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让自己看起来歉疚又惶恐,她刚想开口,清芽说道:“翌哥哥,不关心宁的事,是我让她叫我芽芽的,一个名字而已,叫什么不都一样?”
谢清翌没理会清芽,冰冷的目光如冰锥一样,刺在舒心宁的身上,“你是谁的下属?听从谁的命令?”
舒心宁颤抖着声音答:“我是少爷的下属,我遵从少爷的命令。”
谢清翌冷冷盯着她,“那你称呼芽芽什么?”
“清芽小姐,”舒心宁头垂的更低,冲清芽弯下腰去,“清芽小姐,对不起!”
“算了,我没事。”清芽有些闷闷不乐。
舒心宁的爸爸是顾家的园丁,他去世之后,舒心宁是顾家资助长大的,只要有时间,就会在顾家帮佣,算是顾家的佣人,但清芽一向不喜欢摆小姐的架子,她觉得人和人都是一样,只要是凭自己的劳动赚钱,人人平等,谁也不会平白就比别人矮一截。
舒心宁管她叫什么,是小事,她不会计较。
让她心里不舒服的是,谢清翌刚刚说,舒心宁是他的下属,只能服从他的命令。
清芽有些难过。
在顾家,不管是爸爸妈妈的人,还是大哥二哥的人,甚至是夙鸣的人,她都可以随意指派,没人会介意,更何况只是让舒心宁改了一个称呼而已,谢清翌居然会这么生气!
果然,谢清翌和其他哥哥们,还是不一样。
她怏怏不乐。
虽然最近谢清翌对她的态度改变了许多,可终究还是不一样。
她泄气的垂下脑袋,有些郁闷。
而谢清翌之所以会对舒心宁这样冷厉,是他感受到了舒心宁对清芽的敌意。
虽然舒心宁掩饰的极好,但谢清翌拥有一种类似兽类的直觉,虽然他没亲眼看到清芽是怎样受伤的,但他的潜意识在提醒他,没这么简单。
平地走路,哪有这么巧,正撞在清芽身上,还弄伤了清芽的手?
幸好清芽只是手从仙人掌上划过,并没有直接摔在仙人掌上,若是摔在仙人掌上,那后果会怎样?
只是假想着那一幕,他就心脏发紧,脊背发凉,冒了一层的冷汗。
他没有亲眼所见,不能排除确实是意外的可能,他不能惩罚舒心宁,只能借舒心宁对清芽的称呼,提醒舒心宁,清芽是顾家的小姐,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顾家千金,不是她可以算计暗害的人!
清芽站了一会儿,抬头对谢清翌说:“你自己洗碗筷吧,记得下午下班自己带回去,我先走了。
”
不等谢清翌说话,她转身走了。
算了,反正她已经有那么多哥哥疼她了,难道还缺这一个?
他爱怎样就怎样好了!
清芽这样宽慰着自己,离开了公司大楼。
她离开后,舒心宁立刻将碗筷收起,连同保温桶和饭盒一起,拿进盥洗室冲洗。
谢清翌盯着盥洗室冷冷看了会儿,掏出手机,发出一条短讯。
时候不大,一个干净利落的年轻男子推门而入,冲他微微躬身:“少爷!”
谢清翌点了下头,那年轻男子走到他身后放置仙人掌和仙人球的地方,掏出一盒卷尺,开始测量。
量完之后,他又躬身退下去,两个多小时后回来,带来两个精美无比的玄铁色罩子。
罩子上有精美的刻花,椭圆形,每条棱子都很光滑,弯起来的弧度十分柔和,即使撞上去也不会受伤。
年轻男子在征得谢清翌的同意后,将两个罩子,罩在了仙人掌和仙人球上。
说实话,做这一切的时候,年轻男子嘴角狠抽了几下。
他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家那么高大上的少爷会在办公室里摆放这么挫的东西。
而且,光是这两个罩子价值,足足可以买一座小山那么多的仙人掌和仙人球。
他们少爷的世界,实在是……凡人不可揣摩。
傍晚,清芽在厨房内做饭,房门敲响。
清芽过去开门,门口是个英俊挺拔的年轻男子。
“石宇?”清芽有些惊讶。
来人是谢清翌的心腹手下,石宇。
“芽芽小姐,少爷让我把这个送回来。”石宇笑着将保温桶和食盒递给她。
石宇长的帅气英俊,笑起来十分和善,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但和他一起长大的清芽知道,这人是个笑面虎,打架不要命,揍人不是一个狠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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