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鬼鬼祟祟的不是好话！”

万大同忍住笑的模样点下巴，对孔青低声道：“知道吗？混混们内讧，最近很多铺子都便宜，房产也跌，你看奶奶最近忙的起五更睡三更的，就是正筹钱准备多买下来。”

孔青恍然大悟，难怪全一脸的恶相。混混们也靠脸和气势吃饭，又有环境薰陶，气质与别人不同。孔青明白这一件后，随即明白第二件，再低声问万大同：“是老侯抓走的那些人中？”是他们中的一员？

“混混。”万大同自是了解得清楚。

孔青轻撞万大同，低声道：“这人家什么底细？”

小板凳还在，红扶着宝珠上车。她们主仆背对着没看到，万大同孔青却见到来接的人都微笑一下，那笑没有恶意，但也有疑问在内，像是在说，这两个娇滴滴的娘子，也能谈生意？

至少的，她也是件裙子不是，不利索大家都有份，不独显得宝珠主仆拖拖曳曳。

把手一拱，总是拱得不伦不类，好似跑江湖的汉子般。“请娘子上车，我家大娘子正在等您。”宝珠听过也放下不少心，她是个女眷，今天又穿一身长裙过来，在草中总有不利索之感。能遇到个女眷谈话，宝珠想自己没有白来。

但他们问明宝珠身份，对宝珠却是客气的。很有礼，就是礼节不雅。

不知怎么的，这一行人见到他们只有数人，居然松了口气。宝珠和红不明白，但也没有多问。见来的人有五、七个，都生得面相凶恶。最瘦弱的那个，是个少年，也面上带着一脸不服，好似遇块石头也撞一撞那感觉。

万大同打马上前去回话：“正是。”

几句话的功夫，远处的人已到近前。有人拱手大声问道：“敢问，来的是袁家掌柜娘子吗？”宝珠轻笑，掌柜娘子？这称呼别致。想到袁训曾自称是杂货店的少东家，宝珠嫣然，少东家配掌柜娘子正适合。

解释的话，让宝珠和红一起对他瞪眼：“谁敢轻视我们？”万大同又撞第二鼻子灰，这就一个字也不再说。孔青见到他越解释越糟，忍不住好笑。

闻言，万大同呵呵笑着。红又瞪他：“你嗓子不好吗？”万大同为了不吵架，唯有他息事宁人。揉着鼻子道：“我是夸这主意好，出来谈生意，女人容易让人轻视，穿男人衣裳方便。”

红是小短腿儿从来跑得快，但和男人们比，就追不上他。

宝珠和红商议，怕这提议不好，涨红脸：“再出来，我们换男人的衣裳吧。”红听过，拍手叫好。对宝珠嘟了嘟嘴：“我早就想说，”回头瞪一眼万大同：“和他出去办事情，他总比我走得快。”

取出小板凳，红请宝珠下车。主仆站在车下，对着自己的长裙子颦眉头。古人出门和在家的衣裳不一样，出门的衣角有时候稍短，有些能露出部分鞋子，不然就成扫大街的。但男人的衣裳，就很少有这种烦恼。

好在红还有别的能耐，不然能让万大同鄙视一辈子。掀起车帘，红看了看：“奶奶，接咱们的人到了。”前方数十丈外，可以见到一行人马过来，他们骑行的很快，风把衣裳吹成一条直线，飒爽英姿扑面而来。

万大同也随着前来，谈生意他是必不可少的那个，在后面撇嘴做怪相，红这丫头，吹牛拍马她第一。

“小爷的马一定喜欢，小爷也就喜欢。”宝珠没说完的话，红总会补齐。

草全是绿的，有的齐腰深。孔青在外面说一声：“奶奶，我们到了。”宝珠往车外看，见车轮皆让草掩住，心生欢喜地道：“这要是养马，肯定膘肥。”

……

因为那小镇上，有家的感觉。

说白了，就是不吃请，再一个，就是每晚必回小镇。

晚饭晚，老侯就说这叫养生，晚饭少一口是好事情，以此作为拒请的理由。但回去宝珠为他准备菜蔬下饭，乡下的腊鱼咸肉，老侯就把养生抛开，从不客气。

车出城，往袁家小镇上去，下午暖阳热烘烘和春风相伴，老侯举着面人儿悠闲赏景。他到家，晚饭钟点儿就晚了。这没关系，他会开导自己。

他不在城中用晚饭，有人请，也不用。这钦差是铁面无私的，不与官员们套近乎。但权贵一流，如国公，如袁训，他是一定要跟上去掺和的。

大街上的面人儿泥人儿，也给加寿带上一个，加寿的面人儿都有十几个，一半以上是老侯买给她的。

坐上车，不用老侯吩咐，家人把车先赶往卖点心的铺子。给加寿带外面的点心，是老侯回去前必做的事。少不了的，也给他家老太太买，也买给宝珠邵氏张氏袁夫人。但买给女眷们，又都有年纪，老侯觉得难为情，由已推人，也认为女眷们会难为情，到底都不是孩子，就拿加寿做缘由。

但老侯还是要出城，他和老太太、邵氏张氏，包括宝珠一样，对小镇上日子稀罕。早晨农夫悠扬赶牛的声音，白天暖阳下公鸡神气的步姿，更别说晚上繁星满天，比在城中高楼看得都清晰，随时似在手边，让老侯等人欢喜不已。

城里有的是住处，赵大人曾说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