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病人带走,但若她出了这个门就死了,让他们责任自负。
温雨瓷躺在病床上,气若游丝,脸色白的像死人,送她来的是警察,不是刽子手,生怕这么娇滴滴花儿一样的女孩儿在自己手中有个三长两短,只能由着樊清予将温雨瓷带走。
他们请示上级,上级指示,让他们轮班看守。
温雨瓷被推进了宽敞舒适的高级病房,与阴暗潮湿的号房相比,这里简直舒服的像是天堂一样。
她虽然脸色极差,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但其实并不难受,反而很舒服,浑身轻飘飘的,像腾云驾雾一般。
护士照顾她在病床上躺好,关好门出去,樊清予站在她床边不动,温雨瓷努力的想支撑身体想坐起来,却发现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做不到。
她不禁微微蹙了蹙眉,问樊清予:“你给我吃的什么?我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
“放心,对身体没有任何毒副作用,”樊清予忽然抬头,叫了声:“修哥。”
温雨瓷一愣,立刻朝他叫人的方向看过去。
这间高干病房是两间相连,顾少修正打开门,从里间朝她走过来。
她一下有些激动,挣扎着想坐起,顾少修已经到了她近前,用力将她抱进怀里。
樊清予悄无声息的开门退出去,对看守在外的警察冷冷说:“不要打扰我的病人休息,不然后果自负!”
他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两名警察面面相觑。
温雨瓷被顾少修紧紧抱在怀中,这时才觉得自己一下活过来了。
见到顾少修之前,她一直有种不真实感,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她怎么一下就成了雇佣绑匪绑架伤人的罪犯了呢?
而且还被关进了监狱!
她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
恐慌、愤怒、急躁、焦虑,说不清的各种情绪压在她身上,让她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连手脚都觉得不是自己的,听别人说话的声音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直到此刻,被顾少修用力的抱紧在怀中,她所有的感官才一下回来。
顾少修揉着她的脊背,在她发顶用力吻了几下,捧住她的脸,“怎样?没事吧?”
“没事,”温雨瓷摇头,“就是浑身没劲,使不上力气。”
“那个没事,”顾少修怜惜摩挲了下她的脸颊,“那个是骗警察的,骗过了警察,他们才会把你带到这里来,吓到了没?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没有,没了,”温雨瓷又摇了摇头,费力的伸出胳膊抱紧他,脸颊深深偎在他怀里,“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
“嗯,”顾少修应了声,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别怕,没事,我保证,不管你做没做过,都不会有事。”
“我没做过!”温雨瓷仰脸看他,“我没那么傻,我不会做这种事。”
“我知道,”顾少修轻笑,捏捏她的脸,“我只是表明一下我的决心。”
温雨瓷见他笑的十分轻松的样子,一直压在心上的巨石,悄然松了,堵得难受的一颗心,也像被什么用力一下子捅开,照进了阳光,松弛下来。
顾少修垂眸笑看她,“看到司徒凛然的时候,是不是吓了一跳?”
“嗯,”温雨瓷实话实说:“我把他偷偷给我的药丸攥了很久,犹豫着要不要吃,我怕他万一想公报私仇,毒死我怎么办。”
顾少修失笑,“应该派叶玄去的,可惜叶玄如今不再景城,刚好司徒在,他又是专打刑事案的高手,就让他过去了,我怕派了陌生人过去,你更不敢吃。”
“所以……”温雨瓷手臂放在他胸前,抬头看他,“那颗药的作用,就是把我送到这里来和你见面?”
“对,”顾少修摸摸她的头发,满眼怜惜,“不可能让你住在那里。”
“嗯,”温雨瓷偎回他怀中,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我讨厌那里,幸好你想了这么好的办法。”
顾少修亲亲她,“放心,你会没事。”
温雨瓷喃喃说:“我现在还有种不真实感,柳丝丝被绑架,我毫不知情,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我什么时候摸过存款单,我已经很久没去过银行,根本没接触到存款单的机会。”
顾少修抬起她的下颌,看她的眼睛,“瓷瓷,你再好好想想,我仔细询问了下,那张存款单,只有背面有你的指纹,正面没有,所以说,你当时拿这张存款单的时候,这张存款单是折叠的,你看到的只是它的背面,你拿着它的时候,是无意识的,根本没注意到它是一张存款单,你仔细想想,你什么时候接触过可疑的纸张,比如你喜欢去报亭买杂志,有没有在买杂志的时候,摸过类似存款单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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