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爷向韩世拓举杯:“世拓,你如今不逛院子,好好,官声要紧,三叔佩服你。”
韩世拓陪他喝下去,见萧二和阮二说得差不多,天色也不早。提醒道:“二位,萧大人明天要见驾,阮大人明天要当差,咱们散了吧。”
大家都说好,到外面阮小二上马先走。对着一地明月嘟囔着把酒问青天。韩氏叔侄送萧瞻峻要走,萧瞻峻一把握住韩世拓的手,嘿嘿低笑:“行,你如今是品性良好,但是,你以为我真的找你逛院子的?”
韩世拓就问:“大人请说。”
“工部里尚书包了个女人,好像一直没赎身子?”萧瞻峻眸子发亮。韩世拓明白过来,失笑道:“怎么不早说,吓了我一跳。”萧瞻峻微笑:“早说,也就听不到今天这一番话。你有福气,如今跟着他当差。我呢,也有福气。但是从明天开始,你陪不陪我?我不找你们叔侄这前青楼魁首陪着,怎么能掩人耳目?”
韩世拓好笑:“是是,您进京不是为玩来的,成,打明天开始,我和三叔天天陪着你。”
萧瞻峻微微一笑:“上马,明天再见。”
……
一连几天,马浦心神不宁。他自知道这一回是得罪袁训得罪梁山王府,但袁训和梁山王府此后一直没有动作,只有个陈留王府的二爷进京里来说话,马浦总觉得少点儿什么。
把嫉妒完全放下,马浦重回想当权臣的心思,琢磨着发兵到处乱打,还是个挣军费银子,而且是袁训为陈留郡王抢兵权的主意。
天下之大,你打得完吗?
这一天的下午,他在家里苦苦思索。家人走上来:“老爷,有两个人说是您的故人,要面见您。”
“名贴拿来?”马浦看家人空着手。
家人满面疑惑:“他们不是汉人。”
马浦骂道:“你糊涂了不成?老爷我什么时候认识过异邦人?”
“可他们说有事要和老爷商谈,他们说一定要告诉老爷,是商谈。”
马浦也不笨,有些感觉,眸子凛然:“请进来吧。”
很快,两个高高大大,但带着大帽子的人进来。警惕地左右看着,见没有别人,其中一个还是四处乱瞟,而另一个汉话还行,炯炯眼神自报家门:“最爱友好的马丞相,我是高南国的三王子,这是我的随从呼木力吉。”
马浦猜想到,但亲眼见到,一声惊呼险些出来,硬生生咽回去,长长呼一口气,这是在自己家里不怕他们,他慢慢地问出来:“你们想要什么?”
一个包袱当他的面解开,一大堆珠宝在里面乱滚。马浦正要怒斥说我不收贿赂,三王子的话同时出来:“我要请你告诉你们的皇帝,梁山王不好,他在他的军队里飞扬跋扈,不可一世…。我们数次要和谈,他不肯答应,一定要把我们的财宝全都运走,”
……
梁山老王在书房里闭目养神,等待着。很快有人回话:“天都黑下来,也没有见那两个人出来。看样子,要在马家过夜。”
老王让他再去打听,睁开眼睛不无讽刺。低语道:“两个人见面,胡说的胡说,想要抓我儿证据的抓我儿证据,怎么舍得放他离开?不是老夫我心狠,是你心狠在前面。”
……
月色明亮。离中秋越近,月儿不圆也明朗似一块玉盘挂当空。小厅上坐着马浦和三王子三个人,三王子还在罗织萧观罪状:“不听他的人,他全都派到前面去死了,听他的人,他赏珠宝……”
马浦把死的那些人名记下来,一面盘算着怎么对皇上进言,说高南国早有纳贡之意,这功劳从此要成了自己的。
“当当,”二更梆子响起,外面脚步声也慌张出来。马浦要尽早弄清楚三王子的来意,和前面的局势。又怕三王子等人在外面乱跑让人怀疑,也担心他们去找别的主张和谈的人,就在今晚把他们留下。
总有担心,让脚步声震得心头一惊。对三王子道:“你喝着,我去看看。”
三王子和呼木力吉也一惊,手都放到腰刀上面,另一只手放到一个哨子上面。
他们敢进马家以前,把马家前后转悠好几天。甚至有一个大汉夜里偷进来一回,把能摸的地势都看过。
约好如果有异样,从哪道墙出去比较低矮,在哪里接应都约好。这就目送马浦出去,他们一个到门边守着,一个到窗前打量。
“老爷,顺天府的人过来,说有人举报,咱们家里和异邦人勾结。捕头是认得的,所以先不进来搜,让我请老爷出去说话。”
马浦冷笑一声:“幸好我有准备。”对家人道:“你们把他们带到小姨娘房里,装成大脚妇人。”这就往内宅里来搜,马浦也不害怕。
家人往厅上来说话,马浦往大门上客厅去说话,刚走过去,和捕头见面还没有开口,一声尖锐的唿哨响亮的响了起来。
捕头陡然一惊,他带的还有捕快,不是他一个人能循私,这就手一展,把搜查公文一亮:“大人,得罪了。”手一挥,捕快们往里就进。
马浦算算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