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瞒上不能瞒下,你懂吗?大天教主,嗤,亏你还自命神算,把我小邹算出来没有?”
林允文看看水,离自己只有三步远。他底气大增,疼痛让他怒火燃烧:“这道水我看你们谁敢跳!”
柳至带着人赶过来,就见到又一道火光起来,把周围的水波照到明亮。柳至有一瞬停下脚步疑惑:“那是河?”
“河里怎么会着火?”跟来的捕头回着话,和柳至发足过来。宝珠心平气和:“是条河。”
小邹抓耳挠腮:“这河里怎么能着火?”
田光抓狂:“这人命大。”
周边还是要往河里跳:“他能跳,我就能。”
宝珠阻止他:“你闻闻,不仅有油还有石灰。”
查看的捕快对柳至回话:“大人,这是河水上面飘着油,然后上面放的石灰。火烧着了油,石灰落到水里即刻沸腾,这会儿不能趟水。”
柳至也平静下来,也许让宝珠平静感染。他静静地问:“最近的渡口有多远?”
“总有一箭之地。”
抬手让捕头带人过去,柳至没有跟去。对宝珠有礼的一笑:“多谢美酒。”
宝珠颔首还礼:“大人,能分辨就好。”
柳至哦上一声。
“孩子们不能分辨,所以请大人不莫怪。”宝珠侧耳听着河对面远去的马蹄声,扯动嘴角有一个淡笑:“就像这大天教,他不能分辨他应该做什么,但我们不是。”
柳至眸子一暖,有什么微微的明亮。小邹田光等在他眼里好似不在,就着漫天缓缓而升的星光,他明亮的微笑着,明亮的把话挑开:“既然弟妹见识好,娘娘就有劳弟妹。”
宝珠倒不推辞,也没答应。妙目微做流盼:“那是加寿的事情,请叔叔相信寿姐儿。”
柳至满意这回答,正要走开去追捕,想了起来。诧异回身纠正:“弟妹,我是伯伯。”
宝珠轻笑:“叔叔,这个是男人们商议出来,你们没商议好,就这样叫着吧。”
带马走开,柳至还在背后又是一声:“我是伯伯,回去告诉你家小袁。”宝珠装没听见。
城门已关,袁训在小门内接她。宝珠说完:“有几分手段,也有协助他的人。他走了,离孩子们远远的,我也能放心。”
“他走不远的,”袁训面色沉下:“你看到他的脸,他不会放过去。”宝珠面上闪过敬佩:“我只说过一遍,你就抓住这一点?他的脸确实和以前不一样。”
……
夜色深深,一间旧民居中。“他们都看到我现在的脸,”林允文对着镜子哀嚎,他现在是张鬼脸。
魏行负手愁眉不展:“你给我走,走得越远越好。”
“你给我杀了他们,不然我逃不远!”
魏行狠狠:“走!现在就走。”几枚新铜钱亮在手心里,放到林允文手中:“我知道你在外省也有几个信徒,找他们去,先活下来再说。”
林允文呆呆地握住铜钱,随手就是一卦。铜钱在烛光下熠熠放光,还是:大国师。
他咬牙:“好,我先离开一段时间。”
……
过上几天没有动静,袁训暂时把心思全放在调兵上面。宝珠的心情也忽然轻快,就是香姐儿也察觉,香姐儿也跟着很喜欢。
拿着短笛来寻宝珠,眨动大眼睛:“母亲我看过了,加福和战哥儿出门,称心如意在厨房里学菜,小六睡得很香,大姐今天不回来,你听我吹笛子吧。”
宝珠说好,香姐儿卖力地吹起来,学上这段时间,有两个音很清亮。宝珠鼓掌说好,香姐儿劲头更足:“太后给我指的人教,还等着我呢,我再去学。”
等她出去,宝珠按捺不住心头喜悦,回内室取出一封信,是小沈夫人所写。
“沐麟一开始不喜欢吹笛子,我哄他高雅大气,他如今能吹上三个音。还没有发现笛子是成对的。”
宝珠捏着信悠然地笑。
成对的。
自从二女婿沈沐麟离开以后,给他们置办的东西大多是成对的。一样的喜好,一样的用具,宝珠期待着另一对有说不完话的小夫妻出现。就像这一对。
“母亲,”加福跑来,不用问,萧战在旁边跟着。
宝珠收起信,摆上最亲切的笑容:“你们不是出门了?”加福笑眯眯:“曾祖母说明天送行,加福是去买礼物呢。”
她空着小手,萧战背着包袱,有他半个身子大,打开给宝珠看,里面是京里的有名点心,占地方,倒不算重。
加福点一下,萧战拿出来一盒。
“张婆婆的。”
“钱婆婆的。”
“王婆婆的。”
最后一盒,加福快快乐乐:“大路表哥的。”宝珠伸出手嫣然:“让我看看给大路送的什么点心?”
萧战咧开小嘴儿,不想给的小模样。宝珠眨眨眼睛:“战哥儿?”萧战就给她。
拿在手上,轻飘飘。打开来,里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