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用提。
……
天黑以后,店铺里灯光陆续掌起,风雪稍停,但天乌沉沉,星光月光都不见,行人走在背街里时,虽然有雪光,也要打个灯笼才视线明朗。
小二手里没有灯笼,在自家后门处的一处墙外,瞪一眼不远处角门上熄灭的灯笼,喃喃道“我刚走到这里,你就灭,这北风也和我过不去?”
这是离大门不远,小二倒是想从大门进,但是看看那门外停的马车,前面两个灯笼,上有梁山王府字样,小二缩缩脑袋,心想还是算了吧。
就是旁边的角门他也不敢走,何况是灯火通明,一定会让梁山王府的人见到的大门。
他认命的蹲下身子,手在凝结冰雪的墙壁上摸着,冻得他呲牙咧嘴,把下方一个洞摸到。
狗洞一个,是国子监里为天下师的阮英明大人最近回家走的门。
好在这洞是他最近总走的,家人们擦的干净,钻的时候倒不难闻。就是一钻进去,一抬头,见到一个人无可奈何的看着他。
阮梁明板起脸“你做下什么,见到梁山王府就躲避?”
“嘘!”小二吓一大跳不说,还冲上来,把个在地上按着进来的手抬起,去捂阮梁明的嘴。
阮尚书也吓一大跳,往后一跳“你那手钻狗洞进来的!”
小二垂头丧气“哎,钻狗洞的状元公。”阮梁明忍无可忍“就不能对我说说?”
往客厅上看“梁山老王爷见天儿坐家里等你,”当哥哥的戏谑“你偷下他的什么宝贝不成?”
小二面无表情“非也非也。不可说不可说。”再瞪瞪眼,往自己房里走去。
阮梁明总是不明白,见小二走远,叫个家人到面前“去偷偷告诉小王爷,二爷在家呢。”
家人也要笑“大爷,二爷这不是怕见?”
“让他们见见,也让我明白明白是怎么了。我再不明白,我要睡不着。”阮梁明一定要这样,家人就真的去了。
没一会儿,萧战飞快跑来。他好几天晚上都在阮家,为寻小二内宅里都去个遍,他是小王爷又是孩子,没有人拦,认得小二房里,直奔而去,阮梁明在后面跟着。
小二刚进去坐下,他的儿子蹒跚会走路,正在学话“又来了,”软软的小嗓音,小二懂得,对儿子笑“小王爷又来翻我房里是不是?真不像话!”
儿子正点头,房外有人惊呼一声“小王爷来了。”小二转身就是一跳,到窗前,把窗户一推,再就往外就钻,身子钻到一半时,后面一个大笑声“哈哈哈哈,让我逮着不是!”
小二身子一滞,衣角一紧,让萧战揪住。萧战得意忘形“走,见我祖父去。我祖父有话对你说!”
阮梁明蹑手蹑脚走到门外偷听。
小二苦恼,从窗户上爬下来,见面前的孩子晃着脑袋,一副抓到贼德性,小二气不打一处来,心想我一让再让,你小小的年纪倒还占住理是怎么着?
阮英明大人本来就是个斯文人中的泼皮,对上萧战这孩子里的泼皮,让他逼得着急,这就背水一战。
“敢问老王爷找我什么事情?”小二沉着脸。
萧战两只小手拧着他衣角,站得太近,小脖子后仰着,小二心想你倒不怕摔跤。
萧战就这不错眼睛盯着他的姿势,把他往外面扯“走,我祖父有话问你!”
小二不走,原地磬石似的,一语揭破“是为和寿姐儿比花灯吧?”小二牙根全是痒的,真有你的!
大街上拦住我,你要打我咱们且不说。没拦住,从第二天起,每天晚饭以后,准时怂恿着老王爷坐在自己家里,一坐就到二更后,把自己父亲熬得打哈欠,这祖孙两个人才走。
这家子溺爱孩子离了谱。
老王爷光坐等还是好的,小王爷损招儿还有。他一定往小二房里来,把小二的好玩东西全讨要出来,检查一个遍他才算满意。
小二是家里的娇宝贝,亲戚中的得意人,遇上萧战算是吃一回大亏。
小二叉上腰,小王爷不输气势,分一只小手叉住腰,小豁牙咧起“你不把大花灯给我,我祖父找你!”
小二道“你不放过我,我对加福告你的状!”
萧战愣住“告我什么?”
小二眉飞色舞“那天你拦我,还记得你说了什么?”
萧战眉头拧起,大大咧咧“记得,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说过我不帮加寿,争花灯让你赢,你送女人给我,还记不记得?”小二挑眉头。
门外一声轻响,“当”,阮尚书撞到门框。他呻吟一声揉额头,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里面人没注意,萧战欢欢喜喜“你肯要女人了?”小王爷神气活现“我家有,你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只要你把大花灯给我。”
小二悠然“要女人是作什么用的呢?”
萧战想想“陪说话,陪喝酒,陪吃饭,陪玩耍…。”
“哦…。”小二长长的有了一声,怪里怪气地道“原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