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为什么,可我爹他不对啊。”
落井下石,这四个字袁训也从小小柳面上看出来。
这是一个正直的孩子,跟柳至一样,袁训这样想着。更是微笑地对他道:“你是你父亲的孩子,你是柳家下一代里,我最看好的一个。父亲的话,只要他忠君护家,你就要听。”
柳云若彻底的愣住。
在他的心里,一开始涌现的是感激。尊父敬上这样的话,听的实在不少。
先生们说,柳云若听着。父亲说,柳云若听着。
但从没有像来自这个与父亲不和的人,忠毅侯口中这样,在柳云若心里引起悸动。
他更佩服忠毅侯,也就更不愿意让他再到任何伤害。因为他没有借这个机会,说你父亲奸诈小人,阴险狡猾。反而是四个字:忠君顾家。
这世上有行行色色的人,有的人在别人眼里十恶不赦,但他在家里受到爱戴,也有一定的地位,不过是他行事,忠于心,而顾着家。
柳至是不是这样的人,就柳云若自己琢磨,袁叔父的话形容的十分贴切,他的父亲值得这样的评价。
至于他让自己趁着袁家身陷风言风语的机会夺权,这只能算上政见不同的一种。
就是柳至真的这样做了,柳云若也真的这样做了,这对父子也不能算是坏人。
柳云若想到这里,对出自于袁训的解释更为明了,联想到家里对他的一些私下教导。如护卫娘娘和太子,有时候可以不择手段,可以把道义抛在一旁。
小小柳公子面上更现倾慕,把袁训抱得更紧。他明知父亲要对他不利,居然还让自己听父亲的,也一个字没说父亲不好。忠毅侯,值得自己敬佩!
“我不会让人伤害你,我不会!”这是离开的时候,小小柳最后对袁训说的话。
袁训颔首微笑。
……
“什么?”执瑜执璞从学里让叫出来,听到回话不由得一愣。回话的是孔青,他眉头微紧:“小爷们去看看吧,像是来势汹汹。”
执瑜执璞异口同声地道:“他敢!”拔腿对着家里就跑。孔青跟在后面,对小子们摆手:“取小爷的兵器带上。”
议事的厅口儿上,执瑜执璞带好短棍,背好弓箭,把面色一沉,大步往里进来。
见两拨人形成对峙之态,已经争执上来。
正中的两个位置,本来是萧战和加福的,现在归胖小子坐。但这一会儿,另外两个小胖子坐在上面。萧战神气活现:“柳云若,你有话对我说!”
加福跟着点一点头:“大哥二哥在上学呢,我们能随时过来,你说吧。”
这两个得到消息以后,他们本就在家里念书,四个先生侍候两个孩子,说一声出来,先生们还要跟在后面,这就过来的早。
侧边,柳云若是没有坐错位置,位置一开始按家里在官场上的地位,后来也有孩子们出力多少的成分。但不管怎么分,小小柳公子高坐这一侧的首位,刑部尚书的公子张道荣也不敢跟他争。
后面站着几个小子,下首坐着族兄等人的柳云若,对小王爷嗤之以鼻:“我只跟鱼和兔子说话!上学算什么。我也上学呢,我不是出来了。”
萧战虎起脸,恐吓地道:“你瞧不起我?”
换成别人,早就让萧战吓跑。但柳云若让父亲指点,早就看破小王爷在纸老虎的时候,反而好看的大眼睛一翻,鄙夷地提醒:“你坐回自己位置上去,我才瞧得起你。”
“你敢这样对我说话!”萧战随时要发火的模样,招得另外几句话出来。
执瑜没好气:“下去下去,”
执璞没好气:“我们来了,战哥儿,你不要喧宾夺主。”
柳云若哈哈:“他是鸠占鹊巢。”跟他来的人一直大笑。
加福解释道:“战哥儿是怕哥哥们一时出不来。”加福把位置让出来,萧战也嘟囔着起来:“不识好人心,我这是为你们先挡住呢。”手一指柳云若:“这小子不怀好意!”
柳云若对他吐吐舌头,心想换成我父亲来,才是不怀好意呢。他偷吃两个早上父亲和柳垣在说话,句句不离袁家,具体意思柳云若没听清楚,他想还是自己来吧。
父亲的意思是闹袁家一场,柳云若完全能胜任。他不但带着族兄和张道荣,还有……
“陆长荣!你来又有什么事?”袁执瑜怒目过去。
陆长荣一声冷笑,还没有答话,柳云若把胸膛一挺,傲然地道:“我叫上的他!”
执瑜的怒目移过来,往柳云若面上一看,也就明白几分。世子爷有一抹冷笑,语气放缓许多,但句句寒冽:“柳云若,你又有什么事!今天不是开会的日子,你跑来做什么!”
“我说开会,不行吗!”柳云若抱起手臂,眼神儿轻蔑的左瞟右瞟,好似对主人全然不重视,说话声毫不客气:“一只鱼,一只兔子,你们霸道够了吧,你作主的权利,该由我管管了。”
执瑜执璞,萧战加福一起火上来,四个嗓子齐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