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之恨!”老王恨声说过,想了起来,对小子们摆摆手让他们噤声。他慌忙地回到房间内,就见到萧战呆若木鸡地僵坐着,小黑脸儿上一片茫然。
他的爹又没赢,所以又跟岳父干上了。萧战还是不向着他的爹,认为他的爹你没有打赢不能怨到远在京中的岳父头上。但两家情势再一次势如水火,这是即刻形成的事实。
半晌,老王小心翼翼问他:“孙子,你今天就不要回去了吧,你看雨这么大,回去路上包得再紧,也难免淋湿,再说你岳父的脸色停了职位,脸色不是好看的……”
萧战有气无力,嗓音暗沉却坚定无比:“不,祖父,”他神情低落:“加福还在等着我,曾祖母疼我,祖母疼我,岳母给我蒸大肉包子呢……”
说到最后,他的神色缓缓地昂了起来:“我要是不去,像是咱们两家真的从此生分。”
老王分明看到,隐隐的王者风范从孙子身上出来。他带着事情既然出来,怕也无用的气概,刚才让打消下去的骄横在这个让他不愿意听到的消息下面,竟然又抬了起来。
窗外的大雨,忽然一下,在此时骤然停下来,晴空骤现,明亮日光驱散刚才的阴沉,只留下满地坑坑洼洼的积雨是个见证。
萧战也下了决定似的,心头初听到这事情的乌云,让他还要岳父还要岳母还要加福的日光撵散几分。
走到祖父面前,萧战镇静地对他道:“祖父,您在家里好好的,明儿我能把加福带出来,我们一起还回家看您,看祖母,看母亲。”
“好孙子!”梁山老王又是骄傲,又是满意,孙子的每一份儿成长都让老王满心里欢喜。老王征战数十年的豪气一古脑儿的出来:“你只管去!你岳父要是敢给你一点儿脸色看,你回来告诉祖父,祖父跟他拼到底!”
萧战点头,响亮的道:“嗯!”大步走了出去。
在他身后,老王老怀宽慰,正在抚须含笑。荀川打发来的小子催他:“我家大人说,忠毅侯必然反驳,上有太后,请老王爷您拿个主意,这一战是必然要战,为了在战场上的王爷,这一战对上忠毅侯,咱们一定得赢。”
梁山老王还望着孙子小身影眯眯笑,感叹道:“成长了很多,”一愣神,然后才把小子的话听进去,老王黑沉下脸:“这是当然,我梁山王府岂是让人戏耍于掌中的人。”
……
“哗啦,”一捧水泼中在马上的萧战,把他浇了个半湿透,好在,这是大夏天,倒不会冻到。
萧战带着人,在岳父角门外下了马。
寻常,他总是直进角门,在二门以外下马。今天倒不是这水难敌,是角门上三个孩子手舞足蹈,其中一个仗着胖身子,带着另外的两个,把门堵得死死的。
从左起,一面小旗子乱晃,“正经爷到此一游”。韩正经绷着小脸儿,瞪视着萧战:“不许再来,回你家去,你爹不好又告我姨丈!”
从右起,一面小旗子总想指住萧战鼻子,但小手乱动,总也指不住。上书:好孩子。
生的不好的表哥正经都有一面旗,生得好的孩子常巧秀也弄一面旗。刚弄好,就有作用,用在小王爷身上。
常巧秀小姑娘嗓音尖利:“我是生的好的孩子,不许你再欺负我姨丈。中间的一个,雪白肥胖,也是一位小王爷。萧元皓只怕当这个是在玩。小王爷精神抖擞,也有一面小旗子”元皓二爷在此“,一手挥旗,一手叉腰,小西瓜似的小肚子鼓得高高的,带着能把门堵上的气势:”欺负舅舅,不许再来。“
袁家几乎和梁山王府同一个时候得到袁训让暂停官职的消息,萧元皓、韩正经和常巧秀似懂非懂的年纪,在他们的眼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萧战就成他们此时认为最黑的人,三个人居然能想到门上堵他,这是小聪明让调动出来。
萧战手一拨拉,就能把他们推开。但他自心里也在想对不住岳父,不是平时那没有理也占三分理的时候,黑脸儿一耸拉,真的从角门退出来,默默的往一边走开。
三个小孩子倒傻住眼,在他们似懂非懂的心里,萧战怎么会这么好撵?三个人愣巴着站着,见外面又进来一个人,他们就把萧战抛开,迎上来争着安慰袁训:”姨丈,你不喜欢吗?“
萧元皓叫的最响:”舅舅舅舅,我给你揉揉脑袋。“
在宫里”挨过训“的袁训,本应装着懊丧的脸儿直到房中,但在这里就让孩子们逗笑。
在萧元皓胖脑袋上先揉一把,袁训亲昵的笑骂:”混话不是?舅舅不头疼,不用你揉脑袋。“
小王爷毫不气馁,眼睛往下一投,看到袁训胸膛上,叫道:”舅舅舅舅,那我给你揉揉心口?“
袁训跌足大笑:”这是你母亲在家常闹的病根儿不成?是了,这是你母亲和你父亲置气时说的话是不是?“
萧元皓居然还点点头。
小鼻子让袁训一点,袁训笑道:”舅舅也不心口疼。“让三个孩子回内宅,袁训本想自己回书房里去坐会儿,奈何萧元皓跟在后面:”舅舅舅舅,你哪里疼,元皓给你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