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密密麻麻的兽皮,一看就知道躺在上面很暖和。唔,可能翻身的时候下面的树叶会“嘎嘎”的响,和危险的荒野比起来这里却是天堂,假如魔狼或者类似魔狼的野兽在荒野上很多的话,这是一个大前提。
我最欣赏的是,小溪就是蜿蜒着从山脚下流过,取水或者洗漱都非常方便。而且山洞处于山腰部位,除了那人劈砍出来刀痕明显的几块踏足的地方,兽群是绝对上不来的。
“那什么,你不担心禽类飞进来吗?”也许是我想多了,可这些问题是打开话匣子的开端嘛,我挑选了一个不容易引人误会的话题。
“担心,不过这个位置还算隐蔽。而且禽类大多喜欢在山顶,山腰不利于起飞嘛,呵呵,没事的,才开始我比你还担心,结果这么久过去了也就习惯了。”那人笑了笑,自顾在屋角放下砍刀,然后拿起一块石板上的一根树结,在石板边上用力一敲,递给我说道:“喝水,这水最干净了。”
咦,我接过来一看,树结断成了两半,在树结内部有一个自然形成的功夫茶茶杯大小的空间,里面是淡淡的橙绿色的液体。我试着舔了舔在舌尖,一股冰凉直沁心肺,我哆嗦了一下,那凉意包裹住我全身,一瞬间,所有的疲劳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我在小溪源头现的一种树上结的果实,不错吧?是不是感觉疲劳尽消,体力完全恢复啊?”那人笑得很诡异,他随手把喝光的树结扔到洞口:“这是错觉,我早就尝试过无数次了,过一会儿这种水的效果过去,该多累还得多累。”
我看了看手里的树结,没舍得扔,就这样捏在掌心把玩着。我打的主意很简单,留下一个样品,说不定我离开这里之后也能找到这种东西。不管能不能真的恢复疲劳,至少这人喝起来没问题,我喝了也没感觉身体不舒适,那最少也算是一种补充水分的安全饮品嘛。
“那啥,你怎么知道寒光城在找我,你不是没去寒光城吗?”不能让他一直岔开话题,那像什么话啊,我抓住一个机会问出了心里最疑惑的问题。
“寒光城我虽然不能去,但不等于荒野就没有寒光城的探子。再说了,寒光城可是给出了一个仙术中级学堂的入学名额来换你,想想你身价多高。”那人搓了搓耳垂,又挠了挠鼻尖,有些迟疑:“你应该是现在荒野身价最高的目标了吧?嗯,也不一定,不过我在荒野这么多年是没见过比你身价更高的悬赏目标。”
我只有苦笑加伤心。该死的寒光城,该死的任小朵,从寒光城的反应我就知道,任小朵是把责任彻底推到了我头上,这口锅背得那是乌漆漆的黑,黑得简直看不到天光的希望。
如果这一次不能一口气逃回地球,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生路在哪里!寒光城能够把悬赏投放到荒野,更别说仙界的其他城市了,飞梭相通的地方恐怕都挂着我的名字和头像。可怜的老何啊,这一刻,我无比思念西游记里面孙悟空的七十二变,实在不行来个猪八戒的三十六变也行呐,我也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何愁找不到去向... …
“你是不是从地球飞升上来的,何冲?”我还在沉思自己的逃生之路,希望能够找出一个缝隙让可怜的我有机可乘,没想到那人突然间一句话好似一个重型炸弹轰得我半天回不过神来。我傻傻地看着他,就那样看着,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心里稍稍冷静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他是不是碰到了田甜。
没等我问出口,他摊摊手,叹了口气,用一种莫名的期待的眼神看着我说道:“我叫刘一明,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刘一明?我眼神散漫而茫然,在仔细的回想之后,我确定自己不认识一个叫做刘一明的年轻男人。年轻?我怔了怔,有些不敢肯定的上下打量着他,直到他被我看得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我才磨磨蹭蹭的问道:“你不会就是飞升到仙界来的吧?”
刘一明点点头,证明了我内心那再三认为不可能的可能就是可能。瞬间,我的心中掀起滔天的巨浪,我又是惊愕又是狂喜,在我脑子里反复的出现了一句话:飞升,他是修真者!他是飞升者!
“金丹?呃,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了,大乘还是渡劫,肯定不会是化神期,我没说错吧?”我那个激动啊,手舞足蹈,口无遮拦的胡言乱语着,刘一明被我一连串的名词搞得有些糊涂,他不解的看着我:“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什么大乘,那不是佛经里面的东西吗?”
咦,我这就奇怪了:“修真不是分为筑基、金丹、化神、大乘和渡劫这几个境界吗?难道你是谪仙下界,所以到时间直接就飞升了?”我激动在刘一明的身份之中,甚至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实:既然刘一明是飞升者,他为什么不居住在仙界的城市中,而是一个人漂流在荒野上?
刘一明的笑容有些苦涩,他低下头理顺了腰间缠绕的那一圈树叶,摇了摇头:“别过于激动了,我会告诉你一切的,然后也希望你能回答我一些问题,好吗?”信息交换嘛,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我又不是仙界的土著,不需要为学堂和善堂保守秘密,很热切的盯着刘一明,我有预感,他的述说将会揭开一个天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