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浅浅的红印,何青盟将画扔在阮苗脸上,阮苗的脸上立时红了一片,脸上疼痛牵动鼻子,鼻子一酸,眼泪一下掉了下来。
阮苗先是一愣,回过神来之后,猛的跺脚,冲着何青盟大吼:“何青盟,你发什么疯?”
何青盟的目光如刀锋般从她脸上划过,一把抓住清芽的手腕,朝阶梯教室外走去。
走到门口,他忽然头也不回的冷冷说:“阮景澈,我的那个名额让给顾清芽!”
说完之后,他看也没看阮景澈,拖着清芽离开。
“你你你、你放开我!”被他拖出去几十米远,清芽终于挣脱开他,“你是谁,你为什么……”
清芽的话还没说完,何青盟忽然回头看她,微微挑眉,“不记得我了?”
清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猛的伸手指向他,“你你你……是你!”
何青盟抱臂,上下看她,“什么时候结巴了?”
“不是,我没结巴,”清芽摇头,“我只是太惊讶而已。”
眼前的何青盟,正是那次在餐厅里,一个服务生弄脏了一个女顾客的衣服,被那个女人不依不饶的骂,她和夏心蕊实在看不过去,帮助了的那个大男生。
也就是那次,夏心蕊对夙鸣一见钟情,非要清芽给她当红娘,给她介绍夙鸣做她男朋友。
何青盟长的很帅,以他的长相和气质,怎么也不像一个普通的侍应生,所以她对他的印象特别深刻。
真没想到,她和何青盟居然是校友!
何青盟点头,“记性不错,还你的人情,以后不要再这么傻,好人未必有好报!”
他冷冷丢下这么一句,转身走掉,清芽只来得及冲他的背影说了句谢谢,他转眼就消失在花丛之后。
她正盯着何青盟消失的地方发愣,时小拾气喘吁吁跑过来,见到她,尖叫一声将她抱进怀里,又笑又跳,“清芽,我们两个都录取了!你知道吗?我们两个都录取了!”
清芽懵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都录取了!”时小拾抓着她的双肩,兴奋的说:“阮教授说,我顶你的名额,你顶何青盟的名额,我们两个都可以去阮教授的画廊学习打工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时小拾兴奋的尖叫声,几乎将清芽的鼓膜穿破。
清芽刚想问时小拾怎么回事,不远处传来阮苗气愤的声音,“堂哥,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可以容忍这种作弊?你明明最讨厌这些的,为什么这次你要这样做?”
阮景澈一边往前走,一边气定神闲的回答阮苗的问题,“这次只是我的私人行为,我想为我的画廊挑选几个帮手,我选了几个自己看起来比较顺眼的,有什么问题?”
阮苗气的跳脚:“顺眼?什么叫顺眼?那么多不作弊的你看不顺眼,单单看着作弊的顺眼?”
“对,”阮景澈忽然停下脚步看她,笑的温文尔雅,如沐春风,“我就看着那两个作弊的顺眼。”
“……”阮苗气的瞠目结舌,猛的跺脚,“你简直有病!”
她气冲冲扭头跑了,清芽和时小拾没处躲没处藏,只能尴尬的冲他笑笑,说了声教授好。
阮景澈冲她们微一点头,“从明天开始,每周一三五,五点到六点半你们到我的画廊我给你们开小灶,以后每个周六周日都要去画廊报道,能做到吗?”
时小拾顿时兴奋点头,“能做到!”
清芽也点了点头,阮景澈满意离去,时小拾抱着清芽,又是摇晃又是转圈,“芽芽,你就是我的幸运小福星,你太棒了,你太厉害了,你太幸运了!”
清芽没什么朋友,得到时小拾这样热情又有点小依赖的夸奖,除了开心,她还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原来,她也能让别人这样喜欢和欣赏。
从第二天开始,清芽和时小拾放学后,每周一三五,都要去阮景澈的的画廊。
阮景澈的画廊就在学校附近,走路不到五分钟的路程,十分方便。
每天五点到六点半,清芽和时小拾这段时间待在画廊里,和阮景澈学习一些管理画廊的知识,阮景澈也会根据自己经验,教给她们一些很有用的专业知识,两人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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