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一声,将其折断,“当如此物,终寿而崩!!”
“真是有决心啊。”黄光耀轻哼一声,也不再逼他,“我说白了吧,林强与洛咏生的私交已经深到一定程度,我的态度他寒心的话,要么等于逼上梁山,直接将龙源逼向总行;要么,就是逼他走,将微讯带到其他银行。不错,我无法容忍东馆支行的事情再次上演,但更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事事防着下属是无能者的作风。”
黄光耀说着,又是狠狠指了指肖东海:“太险,就差一步。”
“黄行长当机立断,我心服口服。”肖东海只低着头,送上黄光耀最想听到的话。
黄光耀大大的发泄一番,此时火已经泄了大半,开始调侃起来。
“你之前问我——我还记得东馆支行的事情么?”黄光耀问道,“你是知道这句话的典故。特意设计的吧……”
“只是……突然想到。”
“呵呵,说这句话的人,可是仅一句话,杀掉了千军万马。”黄光耀感叹道,“演义中,曹操擒到吕布,吕布愿意归降,终生为曹操效力,曹操本已应允,但刘备凑上去。轻描淡写一句——公不见丁建阳、董卓之事乎?曹操立刻生起警惕。下令将吕布斩首。”
黄光耀说着。又问道:“陈行远很喜欢三国的故事,所以你们支行长必定都熟读吧?”
“跟陈行远无关,这些故事本就耳熟能详。”肖东海接连请罪,“这一点上。我确实耍小聪明了,但本意上,绝对是为了分行,我发誓……”
“别发了,我也送你一句话。”黄光耀大臂一挥,“不要光读三国,回岳飞怎么死的,故事与历史不只可以给人智慧,更能让人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肖东海头皮一阵发麻。
这是在含蓄地骂自己是秦桧了?
装傻。只能一装到底。
“是,我今晚回去就读,一定好好反省!”
“真是……”黄光耀无奈摇了摇头,看着肖东海忠心耿耿的奴才样,也是不忍再骂。
忠诚与能力的问题。同样摆在他面前。
陈行远独爱三国,黄光耀则热衷于以史为鉴,多少统治者被没有节操底线的亲信小人所蒙蔽,耽误大事;又有多少英雄一生只顾气节,终至粉身碎骨。
黄光耀是一位务实主义者,善于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用最简单的原则做最大的事,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在与林强对峙的最后一刻,坚守了自己的原则,而非内心的阴暗。
唯才是举。
黄光耀自问,天底下的人都知道这个道理,最后能绝对贯彻,不被私人情感所左右的又有几位?
林强的能力与势头,现在根本就不该压制,不能压制,与他对着干,谁都没有好处,但只要与他利益一致,一切便会顺顺利利。
黄光耀遥望窗外,他相信,林强与自己一样明白这个道理,他是自己来到这里之后,几乎唯一一个不卑不亢的下属,保有气节与原则,又不迂腐的下属。而上面,邱之彰充分放权,也避讳与林强的越级交涉,也做到了该做到的一切。
放下富饶的东南分行,携妻子儿女来到蓟京,并不是搞无聊的人际斗争的。
在这话总时候,出问题的,绝不能是自己。
“我怎么可能比你们弱。”黄光耀嘴角露出微笑,心下自嘲。
当然,林强这种时候才没有闲心考虑这么复杂的问题,他讨厌互相猜忌,更讨厌……购物中的女人。
国贸购物中心,某品牌专柜。
“不用这样吧!!”林强焦急地看着手表,“时间不多了,差不多得了。”
“不行,黄行长亲自吩咐的,家里的衣服都过季了,一定要买一件体面的。”甄甜穿着短裙与长风衣的搭配组合,对着镜子转了一圈,“怎样?”
“你不冷就行。”林强瞥了眼她的大腿,“条儿不错啊。”
“你们男的……”甄甜无奈一笑,“都裹着的时候,就盯着唯一光着的地方;都光着只穿内衣的时候,又只盯着唯一裹着的地方。”
“哈哈,你知道为什么么?”林强笑道。
“色呗。”
“那只是表象,我跟你讲。”林强用林氏心理学解释道,“你在男人面前都裹着,证明大家还不熟,这种时候,男人必定关系你衣服下面的东西,真实的一面;相反,你在男人面前都光着,只穿内衣,这种情况男人对你下面的东西一定很熟悉了,便会反过来,好奇你隐藏的东西,神秘的东西。”
“有这么邪乎么。”甄甜无意去探寻林强的逻辑,只在林强面前又转了一圈,“行么?”
“行行行,一百个行,裙子显风骚,风衣有气质。”林强指着手表道,“你快点八,我也要回龙源换身衣服。”
“那就是它吧……”甄甜也颇为满意,低头看了看裸露的大腿,随口问道,“要不要顺便买双袜子?”
“对腿型不自信?”
“没,怕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