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儿一咧,又笑了,目光炯炯盯着他的分明是袁训和镇南王,小邹还是只看宝珠,讨好地道“二爷,这东西送您了,您有用不是?要是没用,给府上小侯爷小王妃玩吧,”
宝珠嫣然,这话说得有口彩,自家的加福可不就是个小王妃。宝珠在他一长篇子话里也明白过来,对着袁训含笑“侯爷,您看他这又是一功吧?”
袁训也笑了,对镇南王看了看,一个想不通得到解开,心情大好,漫声道“好好,我和王爷会为他请笔赏赐如何?”
镇南王也睿智,现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银票,对小邹晃晃,示意他自己来拿,小邹颠颠儿去接银子,王爷就势道“要是那妖云再能清楚,就更好了。”
小邹双手捧住银票,痛快地答应一声“好嘞!”把银票看看,是张五百两的,小邹心花怒放,冲口出来一句“这是二爷为人好,小的就不隐瞒,要是换成姓冷的,这辈子我也不告诉他。”
镇南王、袁训和宝珠都知道他说的是冷捕头,不禁有了莞尔。
一片和谐当中,田光忍无可忍“小邹!下回你有眼色些,这味道太重,小心薰到二爷!”
小邹给他一个冷脸儿“眼红我有赏钱不是,我一个铜板也不分你!”田光没好气,我有官职在身,前程不知道比你好到哪里去,我倒成了眼红你的?
屋子太小,味道也实在难闻,但这东西太珍贵,袁训不舍得离开眼前。就对镇南王使个眼色,看看他还有没有话,有话赶紧说吧,咱们出这门儿回去,就不用把自家宝珠和这东西在一个屋子里。
镇南王完全没有考虑到味道不好,他正在嘘唏。京里出妖云,土地庙无端倒塌,倒的原因是下面一个大洞,地基都是松的。
出动多少人力物力找不到原因,没想到在这里一举得到。冷捕头是公认的能干,但这一回京里总算有个老鼠洞不姓冷。他也没法子不是?
眼前的这些人,表面上看没身份不懂道理市井流窜,其实呢,各有各用处。
王爷生出不敢怠慢的心思,就想多说几句,满面笑容道“我就要告老,王位给我儿子。”
田光等人一惊,才是靠山他要退位了?
“告老前见见你们吧,以后有事情,我比二爷还要闲呢。”镇南王笑着说过,对袁训颔首,表示他的话到此结束“侯爷还有什么说的?”
袁训笑容可掬,但不管他怎么笑,小邹这会儿兴奋劲头下去,见侯爷一勾嘴角,反而往后退上一退。
达官贵人的笑,大多是阴的。小邹一直这样的认为。
袁训没怪他,他带兵年头儿不多,只有数年。年青将军带老兵,没点儿凶相可以让兵欺负。
见小邹知道威慑,侯爷反而心喜。也就不多吓他,对他略一点头“你晓事,大功一件。”
这就让给宝珠,笑得爱意流连,半带打趣半调侃“二爷有什么说的?”宝珠沉吟一下,也是笑容加深,说了一个好字,这就无话。
笑容加上笑容,小邹今天是中了头彩,把三个人送出去,手舞足蹈的揣着银票回去继续当他的大茶壶。雪花清冷,他不觉得寒,心里升起出气之感。
自语道“我呸!姓冷的你想知道,爷不告诉你!”
……
马车在角门里停下,宝珠的奶妈卫氏带着丫头迎出来,卫氏最为担心,见到宝珠无恙,都呼出一口气。
袁训听在耳中,忍不住好笑。面对卫氏,侯爷也得让上三分,她是一片心意的关心宝珠不是。
把宝珠交给卫氏,袁训对车上看看,他怕笼子难闻,一直放在他和镇南王中间,把他和王爷薰了一身。
“我出去一趟,你先回房歇着。”
宝珠是想问问去哪儿,卫氏抢在前面答话“侯爷有事自请去办,夫人么,可是不能再跟去了。”
看到她那怕宝珠又去当二爷的口吻,宝珠对她眨眨眼,知道从自己出门后,她就一直守在角门这块儿吹风雪,不忍上来,卫氏带的有小轿,宝珠坐上进去,袁训独自赶车,镇南王在路上已分手,侯爷往尚家来。
天这会儿近三更,街上在宵禁,又是风雪中行人无多,很快在尚家门外停车,尚栋还没有睡,袁训又是不需要通报的人,一直到二门上,尚栋迎出来,两个人边走边说,寒暄着走到房里,没有别人,袁训把手里的笼子给他看。
一路吹风,味道散去不少,但是怕冷,有气无力的伏着。
“这是什么?”尚栋没认出来。
“穿山甲,会打洞。”
……
“哦哟!”有一会儿,尚栋如梦初醒。扑上来打量“我的天呐,是这个东西在作怪!”
他忘记让客人坐,袁训也没心情寻椅子。和尚栋两个人围着笼子看个没完。
内室中,走出一个人来。
小小的一个姑娘,浅黄色的锦袄,上面绣着珠子和如意。尚家的如意站定,唤着“公公,来家里怎么不坐?”
袁训和尚栋回过头,如意又埋怨父亲“怎么不请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