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不为名声我为什么而来!”苍十七厉声道:“我打听多时,袁二就是袁家!袁家里必有袁二!”
宝珠笑了,长长的哦上一声:“你说的也不错,我家是有袁二,还不止一个,”红花忍住笑:“我家有二小爷,还有二姑娘,但现在会不得你,你要会,总得等小哥儿姑娘们再大上几岁!”
苍十七绿了脸:“要么让袁二出来,要么就承认他是你们家的那个女人!”
宝珠寒着脸:“是我!就是我!”
苍十七对她肚子瞄瞄:“你耍我?”
“你口口声声要的是名声!袁二她不为名声!所以她不见你!”宝珠再对围观的人冷笑一瞥:“名声这东西,不过是人传来传去的,真的有那么重要?真的能抹杀几十年上百年的事实!”
拂袖子,扶上红花,卫氏另一边照料,丫头们跟上,宝珠率先往衙门里走。
八奶奶在轿子里听着有理,本和谢氏一样,今天来给龙四打气,在家里就把胆量堆得足足的,也就下轿,扶上丫头姗姗然,又眼神儿一转,见项城郡王妃醒过来,龙怀城的妻子八奶奶也厉声斥道:“找袁二!我说我就是!什么虚名声!能抵得过我公公我丈夫我家先国公们数代的战绩!”
肆无忌惮的横一眼给项城郡王妃,骂道:“哪里来的小人!我们家没有笑话给你看!”拂袖子,也进去了。
上公堂对质的是龙四,妯娌们过来,还有宝珠就要生了,幸好离得不远,也跟着出来听这难听话,为龙四公子助一臂之力,四奶奶想两位弟妹都不弱,我也不能丢人。
出轿子,也是冷若冰霜,白眼儿完苍十七,再白眼儿项城郡王妃:“我就是袁二,袁二就是我!你看像不像?不像,回你家去!名声这东西,哪有实事儿稳当!可笑死个人儿,说我家五叔通敌。旧年里破城,我丈夫四公子奋勇杀敌,这里的人有多少是当时见到的?五叔和我丈夫一母同胞,能一个通敌,一个杀敌去受伤?”
围观的人哑口无言。
龙四公子当时杀敌是许多人亲眼见到。
这是四奶奶难得的为龙五说话,五奶奶哭着出来的,当街就哭:“父亲祖父全是好的,伯伯叔叔们也全英雄!怎么就我丈夫是通敌的?那晚我丈夫再没有回家里来,怎么就知道不是抗敌的?要是我丈夫在家,能容这胡说的话?偏是欺负他再没有回来过,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呜……”
五奶奶哭着进去。
后面的妯娌们出来,也都有几句话说。龙五通敌是宝珠在家里说过的,全家人都知道。但在这当口儿上,都要说上几句不是。
项城郡王妃就挨上一记又一记的白眼儿翻眼儿歪眼儿斜睨眼儿,跟后面进去,有灰溜溜之感,气势不如刚才。
苍十七让好些个“袁二”给弄愣住,他有剑,也不能对着女人真的拔,让万大同又骂一顿:“袁二爷最近是为什么有名气?你不是打听过的,就不知道最近这一方平静无事!别的地方都乱起来,就这里不敢乱,瞎了你的眼,你来比名声!”
万大同冷淡地道:“晚上,土地庙后面见,有能耐的你过来!”最后拂袖子的是万掌柜的,他要护宝珠,跟后面也进去。
围观的人也随着进去,这一场热闹也看了,也没落着好儿,还让国公府女眷们说了又说,他们去看里面那审案子的热闹去,也许,还能把刚才挨的说找回来。
那卫所的潘将军,据说又有了新人证,能指证龙家五公子通敌。
人流把苍十七淹没,又把他独自留下,他是怎么走的,也没有去关心。因为里面,这就热火起来。
……
“你!”龙四睁圆双眸,不敢相信的神色。
一个淡色罗袍的青年公子走出来,往上面对余伯南躬身一礼:“罗道见过府尹大人,晚生秀才衣巾,恕我不跪。”
公堂的两侧,摆着两排椅子。一边儿坐的是宝珠等人,面前有丫头挡着。对面坐着项城郡王妃,正在得意上来。
看看,证明你家能通敌的人证又出来一个。
宝珠在大同好几年,也不认得这个青年,低声问八奶奶:“这是谁?”五奶奶咬牙切齿的先回答:“后街罗家的小儿子,他和我们五爷同一年的人,同进的学,是学友。”宝珠颦眉,听八奶奶又补充:“他家祖居这里,祖父当过别处的两任官,他的父亲现在外面为官,他上面有个兄长在京里,他秋闱中了以后,就再也赶考过。”
“看他手里有什么?”宝珠牙缝里迸出话。
要说宝珠以前是痛恨龙五的,她袁家死了好些家人,全和那场偷袭有关。但今天这情势,宝珠是要百分百的担着心才行。
见余伯南问过,罗道袖子里取出两封信件,衙役接过呈上,罗道淡淡扫一眼龙四,朗朗大声回话:“晚生和龙家五公子龙怀战一起开蒙,同窗直到进学,可以说龙五公子的事情,晚生知道最清楚。旧年里苏赫破城那天,晚生是亲眼看到龙五公子在城门洞里,当时离得远,他用什么法子打开的城门不知道,但城门确是龙五公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