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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乐被他气的嘴唇都白了,浑身都在发抖。
“让你再胡说八道!”西陵凛抡起拳头,狠狠一拳打在梁冰脸上,将梁冰打翻在地。
梁冰爬起来,疯了一般朝西陵凛冲过去。
“梁冰!你住手!”元乐大喊,想从床上坐起来,却扯到了伤口,疼的她申吟一声。
“乐乐!”梁冰顾不得西陵凛,冲过去,按住元乐的肩膀,“乐乐,你别动,你别动,你没事吧?我去叫医生!”
“不用了,”元乐缓了一会儿,睁大眼睛看他,“梁冰,既然你还不甘心,那我们两个,今天就再把话说清楚……”
她看向西陵凛,“他是我的世家哥哥,叫西陵凛,今天,我和他,只是第三次见面,昨晚我阑尾炎急性发作,如果不是他凑巧经过,今天也许你要去太平间看我了……”
“乐乐……”梁冰打断她的话,声音有些仓皇。
“你听我把话说完,”元乐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梁冰,你有没有想过,前天晚上,如果我不是高烧不退,而是像昨晚一样,突发急性阑尾炎,公寓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起来之后,看都不看我一眼,你就出门和白柔约会去了,我一个人,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梁冰张口结舌,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就睡在隔壁,你有事情,叫我一声不就行了吗?我早晨走时,不是不想看你,可是你晚上一直锁门,我如果敲门,就会吵醒你睡懒觉,我也是一番好意。”
此刻,他嘴上说的冠冕堂皇,但他心里知道,他走时,心里是有怨念的。
他和元乐交往两年多了,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元乐同意从学校宿舍搬出来,搬到他的公寓。
可是,搬到一起之后,不管他再怎么软磨硬泡,元乐都不同意和他睡一间屋子,一张床。
晚上睡觉时,元乐一定会记得锁门,他连偷袭都不行。
他工作已经一年多了,和他一起毕业的同学们,有的已经不知道开过多少女孩儿的苞。
唯有他,连女人是什么滋味都没尝过。
元乐是他的初恋,他是打定主意和元乐过一辈子的,他洁身自好,从没碰过别的女孩儿。
而元乐,说的明明白白,不结婚、不登记,碰她?休想!
两年多了,没得到元乐的人,他心里是有怨念的。
早晨起来,他不是没想过去问问元乐,感冒好些了没有。
可是看到那扇紧闭的门板,想到那扇门是防贼一样锁着的,他就什么想法都没了,换好衣服就离开了。
当时,他不是不惦记元乐,他没敲门问问元乐身体怎样,而是径直走了,是带着点赌气的成分的。
可是这些话,却没办法拿到明面上说。
“哦,好意啊……”元乐像是叹息一样的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抬眼看他,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失望:“既然是好意,那你为什么不能在家等着,等我睡醒了,问问我,感冒好些了没,是不是需要你陪我去医院,要不要吃点东西……你怎么能就那么走了呢?还是赴另一女人的约会!”
元乐原本以为,以他的性格,拿得起,放得下。
这件事,揭穿了,闹过了,分开了,她也就能放下了。
以后不再想,不再疼,不再纠结,放下旧的,捡起新的,一切的一切,从头开始。
可是,她没想到,她根本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洒脱。
再提及那些事情,她依然会心痛,依然会不甘,五脏六腑难受的就像是被烈火烧灼一样。
和梁冰之间的感情,她是全心全意的投入其中的。
两人之间,又太多的甜甜蜜蜜,恩恩爱爱。
就这么分手,她也有太多太多的
痛苦和不甘。
可是,她没办法。
梁冰犯下的,是她没办法原谅的错误。
她不愿将就。
她曾在书上看过一句话,有了裂痕的心爱水晶,要么接受它,要么丢弃它,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梁冰这块心爱水晶,碎裂在她无法接受的地方,所以她只能忍痛丢弃她,别无他法。
梁冰被她质问的哑口无言,过了许久,才苍白的解释:“我以为你只是小感冒,睡一觉就好了……”
“那你怎么不以为我得了重病?也许一睡不醒了呢?”元乐心痛如绞,“梁冰,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和普通朋友聚会,如果普通朋友晚点,你就会觉得,他也许是被事情耽误了,等会儿他就会来了,可是,如果你是和重要的家人聚会,你的家人晚点,你就会胡思乱想,总担心家人是不是路上出事了……”
梁冰听出她话外未竟之言,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惨白。
他能听懂元乐话外的意思。
如果那个人,对你足够重要,你就会对他牵肠挂肚,患得患失,总会胡思乱想,总会忍不住担心。
只有当那个人对你不重要时,你才能对她的事,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