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里,那真的那个在外面几十年,他平白的呆着不成?
好些疑难事件,这就有了解释。
苏赫前年的破大同,萧仪的勾结举子,军需被劫,近来的暴民哄动…。一个人在暗处,暗了几十年,这哪里还是人,是埋着的无数火药才是。
让人把福王押走去审,太子来见皇帝回话。皇帝默然半晌,淡淡地道:“军中有什么消息?”太子就更后怕上来。同时,把表弟骂上一通。
“苏赫攻城的帐我还没有同他清算!这一回军中他再拦挡不住,我拿他是问!”
皇帝倒为袁训说上一句好话:“算了吧,也幸好他去了。梁山王也是个有福的人,为他儿子继位向你求呈,这一回你调派去的人多,幸好幸好!”
太子身子一震:“是。”还真是这样。
这造反的福王真是没有福,表弟在军中,谅他让苏赫打了一回大同,不至于同样地方犯两回错不是?
想到表弟,太子露出微笑,对皇帝道:“也幸好,昭勇将军夫人及时呈上密信。”皇帝也微微一笑:“是寿姐儿母亲吧?难怪生下好孩子,必是好人才生得下好孩子。”
他们在御书房里说话,偏殿里这就喧哗上来。英敏气急的嗓音:“加寿,你又画花我的文章。”加寿也怒了的嗓音:“我就是画个花儿给你,”
“这是我写的文章,不能乱画!”
“我画的时候你没有对我说!”
“不说也不能乱画……”
皇帝和太子一起揉额头,加寿真的是个好孩子,好的……和瑞庆殿下小时候没差别。皇帝和太子都让瑞庆小时候熏陶过,有时候也就能忍,有时候是重温瑞庆幼年时。
太子这就告辞,回府去,先给宝珠写了一封奖赏的信,赏了一些东西。再往军中给袁训去了一封言辞严厉的信,嘱他不可再大意。
袁训这个时候,和梁山王刚到靖和军营外面。
……
靖和郡王在又一次意外落马之后,就一直说摔重了,称病不起。听到梁山王带人过来,靖和郡王皱眉头,看守他的家将,那忠心的张豪猜中靖和郡王心事,忙道:“苏赫据说正和定边郡王鏖战,定边郡王给王爷去了好几封信,骂咱们抵挡不力,王爷来说上几句也没办法,再说不定他是来看郡王伤的如何,这就不用担心。”
对着面前这忠诚不变的面庞,靖和郡王长叹一声,灰心丧气出来:“张豪,你知道我为什么那天晚上去见苏赫吗?”
张豪在事后想来也是疑心重重,但他没有问过一句。此时闻言,张豪面容不变:“郡王去见苏赫,自有见他的理由!”
靖和郡王心头一暖,热泪涌出嘴唇动动要说什么时,外面的传话一声接一声的过来:“王爷驾到,钦差大人驾到!”把靖和郡王的话打断。
张豪这一回变了脸,一挺身子从靖和郡王床前站起,惊疑地道:“哪里来的钦差!”再看靖和郡王,也腾地坐直了。
他本来就没有伤病,这就起来得利索。半支着身子想对策或想钦差从哪里冒出来,他的来意时,梁山王带着袁训、葛通,还有一干太子党们闯进帐篷。
后面跟进来一些见到王爷气势不对,不放心靖和郡王跟进来的人。
场面冰凝般寒冷,靖和郡王不甘示弱,先发问道:“王爷!您这是何意!”梁山王还没有说话,在他肩后的袁训上前一步,手在盔甲里一掏,一道金灿玉绣的圣旨举在手上。
高高一抬,袁训另一只手指住靖和郡王,大喝一声:“拿下!”头一个蹿出去的就是葛通。
张豪震惊,但并不乱。一把去抽佩剑,抽到一半,让人按住。
靖和郡王面容惨然,一手指在葛通鼻子上,一只手按在张豪按剑的手上,眼珠子里神气尽失,看着灰白的多黑亮的少。
指尖用足了力,把葛通鼻子都按红一块,而葛通对他的恨,也一样在面上现出。两个人全身子微微颤抖着,靖和郡王嘶哑道:“小子!从你头一天来,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
葛通赤红着眼睛:“欠债,要还的!”
“我不欠你债!你的外祖父江左郡王兵败战死,与我无关!”靖和郡王也红了眼睛。他已经能看到自己阶下囚的那场景,他愤然了,怒斥梁山王:“王爷!半生征战,我有何罪,你今天要来拿我!”
出乎他意料的,梁山王往后退了半步,这下子,袁训更显露在人前。
“你?”靖和郡王像这会儿才看到袁训一样,带着轻蔑一笑:“你有什么圣旨?”
这位官升三级的袁将军,有圣旨只给他宣也正常。靖和郡王自问就是放走苏赫是罪名,京里也不能这么快知道。
是以,他敢冷淡,你那圣旨上能写着什么?仰着脸鄙夷:“本王的战功是吗?”
袁训笑容满面,钦差大人也不是总板着脸,他笑道:“要是郡王的战功,怎么会把您拿下?”双手展开,道:“既然要听,那也无妨。”
念道:“……。命监查御史袁训往各军中,一切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