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没想过,你自己清楚,”欧厚锦忽然平静下来,看着欧华良,“即使没有雨瓷,我也不会喜欢邢晓晴,我厌恶她,厌恶到看到她就想吐,她根本不喜欢我,她喜欢的是欧家少奶奶的位置,她这么紧张的怕我会被别的女人抢走,不是因为害怕失去我,而是怕失去欧家少奶奶这个位置!”
“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邢晓晴忽然冲过去用力捶打他,“欧厚锦,如果没有我爸爸,你早就死了,你敢不娶我,你就是忘恩负义,你就是畜生,你全家都是忘恩负义的畜生!”
“住口!”欧华良铁青着脸色怒喝。
看在邢晓晴死去的父亲的面子上,欧华良严令一家对邢晓晴客客气气。
自小到大,只要是与邢晓晴发生争执的人,不管谁的对错,他都会毫无条件的偏袒邢晓晴,哪知道,养成了邢晓晴自私偏执,唯我独尊的脾气,等他发现之后再想纠正,她的性格已经形成,无法挽回了。
他是怀着对邢晓晴父亲的歉意,娇养这个孩子,哪知道,到头来却是害了她。
子不教,父之过。
邢晓晴的父亲为了救欧厚锦而死,邢晓晴是他教养长大的,邢晓晴会形成今天的性格,全都是他的责任。
为此,不管邢晓晴有什么过激的言论,他都一忍再忍,可没想到, 今天在老友面前,她居然说出他们全家都是忘恩负义的畜生这种话!
这样的邢晓晴,真让他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他能体会欧厚锦的感受,不但欧厚锦不喜欢她,他也不喜欢。
可不喜欢又能怎样?
他们家欠她父亲一条命,他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
这是欧华良第一次冲邢晓晴发脾气,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欧华良,红着眼睛怒吼:“爷爷!连你也凶我?你们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你别忘了,如果不是我爸爸救了他,他早就死了,你们欧家早就断子绝孙了!”
“你住口!”欧华良怒声喝止她。
“我凭什么住口?”邢晓晴声音比他还大,“为了救你孙子,我爸爸死了,你们一家人父慈子孝,每天都在享受天伦之乐,我呢?我死了爸爸,妈妈改嫁,我一个人寄人篱下在你们家长大,如果不是他,我爸爸怎么会死?我爸爸不死,我也是有爸爸疼的人,不用每天看你们的脸色,每天过寄人篱下的日子,这些都是你们害的,是你们欠我,你有什么资格吼我?”
“没错,你爸爸确实是为救厚锦而死,可当年是他违反交通规则,开车时接手机,才没有避开迎面撞过来的大货车,出了车祸,”欧华良是个厚道人,邢晓晴的父亲已经为这件事付出生命的代价,所以这些事,他从没和这些小辈说过,可今天邢晓晴咄咄逼人,他实在控制不住,把实情说出来,“是,你爸确实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可我们家雇佣他,给他钱,让他做我们家的司机,他就应该尽忠职守,保证我家人的安全,他却不遵守交通规则,开车接电话,让厚锦出车祸撞伤了脑袋,这些年几乎天天被头疼的毛病困扰,这笔账我又要找谁去算?”
“你胡说!”邢晓晴疯了一样大吼:“反正我爸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你就诬蔑我爸,你想推卸责任!”
原本是想回乡祭祖,落叶归根,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在老友面前丢尽了人,欧华良冷静下来,缓缓说:“晓晴,也难怪厚锦不喜欢你,是我把你宠坏了,宠的刁蛮跋扈,是非不分,如果你对我这种态度,我怎么放心让厚锦娶你?你这么蛮横泼辣,我百年之后,你要把厚锦欺负成什么样子?”
“你……你们……”邢晓晴气的疯了一样,弯腰将茶几上的东西全扫在地上,哗啦啦碎了一地,她指住欧华良的鼻子,“你想失信?你想食言?我告诉你,你敢出尔反尔,让我当不成欧家的少奶奶,我就去跳楼
楼,跳楼之前,我要联系所有的电台电视台,让他们去直播,让他们都知道你们欧家怎么恬不知耻,怎么忘恩负义!”
眼见着自己养大的孩子,居然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欧华良心灰意冷,“算了,你爱怎样怎样吧,来人!”
欧家的保镖应声而入,欧华良摆摆手,“将她带回去,看好她。”
欧家的保镖立刻颔首称是,上前制住邢晓晴。
邢晓晴疯了一样挣扎,“你们要软禁我吗?你们敢软禁我!你们等着,等我出来,一定让你们不得好死,畜生!忘恩负义的畜生,我一定要嫁给欧厚锦,我一定要做欧家的少夫人,谁也拦不住我,你们都去死……”
她疯狂的嘶吼声渐渐远了,欧华良一脸尴尬。
这张老脸,算是彻底丢干净了。
欧厚锦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儿,忽然转身,冲着顾战杰跪下去,“顾爷爷!”
顾战杰慌忙去扶,“你这孩子,赶紧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哪能动不动就跪?”
欧厚锦抬头看他,“欧爷爷,我知道因为邢晓晴的事,让您非常生雨瓷的气,这不是雨瓷的错,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喜欢她,不该对她一见钟情,都是因为我,才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