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芽看着她,眼中浮现怜悯的神色。
她小时候,妈妈天天给她讲睡前故事,白雪公主的故事,耳熟能详,后妈仿佛是狠毒的代名词。
冷意蓝的妈妈,当着冷意蓝的面,对冷长空都能非打即骂,那么背地里对冷长空会怎样,可想而知。
冷意蓝继续说:“我慢慢长大,我很喜欢这个哥哥,我天天跟在他后面让他陪我玩儿,那时大概是生活所迫,他只能耐着性子陪我,他那时性子就很冷,不喜欢说话,我却丝毫不在意,只要能待在他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清芽想到了谢清翌,心中顿时兴起种曾经同病相怜的感觉,握住了冷意蓝的手。
冷意蓝抬眸看她一眼,苦涩一笑,“我那时不知道什么叫亲哥哥,什么叫非亲哥哥,他和我生活在一个房子里,管我爸爸叫爸爸,我就以为他是我的亲哥哥,我对他好的不得了,我为有这样一个哥哥骄傲的不得了,我很爱他很爱他,在我的心目中,他和我爸妈一样,都是我最爱的亲人,每次妈妈打骂他,我就要哭闹个没完,再后来,我妈再打骂他,就不敢当着我的面……”
她吁了口气,顿了一会儿才说:“我直到上小学时才知道,他不是我亲生哥哥,她不是我爸妈生的孩子,只是从福利院中抱回来的孤儿,再后来,我懂的事情越来越多,我知道了他有多恨爸妈,多么恨我,多么恨我们那个家,他之所里还留在那个家里,是因为那里还有冷妈妈待过的痕迹,冷妈妈死后,他就搬进了冷妈妈的卧室,那间卧室,他亲自打扫,从不许任何人进去。”
“再后来,他渐渐长大成人,越来越出色,我妈就对他越来越防备,怕他羽翼丰满之后夺权,把我们母女赶出去,”冷意蓝苦笑,“我妈布了一个局,把他送进了监狱,他在监狱待了一年,刑满释放后,我再没见过他。”
清芽吸了口气,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冷意蓝的母亲,未免也太狠毒了。
只是因为怕正室的养子和她们母女争夺家产,就把正室的养子,送进了监狱,这要怎样狠毒,才能做这种事?
冷意蓝继续说:“在我心目中,他一直是我心爱的哥哥,是我最爱的家人,我一直四处打听他的消息,后来,我终于知道,他和他的朋友合开了一家公司,做的不错,再后来,大概是报应,我们一家出去时,出了车祸,我爸妈在车祸中当场去世,车上只活下来我一个人……”
她的眼中又泛起泪光,身体再次剧烈颤抖起来,清芽探过身去抱住她,轻轻拍她,“好了,没事了,已经过去了……”
冷意蓝吸了口气,继续说:“这时候,他回来,带着律师,继承了我爸所有的财产,我被赶出了家门……”
“啊!”清芽惊呼了声,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冷意蓝看着她,苦涩的笑,“芽芽,你相信吗?我不恨他,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公司、房子、财产,原本就该是他的,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即使落在我手里,最后也是倾家荡产的结果,好在他没有赶尽杀绝,我自己所有的东西他都让我带了出来,爸妈很疼我,曾经给我买过许多首饰饰品,单靠那些,只要我不会挥霍度日,也足够养活我这几年了。”
“所以你才每个周末都去打工,对吗?”清芽握住冷意蓝的手,轻声问。
“那没什么,”冷意蓝摇头笑笑,“比起我妈曾对冷长空做过的,冷长空对我做的,不值一哂,只是,我还是喜欢他,我只喜欢他,我发了疯的喜欢他,我想嫁给他,我想做他的妻子,可无论我怎么努力,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不肯用正眼看我。”
“我明白。”清芽再次抱住她,轻轻拍她的后背。
就像当初她与谢清翌一样。
那么多男生喜欢她,可她就是发了疯的喜欢谢清翌,除了谢清翌,她的眼里心里,再也装不下其他的男人。
“芽芽,我很难过,很难过很难过,”冷意蓝的声音中满是痛苦,“我爱他,我想嫁他,我想和他一起过我的后半辈子,在这世上,我只有他一个亲人了。”
“我明白,我明白。”清芽想不出安慰她的话,只能抱着她轻轻拍她。
冷意蓝趴在她肩头,哭了很久,才渐渐止住泪水。
清芽扯过纸巾,帮她擦擦眼睛,“去洗把脸轻松一下吧。”
她是个爱哭鬼,知道哭过之后,脸上眼睛都会十分难受。
冷意蓝点点头,洗了把脸,平复了心情,两人要了点东西,胡乱吃了两口,也没了逛街的心情,回到学校。
清芽把冷意蓝送到她的宿舍,才返回自己的宿舍。
折腾了一个中午,差点被撞到,受了不小的惊吓,又陪着冷意蓝伤心了许久,清芽身心俱疲,推开门,径直朝自己房间走去。
她爬上自己的床铺,刚想休息,眼睛瞥到对面床铺,顿时尖叫起来。
对面上铺,阮苗和一个男人正在拥抱亲吻,身上的衣服七零八落,几乎等同于一副活偆宫。
清芽惊叫着一下捂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