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个
第四个,捧着唾盒。
第三个出来的,是拂尘,显然是预备二爷坐哪里,好拂灰用的。
第二个出来的,是浅绿色衫子丫头,肃然捧着一个茶盘,茶盘上盖个锦帕,下面是茶碗。这一位,茶碗也自己带来。
这显然是坐下用的东西,这一出来,就让人屏住呼吸,心里都闪过一句话,这宅门里的少爷,离开这些不行吗
心思才想,就见到一色儿的水红柳绿先过来。走在最前面的丫头,水红色衫子,抱着的东西让人大跌眼睛,是个水青色绣红的锦垫。
目光,齐攒到这一处。有人瞪直眼睛:“真的是那一位”丫头带得最多的人。
“是啊,”邹信乐呵呵的生意人笑容出来,对着一个院门只扫上一眼,就招呼掌柜的站住,道:“二爷出来了。”
邹信走在最前面,有几个认得他的人出声招呼:“大掌柜的,去见二爷”
笑谑声中,见邹家在此处的掌柜们,往这里走来。客栈里面也早转的是人,都在打听袁家二爷住哪里,想早看一眼。
“袁大是袁二的哥哥,笨蛋,这个也不知道”
“袁大又怎么样”
“你问我我问谁,我又不叫袁大,我怎么知道”
“多大年纪,什么模样”
“听说早就到了”
酒楼客栈外面都挤出许多的人,都等着看二爷的风采。
二爷又不是吃的,为什么他要吞口水。也许二爷的白脸蛋子,让邹全想到白生生才出来的糕饼。
带路的人候在门外,见房门打开,走出一个形容俊美的公子哥儿,他一袭天青色罗袍,扎织金绣腰带。邹家带路的这个叫邹全,不由自主的吞口水。
总算想好,又把簪子挑上一回,已经早饭时候过的有一半。
一早起来,外面就排山倒海似的动静。宝珠已经见怪不怪,对着镜子正在试衣裳。在家里准备许多衣裳,今天穿哪一件还没有想好。
当天夜里,稀奇古怪的声音直到半夜,响彻半天空。一开始还让人吃惊,后来索性呼呼大睡,养足精神对付明天。
宝珠感叹,行万里路如读万卷书,这话说得真不错。
这一天见过很多好汉,也见过许多侠女。听过以前没听到的言语,听得主仆下楼回房,大脑都有空白处。那些话是能想还是不能想
吃到吃着,楼上震动一回,楼梯口又打起来。没吃到一半,楼上震动足有四五回,每一回出来,宝珠主仆赶紧的去看热闹,把楼栏杆都渥成温的。
今天还有个帘子,让主仆能独自喘口气儿。
带路的邹家人请她们上去,上去见正中三桌没有人坐,别的座位全有人。宝珠和红是坐到雅间里去,带路的人道:“到明天,雅间帘子全拆下来,楼上全打开。”
宝珠眉开眼笑:“红儿,你说得再对不过。”
红干咽口唾沫,更把宝珠挡住。但不肯服这些人,嘟囔道:“再快,也没有我家小爷箭快。这要是我家小爷射的箭,谅你也不敢接。”
“啊哟”宝珠和红的惊呼声这才发出,真是太快了。
周三爷手指一抖,已接在手中。对下面一笑:“黑镖钱进,好手法还你”把镖破空原样还回。那人接住,自知丢人。他以飞镖成名,这么近的距离,还让人接住,这就不敌,满面涨红随人走开。
黑线一条,别人看清楚时,已到周三爷面前。
周三爷面子不错,下面的人唉声叹气:“好吧,我们外面去。”人堆里,有人不服气。趁大家转身,冷不防的飞起一枝镖,打向周三爷肩头。
袁家二爷的人,有邹家托她的名义请的,有万大同请的,有赵大人请的,一时不能尽述,宝珠自己也认不清楚。
既然是二爷的人,二爷宝珠瞪圆眼睛看了好几眼,是她的人她得先认得才行。
周三爷不气不恼,继续含笑:“这一位,莫不是镇地府吴爷让您和兄弟们见笑,我不是邹家请来,我是袁家二爷请来,帮帮场子,各位请给我薄面,外面去坐。”
嘲笑声出来一片。
哗哗啦啦报出来一堆,又加上他露出这一手轻身功夫不错,有人把他认出来,叫道:“原来是云里苍鹰周三爷,你什么时候成了邹家大伙计。”
他落的地方,在楼梯扶手那方寸之处,又窄又小,站得停停当当,对下一拱手,满面含笑:“好汉们,楼上满座儿,列位来得晚,听我报一报,这上面是金刀六老爷的坐儿,盛远、长全、绿林三家总镖头的座儿,袁二爷的座儿”
宝珠红直了眼睛。
见来的人精瘦,个子也不高,但步子奇快,好似在水上飘,一眨眼间就到面前那种。凌空一跃,就从大汉头江清月近人,让人住江面上,可哪里能安放下帐篷”
宝珠扑哧一笑,红最近略看古诗,忙打听:“奶奶笑他念的不对”
在他身边的人,两个人抬起帐篷,展开来给人们看。左边的那个人吆喝道:“邹家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