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清芽眉头皱的紧紧的,“怎么这么夸张?”
“就这么夸张,”谢清翌唇角竟扬起几分笑意,“我爸放在古代,就是嫉恶如仇又快意恩仇的性子,一点亏都不吃,一点罪都不能受,不过他不欺负弱小,所以他打的人,都是和他差不多的豪门少爷,如果是不相识的人,凭太公和大伯的本事,不花钱也能替他摆平,可他打的有很多都是太公老朋友的儿子孙子,太公要面子,觉得对不起老友,只能给人家送重礼,让人家不要和我爸计较。”
“啊?”清芽低下头,一脸的不可思议。
她怎么觉得听了谢清翌这席话,她三叔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全都给毁了?
“当然,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谢清翌看出清芽的郁闷,轻笑着说:“我爸现在是谢家的家主,已经不是过去的私生子了,我说的也都是些他年轻时的事情,基本到了我七八岁的时候,我爸修身养性,性格好了很多,已经不再动不动就对人家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嗯,”清芽点头,“爸爸以前说,年少轻狂,年轻人没几个不冲动,可三叔这轻狂的岁月未免太长了些。”
“这还多亏的太公的棍棒,”谢清翌说:“不然爸爸真会走了歪路也说不定。”
“不会,”清芽摇头,“三叔善良又有爱心,他才不会走歪路。”
说完之后,她想了下,忍不住心里的好奇,问谢清翌,“你知道你看到的那几次,太公为什么打三叔吗?”
“我查到两次,”谢清翌说:“一次是爸爸和谢家一个表少爷打架,差点将人家捅死,真的是差点捅死,那人从重症监护室待了十几天才捡回一条命,另一次他被人暗算,差点被人注射了毒品,幸好大伯得到风声,及时找到他,才把他救了。”
清芽皱眉,“第一次也就算了,不管怎样,三叔也不能把人家捅死,不然三叔也要去坐牢,可第二次太公就过分了,既然是别人暗算三叔,那就不是三叔的错,干嘛打三叔呢?要打暗算三叔的那个人才对。”
“你错了,芽芽,”谢清翌看着清芽,淡淡说:“如果我是太公,我也会那样做,别人算计他,的确有错,但他居然被人家算计到,更不能原谅,毒品不是别的,特别厉害的毒品,一次就能让人上瘾,如果大伯去晚一步,我爸一辈子都毁了,有些错,是一辈子都不能犯的,一旦犯了,便没有补救的机会,那一次,反而是太公打爸爸最狠的一次,脱了衣服裤子,拐杖直接打在皮肉上,打的爸爸浑身是血,我能体会太公的心情,后怕着急,又怒其不争,如果真出了事,就不是一身外伤那么简单,弄不好,连命都没了,那次爸爸的确被打的不轻,可太公也是被爸爸气的生病住院,足足在医院躺了十几天才出院。”
清芽听的心悸,喃喃说:“幸亏现在风平浪静,没有那么多事了,不然我要担心死。”
“对,”谢清翌倾倾唇角,“现在我爸已经是谢家家主,一方霸主,再没人敢招惹他、算计他,他自然也不用时时和人动刀动枪的和人拼命了。”
“嗯,”清芽叹气,“可惜我好笨,没什么用,其实我也想变得好厉害,可以保护你们,可是……”
“没什么可是……”谢清翌摸摸她的头,“我们顾家,厉害的人已经够多,总要让我们释放一下我们的保护欲,人人那么厉害,我们去保护谁?”
“咦?”清芽惊讶的看他,“翌哥哥,你的嘴巴什么时候这么甜了?”
谢清翌弯弯唇角,“知道真相之后,心里便没以前那样苦大仇深了,心境开朗了许多,对着我可爱的小芽芽,心情便更好,说几句甜言蜜语也没什么。”
清芽想起刚刚的事情,皱起眉头,哼了声,“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了,门都没有!”
谢清翌微微蹙眉,无奈
看他,“那你说怎样才能原谅我?”
清芽扫他一眼,又是一声轻哼,“等你也追我十年再说吧!”
说完之后,她脚步轻快的朝前走去,谢清翌亦步亦趋,“我追你十年当然没问题,但十年之后,你就成了大龄剩女,我怕伯父伯母会着急,商量一下,打个一折怎样?”
“一折?”清芽回头看他,“一年?我追你十年,你追我一年?你想的倒美!我说十年就十年,没得商量,你没那耐心就算了,反正本姑娘也不缺人喜欢!”
清芽哼了声,扭过头去继续往前走。
说实话,清芽的反应让谢清翌有些意外。
他原本以为,他说喜欢清芽,想娶清芽,清芽会欣喜若狂,迫不及待的答应,他没想到,清芽居然是这种反应。
不过没关系,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他要定她了!
两人回到谢清翌的公寓,清芽径自进了房间,洗完澡躺下,眼睛直勾勾望着屋顶,觉得今晚的一切都像做梦。
谢清翌居然向她告白了!
他说他喜欢她、想要娶她!
太不可思议了!
比做梦还神奇,即使是做梦,她也只梦到过谢清翌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