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笑了起来。
院子里还没有散,常伏霖唤玉珠一起看。元皓小王爷让萧战追的一圈圈跑,说着:“不给不给,”
“福表姐少了,少了三分之一,天呐,三分之一这是个什么大数儿,一万银子可就少了三千三的三三三三,十万两,一百万里少三十万的三三三三,这可以买多少首饰?快补回来。”这只能是萧战,自然,也不会认真追,不过是玩。
常伏霖和玉珠含笑看着,悠然道:“这全是好孩子,一个也错不了。”
红花的堂嫂退到她房里,羞恼上头,又气又哭,又自己骂着。这时候有人来请她,是家里的帮工:“娘子,老奶奶让你去说话。”
“去就去,分家不成?她不怕老了没有人摔孝盆打幡儿,我倒怕她。”红花堂嫂昂然,对红花娘房里走去。
……
“这个家里的事情,我不再说,都心里明白。如今我要说的,也不是我出过多少钱,你不用乌眼鸡的架势进来。”红花扬眉吐气,有这辈子还有话能说明白的心思。又随时要红眼眶,总算,话能往明白里说。不再是“省银子省银子,你在安家有吃有喝,作什么还要花月钱,全拿来吧”这样的话。
有句痛快话,红花觉得这就值了。她不生气,也就肯上心。
先说得堂嫂低下头,再侃侃道:“叫你来,是只有一件事情。你儿子怎么还不进学?”
“没有好先生。”堂嫂诉苦:“这村里老秀才管不了他。不是我的错。”
红花冷淡:“我想也是,我给你举荐吧,”
堂嫂眼睛一亮。红花更能确定,她不是得儿子高高在上,她是眼红自己,刻意分点儿风光。
红花又怜又恨又气,嗓音更冷:“我家夫人的家学,全京里出名,当今天下师阮英明先生,”
“是那个状元吗?”堂嫂也能知道。
红花不易觉察的勾起嘴角:“好几科过去?阮二大人还是名头健。就是他,他原是我家的表公子,跟侯爷最好。看侯爷面上,家学里二大人常去。小爷们听他讲书,我女婿也听。”
堂嫂听到十分笃定,反而扭捏:“你侄儿蠢笨,去到,人家笑吧?”
“再留家里哪有前程?”红花沉下脸儿:“这就收拾东西,明天后天打发他爹跟他走,你别跟去,我给个人侍候他。”
堂嫂一惊:“我不去?”
红花的娘冷笑:“侯门大户,你去,不怕人笑?”
“可他从没有出过远门?”堂嫂心头一痛,又舍不得。
红花的娘露出骄傲:“我女儿又一回给你安排好了,”红花鼻子一酸,恍然间,她想到这语气是她梦中也盼望过,苦辣酸甜一起上来。
强忍着,语气更淡漠:“你当我空口和你说白话?我请过夫人示下,我家夫人为人厚道,府上老也罢,小也罢,都肯成全。”
在这里红花说不下去,如果没有宝珠做主,红花自己拿主意,她轻易不会答应回门。
真的回来,却了却最大的心思。
泪往嗓子眼里涌,红花哽咽的赶快说完:“夫人请侯爷示下,让他父子们跟驿站的船,有兵押送,无风无浪到京中,自有人迎接。他爹还回来,你不用挂念。”
堂嫂无话可说,从红花说出夫人来,堂嫂就感受到权势滔天,她有气喘不过来之感,当下唯唯诺诺谢过红花。
回房,才想到没有人说分家的话,堂嫂松一口长气。
红花回房,继续帮宝珠收拾东西。仪仗是来的路上打发走,冠服等接下来有阵子不用,装箱也带走。留下几件小姑娘衣裳,想到还是过年穿一穿,这就要上路,也做几个箱子送走驿站,减轻马车行走重量。
红花的堂兄父子,正好跟着关安去驿站。
孩子们偶然进来,见到收拾箱子,兴高采烈的跑到一处谈论。
“下一站去哪儿?”小六兴致盎然。
“好玩地方!”元皓胖手一挥,斩钉截铁。
……
“回太上皇和太后,往泰山去见太子殿下的钦差方鸿、阮英明求见。”
太上皇和太后一起道:“回来了?快请进来。”
方鸿和阮英明送进衣箱和仪仗,太上皇和太后对泰山的事情放在后面,打算细问问去的人情况。方鸿又呈上一个包袱。
太上皇看着眼熟:“这是什么?”
“这是您命给镇南小王爷送的钱,小王爷命送回,还有一封信在这里。”
阮英明回话并呈上来。
太上皇打开来,见是元皓亲笔:“……元皓的钱足够用到回家,元皓不再要钱。元皓如今知道一文钱可以买个饼,不吃点心和果子也可以顶一餐,一片金叶子可以周济好些人吃几餐,元皓不再乱花钱。”
太后也露出惊奇:“原来元皓长大了?”
“正是。”方鸿和阮英明把泰山上的事情,绘声绘色说起来。
太上皇和太后听着太子出风采,加寿很风光,各种肃穆各种礼敬,但心还是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