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吗?”三个孩子却还不肯相信他。
邳先生手指他头顶后面上方,挂着一幅济世救人的中堂:“以祖训起誓,咱们从现在开始规规矩矩说话。”
“我们有章太医的信!”执瑜斩钉截铁:“您不给他面子吗?”
“二妹亲自到来,因为认穴位,据说夫妻可传,父女不传。”执璞认认真真道:“只有您这儿有一位女先生懂。这就跟水有源头,树开花结子一样,不是为了传下去,为什么教出女先生?”
香姐儿道:“我也有,但请先生吩咐下去,让门外不要挡人。”
邳先生沉着脸,点点头,但他的模样,让孩子们教训不太喜欢。执瑜执璞的话,已经带出教训的味道。
香姐儿当看不到,出门去,很快回来,后面跟着好大一群人。
邳先生看得目瞪口呆,香姐儿已介绍起来。先指住飞扬俊朗的青年:“这是我爹爹。”
再指一指男装但面容娇柔的青年:“这是我母亲。”
再一指太子:“大哥哥,”
“大姐,三妹,三妹婿,”
萧战不等香姐儿解释,也知道她的意思。把胸脯挺起:“我们全是陪小古怪学东西来的。”
元皓看看很威风,一样挺起胖胸膛:“我也是。”
“这是我大姨家表弟,三姨家表妹,这是三妹婿家的祖父,”梁山老王把个胡须一抚,也摆个决不退后的姿势出来。
一不小心摆过了头,一阵杀气出来。邳先生摸摸手臂,喃喃道:“天儿又冷下来了。”
镇南老王呵呵向前:“看看我,你就暖和了。”元皓介绍:“我的祖父,”随即小脸儿一黑,十足是坏蛋舅舅的语气对着邳先生:“你要听话哦,不听祖父的话,不给大鱼看。”
玉珠夫妻也凑趣,常伏霖朗朗拜上一拜:“学医者,先有仁心。岂能枉顾二妹一片诚心?”
“这是曾祖父。”
张大学士也帮了个腔:“我想起来了,邳氏下科场的人也很多,出自本地的也有,但不知道夫子论仁,这文章应该怎么写?”
他们或激昂或慷慨,路上最喜欢点头哈腰的文章老侯二兄弟也底气十足模样:“先生当教二姑娘,不能辜负她好学之心。”
最后面细细的小声音,小红问禇大路:“不教的是名医吗?”禇大路大声道:“不算!”
孔小青慢吞吞:“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名声跟德行,言行和其人,能不能配得上,这可不好说。当然你肯教的话,就是好先生。”
大家一起喝彩:“这话说得好。”
孔小青兴奋的红了脸:“我念书的时候不多,不过我很用心。”
元皓火冒三丈:“有我好吗?有我好吗?”
这是个有名望的医馆,前面柜台的热闹哪怕有如沸腾,后院子里也没有人敢惊动。数排树木遮住街上的喧闹,也让再焦虑的病人到这里后,不由自主安宁下来。但不过几句话的功夫,让来的这群人弄的,着火似的鼓动出热烈。
香姐儿更是火上浇油,回到最前端,握住父母亲的手,大声地道:“这就是我的一千个理由,一万个理由,一兆的理由,我的家人全陪我的,请先生教我。”
外面走来几个医童:“先生,没事儿吧?”
邳先生摆摆手儿:“没事吧,忙自己的去。”缓缓的,他这时候才起身。眸子轻抬,又黑又亮的眼神放到袁训面上,双手把衣裳微微一整,轻施一礼依然傲气十足:“侯爷,恕我见礼来迟。”
……
“你知道我们身份?”萧战头一个叫出来。
“这是试探?”执瑜执璞寻思。
胖元皓最嘈嘈:“骗我们的礼儿是不是?”
孔小青在最后面又慢吞吞:“问他!”
袁训不得不先阻止他们:“孩子们,你们太闹了,要么出去吧。”厅上恢复安静。
袁训利落的还了个半礼:“布衣在身,侯爷这话就不用说了。不过先生,我也要听听你的解释,看来你早知道是我们,那为什么还把我女婿弄得灰头土脸?”
萧战大步来到岳父面前,撒了个娇儿:“岳父,他上午分明欺负我。还欺负的有加福。”
“还有我,”韩正经也小心眼儿委屈莫明:“姨丈,上午我们顶顶恭敬他。”
邳先生笑了,虽然不是对着袁训来的,但还是若有若无的有讽刺:“恭敬我的人太多。啊,说说章太医,他是我的师兄。先父已与前年去世,章太医只是先父不挂名的门徒,又主管太医院官职不小,我没有知会他。是他数月前来了一封信,声明侯爷家二姑娘要来,我们重新恢复书信往来。不然,我实在不愿意与他来往。”
“这是为什么?”加寿问他。
“这是大姑娘?那就是闻名天下的加寿?”邳先生也有好奇心,把加寿看了看,又把加福看了看,悄悄儿的把一看就和加寿形影不离的太子瞄过,知趣的没有求证太子身份,侃侃地说起来。
“早在先父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