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五百多万美元而且还是体积很小的银元,没有被珍而重之的收藏,反而和一些价值并不是很高的华夏古钱币放在一起。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一般就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它们不是真的。
李逸随意的看了看银元的成色,笑着用鉴灵牌刷了一下,随即就好像是做贼一样,偷偷的扭头看了一下身旁罗果夫的神色,悄悄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两枚1795年铸造的确实是仿品做旧的没错,可是,那一枚1794年铸造的,却是一枚货真价实的真货!而且,还是一枚品相好的不要不要的真货!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要知道,就算是精心保养,二百多年下来,一枚银币的品相最多也就是这样,可是,这玩意它是被人当成了赝品了啊!
赝品被保养的这么精心,难道,是准备拿赝品当真家伙卖?
可是,它本来就是真的好不好?
“李,这枚钱币应该很珍贵对吗?”
正在惊疑不定的时候,罗果夫忽然说话了,而他说话的内容吓了李逸一跳,随即才发现,这家伙指着的,是一枚民国十五年张作霖像陆水师大元帅纪念壹圆金币。
“咦?”
李逸轻咦了一声,拿起了装着这枚硬币的水晶盒子,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枚金币是一件真品,而且确实很值钱,市场上曾经拍出过300多万软妹币的高价!
这家伙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儿弄来的?
李逸一边琢磨着,一边扫视着其他那些古钱币,没过多久,居然又给他发现了一枚更加珍贵的。
清宣统年间铸造的大清长须龙金质样币,目前的市场价格,350万!
“如果他真的想交换那幅睡莲的话,这两枚金币也可以考虑,只不过价格不能完全参考拍卖价,那里边水分比较大……”
李逸一边将金币拿在手中检查品相,一边吩咐着罗果夫。
“您放心,事实上,做古董生意的就没几个喜欢和拍卖行打交道的,他们不但要收取高额的佣金,大多数不是很热门的拍品,还要收取卖家一部分的宣传费用。不出当然可以,可是如果宣传的不够,最后的价格很难预料……”
李逸看着罗果夫,诡异的一笑,说道:
“呵呵,你忘了说了,其实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上了拍卖会之后,就没办法避税了是吗?”
罗果夫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都说华夏的税负重,可是那是企业的税负重,个人的很多税负都通过各种合法或不合法的途径免掉了,而且稽查的也不是很严格。
可是他们不同,他们那是真的重啊,超过一定金额的收入,别说是上缴一半了,上缴70%的国家都有!不想办法避税还怎么活?
“呵呵,我不管这些,但我要你利用这些有利条件尽量的给我多交换几件好东西!”
虽然李逸这是交换,他们想要拿到钱还需要把交换来的东西再卖掉,这中间还可能会遇到一些难以预料的状况,但他们还是喜欢交换。
原因无他,李逸手里拿着的那些名画,是目前世界文艺界的主流作品,变现能力超强。而华夏的文物,即便再珍贵、再罕见,都要遇对了人才能卖的出去。
“李先生……”
两人正在轻声的交谈着,忽然背后传来了弗郎索瓦呼唤的声音。一回头,李逸就看到这家伙正抱着一个长约60多厘米的长方形木箱,看起来很是沉重的模样。
走过去帮着把木箱放到地上,李逸眉头一挑,问道:
“青铜器?这种长条状的,什么东西?”
弗郎索瓦耸了耸肩膀,示意李逸自己看,他对这件东西可太有信心了,要不是李逸对虎卣表现的很淡然,他还准备把这东西拿出来呢!
看到弗郎索瓦假装淡然的模样,李逸笑了笑,说句实在是,他见过的古董实在是太多了,不但数量多,而且类别也无所不包,而且他搜罗的那些,还个顶个的珍贵,稀奇。
还能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激动的?
他也盼着别人能让他激动一下呢!
木箱放倒,打开。
然后,李逸的眼睛就眯了起来,这……是针灸铜人?
资料闪电般的自脑海中掠过,这铜人,实在是太有故事了,不说它的神奇经历,拍一部大片都不足以描述,就是有关铜人自己功能的传说,就足够引人瞩目了!
过滤掉那些神奇的传说类的资料,李逸回忆起了有关针灸铜人的史料。
中医针灸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但用于学习传承的针灸铜人面世,则要等到北宋天圣年间。
北宋天圣年间,一共制作了两具针灸铜人,只是后来这两具铜人都下落不明。日本博物馆所藏那具,据说是这两具针灸铜人之一,但目前还存在着不小的争议。
没有争议的,目前存世年代最久远的,是明代正统年间,明英宗下令让人仿造的一具针灸铜人,名曰正统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