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鸣活动活动胳膊和腿脚,又按按自己的胸口和腹腔,笑着摇摇头,“没事,都挺好,就是脑袋有点晕。”
清芽松了口气,终于露出久违的笑意,“太好了,浩洋哥说,脑袋晕是脑震荡的后遗症,休息几天就没事了,谢天谢地,吓死了我了……”
她忍不住扑过去抱住夙鸣,刚知道夙鸣出事时没哭,刚刚陪在夙鸣身边时也没哭,这时见夙鸣平安无事,眼泪倒是忍不住了,声音也哽咽了。
她怕被两个哥哥笑话,脑袋埋在夙鸣颈窝不敢动,打算等把眼泪逼回去再起身。
夙鸣笑着拍她的后背,“没事,别怕,我这不是好好地吗?”
夙鸣像清芽小时候一样,揽着清芽的身子,拍抚受惊的妹妹。
就在这个时候,西陵羽推门进来,见清芽和夙鸣抱在一起,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大步走上前,用力将清芽扯开,“顾清芽,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知不知道?”
清芽被她扯了一个踉跄,顿时恼了,“西陵羽,你神经病吧?那是我哥哥!我抱我哥哥,关你什么事?”
“你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西陵羽嫉妒的要死。
凭什么顾清芽这么好命,家里五个哥哥,个顶个的有钱,个顶个的优秀,还每个人都那么疼爱她、护着她。
以前,好歹谢清翌还对她不屑一顾,现在好了,谢清翌成了她老公,她成了谢家的女主人,老天爷对她真是好的太过分了!
“我们之间怎么没有血缘关系?”清芽气的想上手撕了她,“鸣哥哥的妈妈是我妈妈的堂妹,我们是姨表兄妹,怎么就没有血缘关系了?”
西陵羽冷哼了声,酸溜溜说:“表哥表妹什么的,放在古代,最喜欢亲上加亲了,你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还是避嫌点的好。”
“我和我哥哥之间,爱怎样怎样,关你什么事?”清芽气的手指都抖了,猛的抬起手臂,指住门口:“你给我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西陵羽昂了昂下巴,瞥她一眼,“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四哥的!”
她换了一脸妩媚的笑容,在夙鸣床边坐下,上下打量夙鸣,“四哥,你感觉怎么样?躺这么久了,手脚麻了没有?我给按摩一下好不好?”
夙鸣皱眉,躲开她伸过去的手,淡淡说:“不用了,我累了,想休息,你先回去吧。”
对方是西陵家的女儿,是他伯母的外甥女,因为这个原因,他尽力抑制着对西陵羽的厌恶。
他实在弄不明白,西陵城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怎么教出这么浅薄没有教养的女儿。
一点都不像底蕴深厚的豪门大家里培养出来的名门淑媛,反而像被暴发户娇惯出来的刁蛮千金。
如果她不是姓西陵、如果她父亲不是他伯母尊敬的兄长,他现在已经命人把她扔了出去。
见夙鸣态度冷淡,西陵羽脸上有些挂不住。
西陵家在华城是第一世家,华城地面上的少爷小姐,全都看她脸色过日子。
她从小就养成了心高气傲,唯我独尊的性子,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听别人恭维她,看别人巴结她。
可一旦到了顾家,顾家几位少爷,一个恭维巴结她的人都没有,她心理落差极大,越是得不到他们的关注,越觉得心有不甘。
她又不比顾清芽差,凭什么他们都围着顾清芽转,却视她为无物?
此刻的她,已经打定了注意要嫁夙鸣,就算夙鸣不同意,她也会去找她父亲死缠烂打,让她父亲给顾家施压,迫使夙鸣同意娶她。
她知道,她父亲和清芽妈妈感情极好,肯定不会驳她父亲的面子,而顾家,可是清芽妈妈说了算的。
只要她父亲还在,就算她把顾家搅翻了天,顾家人也不敢把她怎样。
她打定要嫁夙鸣的主意之后,就把夙鸣视为了她的囊中物,看到夙鸣抱清芽,脸上又是温柔又是宠溺,险些刺瞎她的眼,她嫉妒的恨不得上前掐死清芽,说出来的话,自然不好听。
既然想嫁夙鸣,自然要讨夙鸣欢心,她冲夙鸣露出一个自以为的最妩媚的笑容,还纡尊降贵,说要替夙鸣按摩,可她没想到,她换来的,居然是夙鸣那么冷淡,没有丝毫感情的一句话。
她气的要死,可她暂时不想和夙鸣翻脸,脸上笑意僵了下,暗暗咬了咬牙,逼自己露出一个更娇媚的笑容,“四哥,刚刚看你昏迷不醒,我吓死了,其实我一直在你身边陪着的,哪知道刚去了个卫生间的时间,你就醒了,我告诉顾清芽了,让她等你醒了,告诉我一声,可她居然没告诉我。”
她扁了扁嘴巴,委屈的不行的样子。
夙珏站在一旁冷冷看她,皱眉想……那么厉害的西陵家家主,怎么养出这么个脑残女儿?
以前她年纪小,在他们面前这副做派,还能说她是天真活泼,娇憨可爱,可现在她都二十出头的人了,还这副样子,除了“脑残”二字,夙珏实在找不到别的词语来形容她了。
夙鸣则被她娇嗲的语气惹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