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芽直觉冷意蓝说的不是实话,但既然冷意蓝不愿说,她也就没再追问,换了个话题:“意蓝,你那位朋友怎么样了?她决定了吗?是和她男朋友出国,还是分手?”
“他们分手了,”冷意蓝微微叹了口气,“挺可惜的,但是没办法,我朋友舍不得她的蛋糕店,哦,对了……”
冷意蓝忽然想起什么,拿过手包,从里面掏出几百块钱,递给她,“我上次你给思思的钱,思思让我还给你,你给太多了,用不了这么多。”
“哪里多了?”清芽把钱推回去,“因为她是你朋友,我才能随便用她的食材和模具,我觉得值这些钱,你把钱还给她。”
冷意蓝无奈,“芽芽……”
清芽不由分说,帮她把钱塞回包里,“意蓝,你知道,我不缺钱花,可她一个女孩儿支撑一家店,多不容易,我要是吃白食,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好吧。”冷意蓝知道,清芽在金钱上一向不怎么计较,她争不过清芽,只得把钱放回包里。
第二天,京大正式开学,孟襄也正式在谢清翌的别墅安置下来。
一个月后,薛灵的腿伤痊愈,薛灵和石宇举办了订婚仪式。
订婚仪式举办的并不盛大,只是邀请了双方的亲朋好友,而且这些亲朋好友还大多是薛灵和石宇共同的。
订婚仪式后,薛、顾两家又为薛灵和石宇商定了婚期,将婚期定在两个月后,仓促的让清芽有种薛家生怕薛灵嫁不出去的感觉。
两个月后,在同一天收到了三张红色炸弹,冷不丁看到三张样式不同的请柬,清芽还以为薛灵那家伙丧心病狂的用一张请柬秀恩爱还不够,一下弄了三张。
打开之后她才发现是她误会了,三张请柬分别属于三个人的。
最搔包最闪眼的一张,自然是薛灵和石宇的。
中规中矩的一张,是夏末茶和尤清影的,邀请的是她和谢清翌两个人。
看着请柬上写的“敬邀谢清翌、顾清芽夫妇莅临婚礼”,清芽笑眯了眼睛,把请柬盖在脸上,笑了好一会儿才放下去,拿起第三张。
第三张请柬的主人,更是出乎她的意料,居然是廖雅思和陈广成。
这几个月里,因为冷意蓝的原因,她和廖雅思逐渐熟悉了,知道她和她那位高材生男朋友分手后,着实消沉了一会儿。
而这个陈广成,是个很有名的包工头,廖雅思初来京城时,就是在陈广成的工地上打工,陈广成见她是个女孩儿,年纪又小,对她十分照顾。
后来,廖雅思攒够了钱,辞去了工地上的工作,但和陈广成一直有联系。
陈广成就像她的亲人一样,默默关心着她、爱护着她。
清芽虽然和廖雅思接触并不多,但隔断时间,她就会去照顾一下廖雅思的生意,她没听说廖雅思和陈广成恋爱,怎么两个人就要结婚了?
她觉得好奇,摸出手机拨出冷意蓝的电话打过去,电话接通后,还没等她说话,冷意蓝就问:“芽芽,思思和陈大哥的结婚请柬,你收到了吗?”
“嗯,收到了,”清芽说:“我正要问你呢,怎么没听思思和陈经理恋爱,他们就要结婚了?思思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没有,”冷意蓝笑着说:“你知道,思思没什么亲人朋友,又觉得结婚是大事,没有亲人朋友祝福会遗憾,她给你发请柬时,还和我商量了,怕给你发请柬,会有些唐突,毕竟结婚这种事,不能空手去,很多人都怕接到红色炸弹,我就和她说,你不会介意的,让她尽管发请柬给你,芽芽,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清芽最不介意的,怕是就是钱了,随个份子钱,实在花不了多少钱,“我就是觉得有些奇怪,思思和她男朋友感情不是很好吗?这才分手三四个月而已,怎么这么快就要和别人结婚了,我怕思思是遇到难处了,怎么说我们都是老乡,她还是你好朋友,要是能帮忙的话,我肯定会帮忙的。”
妈妈常说,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兼济天下。
所以妈妈在年轻时,救过很多个人。
妈妈的人生,是开了挂的人生,救下的人,非富即贵。
如今她的舅舅们,和她家都走的很好,妈妈都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妈了,舅舅们还是像宠爱公主那样宠爱妈妈。
虽然因此爸爸吃了好多好多醋,但是清芽最爱的人还是妈妈,所以只能偷偷看爸爸笑话了。
毕竟,那么多的舅舅们,只会刺激爸爸和妈妈的感情越来越好,令他们二十几年如一日的如胶似漆,并没真正影响她爸妈的感情。
受她妈妈影响,她也喜欢帮助别人。
但好像迄今为止,她还遇到过需要她帮助的人,这大概是和她的生活习惯有关,她太宅了,鲜少能遇到什么人,而她妈妈年轻的时候,喜欢天南海北的乱逛,遇到过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没有,”冷意蓝的声音,拉回清芽的思绪:“思思和她男朋友分手后,发现陈大哥一直在默默的关心她、照顾她,她觉得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