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讨好送给沈渭。
沈渭往腰上系,无意中见到太子党们全捂嘴笑,咳上一声,沈将军给自己正个名儿:“我表哥的亲戚,可不全是我亲戚。这表哥,我不认他!”
对于表哥的另外一个表弟,小王爷萧观,沈将军总是奇怪,他怎么就长那么难看呢?
回去坐下,没要到盔甲,就不再提盔甲的事情。大家依次分过,又取几个红绿宝石,分给褚大和天豹:“给,这是你们的。”
这就散去,褚大和天豹住一个帐篷,回去以后,天豹满面沉醉,一刻不停的抚摸着手中的宝石。
“豹子,睡觉了。你还看个啥?不已经是你的了!”褚大也激动,但打仗的时候,觉总要睡。早把宝石收好,又抖开两床被,把床铺下来。
带的被褥不多,他们两个睡一床。
天豹让打断,拧身子脸换个方向,继续对着宝石看。
帐篷里没有灯烛,红宝石指甲般大,发出幽幽光,照出天豹满眼泪水。
褚大心想到底小孩子,见到东西就喜欢成这模样。褚大也眼窝酸酸的,但褚大不哭。和天豹并肩坐下,按自己想的去劝他。
但他想的,和少年的总不一样。
“挣到钱了?就想家了是不是?”褚大轻言轻语,又要去抚天豹的头。天豹又要怒,闪身避开,褚大嘿嘿一笑:“别难为情,当我是你哥!”
天豹的话又让他撵出来:“我有你这样的笨哥,我要跳河去!”褚大反问:“你厉害,好,那你说说你这厉害人哭什么!”
“你不懂!”天豹呛还了他。面上一暖,说话低下来:“这是我挣的第一笔清白钱!”
褚大这看似粗野却是清白汉的人张大了嘴。
“呆什么呆!这是清白钱!你没听懂吗?我家以前是占山也为王,占地也为首。凭一身功夫,走镖也干过,没钱的时候,劫道也干过,”
褚大小心翼翼:“走镖的时候,有没有就自己劫回家了?”
“你们全不懂!自己劫自己,那还有名声吗?”天豹凶巴巴。褚大缩头放下心,想这贼还肯要名声,就还能当兄弟:“这倒也是。”咧开嘴笑了,想到自己还真的是不懂那一行。
“以前挣的钱多,分的时候全打架,死人的时候居多。像今天这样子,将军们坐在一起笑着说着就分了钱。这是清白的,我就可以去见小姑娘。”
最后一句,是天豹无意说出的心里话,也让褚大捂嘴要笑。
“我说豹子,你是受小爷奶奶的恩,你就承他们的情,别不好意思说谢字,就东扯西扯把小姑娘说出来。小姑娘今年才两岁半,你以前有什么不能见她的?”褚大以为天豹在胡扯。
天豹更气:“你不懂!别和我说话了!”胡乱去了靴子钻到被子里,嘴角勾起,微笑浮出。
真的,是可以堂堂正正去见小姑娘。
去见在自己受伤时,对着自己伤处吹气“呼呼”,又她自己喜不自胜,认为这样就可以让自己伤口不疼的加寿小姑娘。
天豹跟着宝珠进京去的,但他出身低,不能跟进宫,只在加寿姑娘回家时才见到一面,涨红脸请个安,加寿早把他忘记,见到人才能记起,给他甜甜的一笑,天豹一直记到今天。
他打听过了,小姑娘的亲事成了,就是皇后娘娘。
娘娘!
天豹弄清楚以后,不像袁训宝珠是担心的,他反而舒坦。像心底有什么归着不好,这就去了正确的地方。
石在石路上,水在水道里。
小姑娘那么可爱那么聪明那么好心那么那么的人,只有娘娘这两个字才配得上她。
但少年难免自惭形秽,为自己的出身和祖上做的事情难见加寿。
他祖上干的事情,也轮不到他来说丢人,但少年就是心里有一块儿不如意,恨自己不是那出身好的人,哪怕像红姑姑,是种地的出身让被卖的,都像比自己要高出一大截。
红姑姑能常随奶奶进宫,常见小姑娘。
这心情在今天得到打发,把宝石在眼睛前面晃着,再回京去,这就可以坦然,可以不惧。在心里甜滋滋儿的想着,也许还可以当小姑娘的护卫是不是?
至于加寿姑娘要不要他,他现在不想。
褚大再一次打断他,他也睡进被子里,捅捅少年:“你老捧着,对我说说,这小小的东西,我见到有钱人家女人全喜欢,这值一个宅院不值?”
“怎么不值!你什么眼睛,没看出你我得的每一个不下五百两银子!”天豹火上来,人家在想小姑娘,你就不能自己安生睡!
侧过身子就扯呼,不管褚大揭开被子呆若木鸡,舌头也像让风闪住:“值……这么多咧?”
…。
袁训和萧观忽然决定不回来,梁山王也就没接到儿子,陈留郡王也没能告诉袁训他的家让偷袭,宝珠写的信也就没地方去送到。
但宝珠还是要写,写信是她对丈夫满腔情意的寄托,每一封信都幽幽相思如梦。
这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