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还有个嫡子身份可以握住,龙四和龙五常有悲戚之感,自问在军中再呆,不受陈留郡王重视,就听从辅国公的话,弃武从文,重回家中。
在这个安排上,龙四龙五都是感激辅国公的,认为这是一条正确的路。因为他们的父亲就是弃武从文职,这说明父亲的重视不是?
龙四龙五回到家中后,更能感受到各家郡王的恶意森森。他们不止一次怜惜辅国公,龙五的清君侧想法就更清晰。
但不管他怎么本着去为国公着想的心,兄弟们要东西,龙四龙五也不曾落后。谁落后,谁就吃亏不是?
君子道义,用在现实上,常遇挫折。你忍让大度,别人当你好欺,这是最常见的事情。如你是皇帝,你对平民客气,平民说你有仁德。你是平民,对人太客气,总会遇到不正确认识的人。
原因呢,不过是你在对方眼里,不具备威胁性。或者说,不强于他
这个原因很滑稽,但处处得见。
基于这种原因的认识,龙五更愿意和他那个知己联系,愿意和他倾诉一切不平事。但他也小心防范对方利用自己,虽然已经让人利用,他接触上很小心。他的母亲,曾为他送过几封信,顺便的回娘家上街,帮儿子去收个信。
信在客栈房内,房是长包下来的,有人住,但白天鲍姨娘去的时候,大多没有人。
雷不凡死去,鲍姨娘死去,伍掌柜的才露面,虽然他也不想露这个面。
袁训母子的离去,可以说是龙五认识那人的导火索,也是他情绪发泄的导火索。
在今天见到姑母笑得满足而无遗憾,龙五遗憾的恨不能咬牙。姑母是母亲,自己的生母也是母亲。
脚下是柔软的青草,远山在繁星之中。夜风似能洗清他的胸怀,让龙五长长的,深深的,叹了一口闷气。
“唉……”像是总不如意。
他正在叹气,一个事事如意的人儿走过来。宝珠离开几步,轻声唤他:“五哥,”龙五让打扰到,回头见到又是宝珠,带着很想沉下脸,又怕宝珠起疑心,最后浮现出一片尴尬。
“弟妹有事找我?”龙五冷淡。
宝珠原地没动,她看不到龙五的冷淡,也似没听到龙五话中的冷淡,自顾自笑吟吟:“没事儿,见到五哥好似有心事,我来看看你。”
“房里热,”龙五硬生生把“热闹”地最后一个字吞回去,依然目视远方。
宝珠笑道:“是啊,这儿的天气,和京里大不一样,又一年过去了,我还是不太习惯。”
龙五倒诧异了:“你不是习惯得很好?”买草场生孩子,不管从哪里看,都不错。
身后传来宝珠的微叹声:“这不是我丈夫在这里,”语声转为甜蜜:“我丈夫在哪里,哪里就好,我就得竭力去习惯,五哥,你说是不是?”
“啊?”龙五想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不适应,你可以走啊。
宝珠也想等他回答,还是笑容沁在语声中:“他在哪里,哪里就是家,为了我家的完整,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龙五正在想生母,正好让宝珠扎中心病。面色一沉,扭转身子有几分气势汹汹:“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这意思,”宝珠笑容不改,看上去丝毫不惧怕他。而龙五也知道,这位敢撒英雄贴招惹混混,她也不会怕自己。
宝珠在笑容中,认认真真地再道:“我说,谁敢动我家人一下,我要他好看!”说过,也不是拂袖而去,而是客气的欠欠身子,嗓音亦是柔和:“五哥眼光不错,这地方足可以赏玩,请自便。”
倒退几步,才徐徐转身,衣裙拂过青草地,袅袅婷婷回屋。
在她身影重新融入那屋内的喧闹时,龙五才鼻子里出气,重重地:“哼!”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介女流罢了。
和天下所有的男人一样,凡是不如女人的时候,嘴上出出气也是好的。
当夜孩子们全要和加寿睡,倒也没难住袁夫人和宝珠。
这里有给以后帮工盖的大炕,全是新盖的,像客栈里的大通铺。盖的不是直长条,是拐个弯到门后。
袁夫人带着加寿睡在拐弯的那一处,孩子们睡在另一边。说笑吵闹直到宝珠睡下,这里还没有停。
红把纸笔收起,把宝珠才写的信折叠,侧耳倾听,笑道:“奶奶们是由放心把小公子小姐们交给我们,到现在是完全撒手,只是累了夫人,她也倒肯。”
宝珠莞尔没有接话。
自从年后出城回小镇上住,孩子们就时常来和加寿玩上一天,过一夜才走,国公府的嫂嫂们,从来没有不放心过的模样。
至于说婆婆辛苦,宝珠理解她。她和舅父是一样的心情,这一代不好,但下一代还是俱多疼爱。
宝珠忽然想到,小时候的龙氏兄弟们,也一定得到过母亲的疼爱吧?想到这里,宝珠扁起嘴,亏他们以前还对表凶不好,真真的是好意思啊。
……
袁训揉揉耳朵,对坐在身侧的苏先笑道:“我媳妇肯定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