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也败坏我的名声,你要知道,这个家是我在当,你等眼里没我,去吧!”
最后一声厉喝,好似一个炸雷没有征兆地打在几个寡妇们头上。柳明妻子哆嗦着:“您,让我们去哪儿?”她在心里固执的不肯去想真相,虽然她听得懂。
因为问话,她不由自主在柳至面上看一眼,把他的狞笑收在眼中。狞笑?这个年青的,一直让柳明不服的家主,他是狰狞面容。
柳明妻子呆若木鸡,柳至根本不给她多说多想的钟点,再次厉声:“把孩子留下,孩子是我柳家的骨血。收拾嫁妆滚回娘家!”
滚回,这两个字把寡妇们伤得重重的。有一个泣声道:“你不能这样做,你这是欺负我们没有丈夫……。”
“我呸!”柳至怒啐。接下来大骂起来:“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柳家有多少寡居的人!我当家主这几年什么时候亏待过!过年分东西全是上上份儿!独你们,吃着拿着护着,还挑唆我的儿子,在外面造谣言生是非!你们是女眷,我是外面行走的男人。我不和你们理论就罢,和你们理论,再没有客气的道理!”
柳云若糊涂了,在他的小心眼里,因为和袁执瑜袁执璞对打过,一直认为就是袁家不好。但今天他让父亲的话弄得不知该怎么去想,挑唆?这是不好的意思。
这些婶婶伯娘们,见到自己就塞点心,就哭着说可怜,难道她们是坏人?
老太爷们纷纷出了声,柳明的祖父也是一个口径。
“放心,我们不会亏待孩子,有祖父在的,祖父母养着。没有祖父在的,叔伯兄弟们养着。同枝叔伯哥哥都没有的,家里养着。你们想他们了,随时可以回来看看。但你们在外面肆意败坏家里名声,这是商议过的,留不得了。”
柳明柳晖的妻子走到自己婆婆面前跪下,泣不成声:“婆婆,我们曾说过不改嫁,难道你也背弃前言?”
两个中年妇人冷冷淡淡,显然也是早就知道这事情。她们各自对自己媳妇道:“真的你们要守,在娘家守吧。按月,我的私房银子送给你们。但害群之马是不能再留。留下你们,也是总有鼓动太后和娘娘不和的话出来。如今你们看看,娘娘因为不得太后欢心,什么贱人都敢欺负上来!”
柳垣亦生气地道:“也让和你们说得来的妯娌们劝过你们,总是不改。总是忠毅侯不好,总是太后不好。我们如今欠下袁家寿姑娘好些人情,过年过节总是她出面为娘娘说话,你们有能耐,倒是去皇上面前帮着说话去啊,仗着是我们家的人就胡说八道,回去吧,在你娘家爱说什么说什么,再也不会有人劝你们。”
“小袁那东西是我的!别人都不要动,我揍他!”柳至横插一句,目光炯炯不再看柳明等的遗孀,在厅上男人堆里一扫,沉下脸唤一个人的名字:“柳堂,你父亲怎么不来?”
“柳埻,你哥哥怎敢不来?”
柳堂柳埻不敢怠慢,红着脸赔不是,说今天晚了,明天一早就回家叫他们去。
柳至这才放过去,让遗孀的自家公婆,没有公婆的让自家妯娌们带她们出去,女眷们也退出去,男人们商议到深夜。
柳夫人送上夜宵,柳至正要说散了吃东西去,柳至的父亲叫住儿子。见到儿子在家里威望重,柳至的父亲满面欣慰。心疼他,说出下面的话。
“和忠毅侯的事情算了吧,我先骂他的,丞相欺负他也不对,他打我一巴掌,你丢下来。”
柳至面色一寒:“不行!您是我爹,他就不能打!骂他?他不能丢下来!”
他一定坚持,别的人没有话说,反正这一回是大家对袁训的陈年怨气下去许多,至于柳至一定要打,他也说了,是他自己的事情。
…。
春夜,在诗人的笔下时常是多情的,是适合夜采香花把石径踏。于是,袁训总坐在窗下对着月亮出神,宝珠就一会儿看看他,过一会儿又看看他。
看风的缘故,烛光染上他高挺的鼻子,随后,月光染上他的面颊。自己的丈夫还是让人心醉的飘逸出群。
宝珠放下手中的活计,是个水红色绣水鸟的肚兜,给加寿的。把袁训叫上一声:“一个人悄悄的笑,怎么不说给你面前的宝珠听听。”
袁训转过脸儿来,嘴角上扬,更是笑眯眯模样,慢条斯理:“啊,是宝珠在这里啊,”往她手上瞅瞅:“你不是在讨好女儿。”
宝珠笑盈盈反过来打趣他:“侯爷你难道想的和女儿没有关系吗?”袁训一笑,宝珠竭力地提醒他:“这发生的事情全是为了争宠不是吗?”
她眉开眼笑复述着:“为争宠,”希冀地对袁训嘟起嘴儿:“请侯爷去对太子殿下多说几回,为争宠呢。”
袁训含笑:“让你猜中,我想的正是这个。但是呢,我先不说,柳至会去说的。他说没意思,我说只怕生出多心,觉得有含章。”
宝珠侧侧面庞,在月光下的她颇有点儿顾影自怜味道,轻咬起嘴唇,像在遗憾。
袁训笑容满面欣赏着妻子娇态,悠然道:“但是你放心,我也会去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