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玩人无数,指指点点先把船评个高下。
孩子们上午还能完成功课已算收心,到下午舞拳弄棒的时候,已谈论起来。
“舅母,有银鱼吃吗?”元皓又走到厨房门外。
宝珠带着媳妇女儿准备晚上吃食,是街上买一半,自己备一半。闻言,从灶后露出笑脸儿来:“有。”
韩正经过来:“上午点心刚吃过银鱼蒸蛋,你又银鱼上了。舅母忙呢,你只捣乱。”
宝珠说不妨事:“晚上银鱼羹汤,正经你也多吃些,离开这里,可就没有新鲜银鱼吃。”韩正经欢欢喜喜回答好,让胖孩子瞧不起一回:“就会说我,你自己何曾少吃过?”
宝珠让胖孩子不要争执:“给祖父们下酒,咱们带的辣椒还有,辣辣的炒上一大盘子。再给你们不辣,只用葱姜一大盘子,晚上好喝果子露。”
胖孩子满意,和韩正经重新去练功夫。无意中,听到萧战对福表姐的私房话,因为这私房话声音不小。
萧战舞一回锤,停下来的时候,当众对加福道:“街上传了好几天,全城鼎沸。但我不看,我陪着你听曲子吧。”
胖孩子纳闷:“为什么不看呢?说有好些好看的人儿。”执瑜执璞一起笑,胖孩子走到执瑜面前:“大表哥对我说。”
“晚上是本城的风尘女子比头牌,元皓,她们不是咱们应该细看的人,咱们只听曲子。”
胖孩子小脸儿一沉,不高兴了:“大哥哥这事儿不好,为什么不是清白人家。”迈开小腿就到太子房中,加寿在这里和太子说话,胖孩子一头扎进来,气愤的告状:“加寿姐姐,咱们晚上只听曲子。据说晚上的人不好,不能看。”
太子和加寿笑起来:“正是咱们只听罢了。”
胖孩子还是不高兴:“今天是加寿姐姐生日,为什么用这个贺?”
加寿笑眯眯:“哥哥正和我说呢,说这个本不应该贺我生日,但咱们出来一趟多不容易啊。再说扬州因为这行,歌舞有名。元皓,开心些吧。大哥哥让选的人,全是上等的。就像花也有轻浮名声的,但可以一观。长个歌舞的见识。”
说的元皓重打喜欢,答应着:“长见识好。”一转身子又出了去。他时常的无事忙人,太子和加寿也不管他。元皓又来到祖父面前。
声色谁不喜欢?二老王说着晚上吃酒看美人儿,都笑容满。镇南老王甚至有个回忆:“这里曾有个美人儿叫玉娘子,”梁山老王取笑他:“你会过的?”
“三十年前,我还年青,也还没有成亲。”镇南老王有了怅然。梁山老王看见,更想问一出子风流韵事出来,元皓进来。到膝前大声道:“回祖父,晚上只吃银鱼吃果子露,不许看人。”
二老王笑了起来:“这又是怎么了?”想想晚上有烟花女子可以看,猜得歪掉:“是你那一心一意的坏蛋舅舅说的话?”梁山老王吹胡子瞪眼:“岂有此理,祖父我爱看就看,你去告诉他,他管不着!”
元皓二话没有,利落的出去。梁山老王倒愣住:“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听我反驳坏蛋的话?”外面脚步响时,元皓把萧战带进来。
二老王大笑声中,小胖手把萧战送到梁山老王面前,元皓沉着小脸儿,对表哥道:“祖父要看混帐女人。”萧战一把握住他胖面庞:“你呀你,出来见识有了,这些话也会了。全是从如意开始闹的,再到苏似玉,你就也学会了。尊贵的表弟人儿,这话不能学。”
元皓大力摇动胖脑袋,把萧战的手甩开,胖脸儿绷绷紧,坚持地再道:“我不说可以!但祖父要看呢。”
萧战抱起他在手臂上:“有我们主持大局呢。”把表弟故作阴沉的脸儿送到自家祖父面前,又把自己的黑脸送上来。
元皓胖脸儿嘟的,随时下雨似的。萧战更是面沉如水。二老王放声大笑:“出来是玩的,坏蛋拘着行程也就罢了,这鉴赏的事情上,又让你们拘着。”
“祖母一个人在家里多辛苦啊,祖父要多想想祖母。”萧战回道。元皓见事学事:“要多想想祖母。”勾得镇南老王笑容一滞,勉强的说了个好字。
萧战带着表弟出去,镇南老王的苦笑还没有下去。梁山老王了然的问道:“有古记儿听了?”
“只别笑我就是。”镇南老王黯然地道:“当年我很喜欢她,本来说要收到府里。没成亲呢,我说先安置在别院里。不想回京后,我父亲病重,为冲喜提前成亲。刚成亲,哪能为她让妻子难过。给她一笔钱,把她打发了。”
梁山老王道:“后来,你又后悔了?”
“是啊。我让人再找她,说从了良,嫁了人。不知道过得好不好?人还活着,也应是白发满头了。”镇南老王陷入沉思。
梁山老王和他是一样身份的人,很理解“哪能为她让妻子难过”这话,并不完全是夫妻情意,而是怕影响身份。见亲家如今是告老的身份,可以无忧无虑的缅怀旧事,怕他伤心进去。
故意道:“兴许,拿上你的钱办一家青楼,今天晚上也出来,你也老了,她也老了。你们一树梨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