子闹得有多大,真的差点就上达天听了。”表哥砸吧砸吧嘴,喝了口酒,继续给我说道。我举起啤酒示意了一下,我心里的疑惑仍然没解开,这和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真要涉及到我,我和田甜回来之后她难道没收到消息,为什么田甜没告诉我这件事呢?
只是,表哥没想到的是,刑侦大队调取了监控录像之后询问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当时的情形他记得非常清楚,给我描述起来也是栩栩如生。说起来复杂,其实总结起来就一句话,那台车在冲击派出所防撞杆的时候没做任何掩饰,车牌很清晰,和金毛记得的号码一致。只是,车型的确是普桑,而车牌号就是我的车的车牌。
“什么!”我一下站起来,惊讶的看着表哥。这怎么可能呢?我的普桑没有丝毫损坏的痕迹,唔,除开四个轮胎,不管是引擎盖还是车上,就连摩擦的痕迹都没有。
“所以才说不可思议啊。”表哥抬手往下轻轻压了压,让我安心坐下来,他理解我的心情,而且现在的情况也不需要保密,否则他还不一定对我说这些:“刑侦大队当即派人去了你家,我也跟着在一起。家里没人,敲开了楼上楼下邻居也询问了,的确是没回来。然后又在楼下找到你的车,也拍了照取了证,证实你的车没有冲撞伤痕。”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套我的车牌,然后还是同款车型去搞的这件事?”这就很简单了,表哥对我的问话同样是微笑着点点头。不过他立即就愁眉苦脸起来:“然后我们到处追查,最后只查到这台车在市区几个购物商场门口出现了一下就再也没有了踪影。”
警方可以确认的是,这台******最终没有开出吐鲁番,因为几个路口的监控都没有找到这台车的影子。当然,也不排除这台车重新喷漆改换号牌然后大摇大摆开走,那就是另一回事,没有线人提供消息恐怕很难再追查到那台车的踪迹。
“我今天找你就是让你小心一点,别人为什么会套你的牌?路上那么多车,套一辆外地车牌至少我们要多一天时间才能查出缘由,作案的人岂不是有更多时间逃窜?所以最后刑侦大队怀疑作案的人和你有或多或少的关系,大抵是和你有仇,借这个机会报复你。嗯,最后基本确定,这应该是一起蓄谋已久的刑事报复,和暴恐无关,不然的话我们还得憋在所里出不来,知道吧!”表哥算是把整件事交接了清楚,我抿着嘴屈指轻轻敲着桌面,奇怪了,谁和我有那么大仇呢?
有一点我想来想去都没想通,就这表哥在这里我干脆提出来和他商量商量,一人计短不是:“表哥,要按照你们的判断,假如这是谁策划了很久才下的手,那他难道不知道我的车一直停在小区里没动过吗?这样的话根本陷害不到我啊,对不对?”
“嗯,是这个道理,我们也考虑到了,不过没找到原因。最后只能初步判断这个人就是打着陷害的算盘,实在不行的话也算彻彻底底恶心你。”表哥显然不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