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叫得这么大声,我的尖叫甚至掩盖了头顶那烈烈的划破空气的声音,一时间,我丢盔弃甲、狼奔豕突,我竟然可以完美的避开地上的每一个凸起和凹坑,可想而知我此时的精神集中到了一种多么凝聚的程度。
“轰”,好似彗星集中地球,又像正在爆的火山被颠转倾泻到大6之上,忽然间我感觉整个世界被翻转了过来,自己头下脚上的旋转着,大地在我的下方并还在不断朝我靠近。地面上,大块大块的泥土翻转过来并飞向空中,一条深深地裂缝出现在大地上向着远处无限延伸,有那么一瞬间我都认为自己能够通过这条裂缝走进十八层地狱的深渊。
眼角的余光,我看到那么闪着金光的高大身影正在迅的拔空而起。我慢了好几拍的反应神经总算是明白过来,刚才我已经被那个金人干攻击了,而任小朵给我的圆片不辱使命的在惊天动地的一击中保护了我。我虽然没收到伤害,却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强大的冲击波冲翻到天空上,现在正在往下跌落。
跌落,我心里一紧,任小朵说过圆片只能保护我一次,那我现在跌下去不得摔个筋骨尽断,嗯,或者摔个七窍流血而死的可能性更大。
我被冲击波震荡起来恐怕七八层楼的高度,现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屈膝抱头,哪怕是触断双腿也比立刻死亡的好,虽然我知道那个金人还在我的上空,它也在等待着冲击波平息下来才好做第二次的攻击。
看过无数的电影电视剧和文学作品乃至网络,一个角色即将死亡之前大抵是要思来想去这一生最怅憾的经历,抑或是自己的爱人、自己的仇人,总是,死亡来临之际想的东西很多。
可为什么,我在接近死亡的时刻脑子里却一片空白,我甚至忘记了应该害怕。直勾勾的盯着地面的一块坚石,就连上方的金人都被我抛在了脑后,我完全没有能够想起任何人、任何事,我的眼神虽有焦点但一片茫然,好像笼罩着漫漫白雾。
时间短暂得眨眼即逝,我已然狠狠地摔落到了地上!
让我意料不到的是,我不仅没有被一下摔死,反而好似皮球一般被砸下去的力量反弹了起来,然后来回颠簸了好几次才慢慢平复下来仰卧在地上。虽说如此的弹力带来了筋骨的疼痛,但没有受伤和半死不活却是让我兴奋莫名。
咦,地上充满了弹力,电光火石间,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名词:荒野。仰卧着,高空中的金人正好映入我的眼帘,那一双怎么的冰冷灭绝人性的双眸啊,我心里不由得连打几个寒颤,也没敢继续呆在原地,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我往荒野深处奔去,没胆量再回头望一望上空那始终一动不动的金人。
跑出去那么远,身形隐入到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之中,我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往空中瞧去。那该死的金人依旧停留在刚才的位置,却没有起第二次攻击。咦!我有点奇怪了,那最少都是中级仙人了吧,他为什么会如此轻易的看着我溜走?
难道说,他有把握哪怕是放我先逃遁一个小时也能追上我?我又是一串寒颤,也许就是这个原因,。没见之前我先是被任小朵的竞飞梭送出来远离了寒光城,然后自己又跑了一整夜,却还在刹那间就被那金人追上了… …
哀鸣一声,我别无选择的回头继续踉踉跄跄的奔跑起来。所有的体力在刚才的生死关头消耗殆尽,我实在是跑不动了啊!我的双腿好像栓上了两块沉重的铅石,每迈出去一步腿上的肌肉都疼痛得好似一把钢针在锥刺。
终于,太阳升上了天空,我一个趔趄,身子慢了一下,一头撞上一颗两人合抱的大树。我往后一退,再也控制不住全身又酸又痛的肌肉群,一只手抓住一根蔓藤,慢慢萎顿在了树根下,金人爱追不追的,随便吧,要死就死了,我听天由命!
斑驳的阳光透过有我二手普桑般大小的树叶照射在我脸上,我这才现,那金人早已无影无踪,或许人家根本就没有追来的意图。也是啊,换我是金人我也会这么鄙夷一只蚂蚁,除了几岁的充满童趣的孩子,谁又会追着一只蚂蚁不放手呢?
正要有成年人这样做,在旁观者眼里那不是傻子就是疯子,想来金人也不会乐意承担别人异样的眼神。
没有了危险,我整个人放松下来,竟是躺着动一不想动弹。嗯,那是一个高等级的仙人还是说有可以贴身穿着的仙器呢?我咀嚼着一条满是水分的根茎,脑海里像开锅一样翻腾着,也只有类似金人那种的仙人才是仙界的中坚力量吧?
唉,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也有获得那种强度力量的时候?回到地球,凭借飞天遁地,一击之下天崩地裂的力度岂不是可以横扫地球了,我遐想无限,却是忘记了自己身处在仙界,呃,至少也是寒光城内被认为危险重重的荒野之中。
心里放松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浑身的剧痛,我才在 意 淫 自己灭日扫美,横行地球,建立无限 后 宫的时候,突然爆的从骨子深处往外蔓延的刺痛让我一下收缩了身体,蜷曲得和孕妇肚子里的婴儿那样,不同的是我全身上下都是**的汗水,脸色狰狞得可怕,就连牙齿都快被咬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