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马上走。”温雨瓷笑着上车。
夙辰站在原地,注视着温雨瓷开车离去,谢云璟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小美人走了?”
夙辰回头,白了他一眼。
谢云璟摇头叹息,“报应啊报应!你看,我对咱们嫂子好,她的闺蜜上赶着追求我,你对她不好,报应就来了,她弄个小美人儿来惩治你,现在虐心,以后虐身,有你好受!”
“闭嘴!”夙辰狠狠瞪他。
谢云璟耸耸肩膀,转身欲走,夙辰忽然问:“阿璟,你说,怎么才能让一个女孩儿,像我喜欢她那样喜欢我?”
“这还不简单?”谢云璟一脸轻松,“哄女孩儿嘛,无非就那几招,送鲜花巧克力衣服首饰,放烟花看星星,烛光晚餐后趁着月色散散步,我和你说,现在少爷我有了欢儿,收心了,不然的话,那个小美人儿,我分分钟拿下!”
“你说什么?”夙辰挑眉,冷眼看他,“你再说一遍试试!”
“不说了!”谢云璟嬉笑,“凭什么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你让我说,我就偏不说!”
夙辰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转身想走,谢云璟将手搭在他肩上,“辰哥,别人教的法子,治标不治本,你自己不从过去走出来,谁也帮不了你,很多时候,人要学着,自己放过自己,只有你自己真正把过去放下了,才有资格爱与被爱。”
他拍拍夙辰的肩膀,晃晃悠悠的走了。
夙辰呆怔在原地,一时动弹不得。
与水晶之间的恩怨纠葛,磨光了他对爱情所有憧憬和热情。
他期待爱与被爱,可又怕终有一日,眼前火红的玫瑰会失去颜色,又像上次一样,凋零为满地的枯枝败叶。
谢云璟说的没错。
他一直将自己包裹在厚重的壳里,不肯主动朝前迈步。
怕受伤,怕失望,怕眼前美好的一切,犹如漫天烟花,短暂的绚烂后,便会化为灰烬。
可是,不去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呢?
如果不去勇敢的试一试,他连烟花绚烂盛放的那一刻都看不到。
连一瞬都得不到,又何来永远?
想到这里,他豁然开朗,像是一下子卸下了什么重负,一身轻松。
计较太多,就是失了初心。
可那个美好的女孩儿,值得他初心以待。
他长长吁了口气,转身去了厨房。
精心挑选一些食材,煲了一锅汤,然后上楼,刮刮胡子,洗了洗澡,换上一身新衣服。
镜子里的男人,五官英俊,精神抖擞,漆黑的眼睛中,一团宝石般的光彩。
这样的男人,才是配得起温华筝的夙辰,而不是那个被爱情消磨光了所有热情和激情的男人。
他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下楼将汤盛进保温桶,开车出门。
路上,他给温雨瓷打了个电话,得知她和温华筝已经回了温家别墅。
他把车开到温家别墅门口,把温华筝叫了出来。
温华筝跑到他面前,奇怪的看着他手中的保温桶,“这是什么?”
“我给你煲的汤,”夙辰将保温桶递过去,“我惹你生气了,这是祛火的。”
温华筝的俏脸浮起一抹嫣红,“无缘无故的,送我这个干什么?”
“小筝……”夙辰垂眸,看到他的手链系在温华筝皓白的腕上,心脏猛烈的跳动了下,他忽然上前几步,用力将温华筝揽入怀中,“我喜欢你!”
他低头,脸颊紧贴着温华筝柔软的发,“小筝,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温华筝被他紧紧抱在怀里,脸红心跳。
温雨瓷说的对,她对夙辰,早就动心了。
只不过,夙辰是根木头,不解风情,木讷的要命,又不会哄人,她自有她的矜持,夙辰不主动,她也站在原地不动。
而且,夙辰和水晶的过去,始终让她忌惮。
她有情感洁癖,她想象中最完美的爱情,是她与她的他,是初恋,彼此之间都是对方的第一次。
可夙辰,曾有过水晶。
而且,他曾为水晶付出那么多,可见确实深爱过。
万一有天,水晶回头来找他,他再动摇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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