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芽穿了一身白色公主裙,清风拂过,裙摆飘逸,她站在一片喧嚣中,却仿佛站在一片画境里,与眼前的热闹喧嚣,格格不入,仿佛站在云端的仙女,俯瞰凡尘之中的芸芸众生。
她身边没有保镖,没有仆从,没有众星捧月,也没有前呼后拥,她只是清清淡淡的站在那里,那周身的清贵,就足以让人知道,她是个公主。
司北笛看到清芽,脸色更加难看,伸手捂住司南琴的嘴,将她强硬的拖拽进休息室,关好房门。
司南琴拼命掰开他的手,用力推了他一下,流着泪大吼:“司北笛!你干什么?你疯了?你没看到她们欺负我吗?我不要订婚了,我要回家!”
司北笛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抬手,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
司北笛一向疼爱这个妹妹,从没动手打过她,司南琴被他打的愣了,捂住脸,难以置信的看他。
“琴琴,”司北笛疲惫的看着她,“我是最不愿意你嫁给陈超赫的人,我再三劝过你,让你慎重考虑,你是怎么说的?你说陈超赫对你很好,你说陈超赫对你是不一样的,你说陈超赫以后会改邪归正,只喜欢你一个人……你还说,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不管以后怎样,你绝对不后悔,琴琴,我说的没错吧?这些话,都是你说的吧?”
“是,是我说的,可我现在后悔了不行吗?”司南琴呜咽着说:“我怎么知道他会这么混蛋?还有,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找了那个多莫名其妙的女人来……一定是顾清芽干的,我看过宾客的名单,里面根本就没有顾清芽,一定是她搞的鬼?”
“那又怎样呢?”司北笛握住她的肩膀,沉痛的说:“琴琴,你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你长点脑子行吗?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没你想象的那么美好,你是招惹的起陈家,还是招惹的起顾家?你要明白,司家是你安身立命的根本,有司家在,你出门在外,人家才叫你一声司小姐,才会对你恭敬有加,可要是司家垮了,你就是丧家犬,没人会再把你放在眼里,也没人再为你提供优渥的生活,你已经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让你去过吃路边摊、挤公交车的日子,你过的了吗?”
“大哥,你什么意思?”司南琴睁大泪眼,看着司北笛,“你是要为了司家,牺牲掉我的幸福吗?”
司北笛摇头苦笑,“琴琴,我劝过你了,我早就和你说过了,陈超赫不适合你,是你一意孤行,非要嫁他,我也告诉过你了,除非陈家主动提出退婚,否则,不管陈超赫怎样,你只能忍着。”
“为什么?”司南琴不甘的问:“是他对不起我,为什么不准我退婚?”
“因为陈家比我们家有权有势,因为他们家随便动动指头,就能把我们一家几代人的心血化为乌有!”司北笛深吸了口气,逼着自己冷漠,“琴琴,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除非陈家主动提出退婚,否则你不能得罪陈家,更不能得罪顾家!”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司南琴流着泪摇头,“一定是顾清芽搞的鬼!是她把我的订婚宴搞砸了,她太过分了,太可恶了!”
“你不过分吗?”司北笛恨铁不成钢的看她,“你不喜欢石宇,好合好散就是了,你为什么侮辱他?顾家人是好招惹的吗?连我见了石宇都要笑脸相迎,你居然骂他,你应该庆幸来替石宇出气的是顾清芽,而不是顾家其他几位少爷!”
毕竟清芽是个女孩儿,报复人的手段是最温和的。
要是其他几位少爷出手,报复的手段,怕就不会是这么小儿科了。
司北笛沉重说:“琴琴,你要改改你的性子了,知道什么叫夹着尾巴做人,咱们司家是有几个钱,在你那几个闺蜜里,咱们家算是混的最好的,可你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起顾家,咱们家什么都不是,顾家要想让咱们家破产,自己都不用动手,只要说句话,无数人愿意为他们冲锋陷阵,琴琴,你别再犯傻了,好好做你的陈家未来少夫人,想想怎么挽回陈超赫的心,别再和顾家人作对了,否则的话,你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司南琴惶然抬头,恍惚的看着司北笛,“顾家真这么厉害吗?……可是,石宇只是谢清翌身边的一个特助而已,只是一个特助啊……”
“琴琴,听过一句话吗?宰相门前七品官,”司北笛说:“没错,石宇只是个特助,可他是谢清翌最看重的特助,就算他只是个特助怎么了?就算陈超赫见了他,也得逢迎讨好,不敢得罪,因为他身后,是顾家。”
司南琴难以置信的摇头,“不,这不可能!超赫可是陈家的大少爷,怎么可能对一个特助逢迎讨好呢?”
她之所以会选择陈超赫,是因为陈超赫的身世,可以高高在上的将石宇碾压,如果石宇是连陈超赫都要逢迎讨好的人,那她今天的订婚宴,还有什么意义,岂不只是一场笑话?
“陈家大少爷又怎样?”司北笛说:“陈家只是京城的二流家族,顾家可是京城第一家族,你知道二流家族和第一家族之间隔着多远的距离吗?不要说顾家五位少爷如今在各自的领域都是龙头,单只谢清翌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