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顾少修将她揽进怀里,“你欠那人很多钱”
“岂止岂止”温雨瓷搓搓自己胳膊上吓出来的鸡皮疙瘩,“我们回去再说”
回到他们暂居的小楼,温雨瓷一下子把自己扔在沙发上,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脑袋,痛苦的申吟,“倒霉倒霉,太倒霉了,云南那么大,我怎么就偏偏遇到他了”
“谁”顾少修在她身边坐下,将枕头从她脑袋上扯下来,“几年前你救的那个小煞星”
温雨瓷猛的坐直身子,忽闪着眼睛看他,“你怎么知道”
顾少修摇头反问:“你那一丢丢的亏心事到底是什么,让你吓成这样”
“呃”温雨瓷扑过去抱住他,脸颊埋在他怀里,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当时我救他时,他是从山上滚下来的,身上都是石头划破的外伤,那家伙嘴欠,把我惹烦了,我趁他睡觉时,把他绑在床上,把一桶酒精全都浇在了他身上”
顾少修:“”酒精浇在遍体鳞伤的伤口上那是凌迟一样的痛吧
想到少年当时的惨状,温雨瓷忍不住后怕的打了个哆嗦,“我当时被他气疯了,恶作剧,我那时年纪还小,特别能作,我知道酒精浇在伤口上会很疼,但我没想到会疼成那样,他啊,疼的死去活来好几次,我把他扯到浴室里用水龙头冲了好久,他看起来才没那么凄惨了,我趁他昏迷的时候叫了救护车,等把他送到医院,我给他找了个护工,留下钱,没等他醒,我就溜了,害的我连这里都没敢回,直接买机票飞回景城了。”
顾少修点头,“你当时的决定很英明”
温雨瓷:“”她也这么认为。
一桶酒精倒在一个遍体鳞伤的活人身上,那年她十六岁,正是叛逆又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如果换做现在的她,绝对做不出那种事情。
酒精倒在那少年身上前,他原本昏睡着,酒精一沾他的伤口,他立刻疼醒了,整个人疼的在床上拼命挣扎,捆着他的绳索勒进肉里亦毫无知觉,惨叫的嗓子都哑了。
那是温雨瓷做过最后悔的事情之一,如果事情可以重来一遍,她绝不会做那种蠢事。
“好了,别想了,”顾少修轻轻拍抚她,“谁年纪小时没干过几件傻事已经过去了,没事了。”
“那你呢”温雨瓷仰脸看他,“你做过什么傻事”
“我”顾少修思考了会儿,有些无奈,“我好像是个例外。”
温雨瓷撒娇的哼了声,在他肩膀上捶了下。
“没事没事,”顾少修揽着她,轻轻摇晃,“有我在呢,不会有事。”
“不行,”温雨瓷搂住他的脖子,“咱们现在就走吧先到车站买车票,今晚去邻市住一晚,然后明天咱们就去别的地方玩儿,我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
人啊,果然是不能做亏心事的,自从见到那个已经长大的少年,她心里一直毛毛的,好像他随时都会冲到她眼前,先把她打的遍体鳞伤,再弄一桶酒精倒在她身上。
顾少修自然是依着她的,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打车到车站,买了去往邻市的车票,天黑时抵达邻市,在邻市住了一晚。
第二天,飞往海南。
在海南,他们住的海边观景别墅。
白天躺在水床上,吃完新鲜的水果,滚来滚去,醉生梦死。
晚上睡不着了,穿着凉爽的吊带长裙,披着飘逸的披肩出来散步。
微凉的海风吹拂起轻纱制成的披肩,起舞飞扬,颇有几分仙气,温雨瓷牵着顾少修的手,歪头看着他笑,“轻纱质地的衣服是我的最爱,穿上之后觉得自己是仙女。”
顾少修松开她的手,环住她的肩膀,将她揽进怀里,“你就是我的小仙女。”
有了她,世界一下鲜活可爱起来,仿佛换
了一片天地。
温雨瓷甜蜜的笑,在他肩上亲了一下。
两人沿着海岸线,听着海浪轻轻起舞的沙沙声,踩着月光朝前走。
夜色越来越深,温雨瓷有些倦了,晃晃顾少修的手,“我们回去吧。”
往回走的时候,温雨瓷耍赖,趴在顾少修背上,让他背着走。
她闭上眼,感受着他宽阔的后背,有力的臂膀,身体有规律的摇摇晃晃,唇角翘的高高的。
回到卧室,枕在顾少修的怀里,枕着海浪声入眠。
接下来,两人又去了黄山、庐山、泰山、桂林,苏杭。
时间如流水飞逝,一晃一个月的时间就过去,转眼到了回程的时间。
温雨瓷搂着顾少修的脖子耍赖,“续假续假,我还没玩儿够”
顾少修笑,“我自然是没关系的,老婆大人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只要你可以就行。”
温雨瓷哀叫了一声,扑倒在床上,捶床,“我不可以,我要回去看爸爸,而且欢儿和谢云璟要结婚了,她已经打了无数次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让我陪她去试婚纱,买衣服。”
顾少修探身过去,揉她的脑袋,“没关系,以后我们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