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大男人,好意思谈什么秘密?”
顾少修笑着空出一只手,摸摸她的脑袋,“你是爸爸的宝贝,也是我的宝贝,他怎样疼爱你,我和他疼爱你的心一般无二,我们两个人的目标一致,自然就能聊的来,这道理,简单至极。”
温雨瓷歪着头笑,“你赢就赢在这张嘴巴上,我怀疑死人都能被你说活了。”
顾少修摇头笑笑,“你输就输在这张嘴巴上,你嘴巴若是能甜点,即使没遇到我,也能少吃很多苦。”
如果她能放低身段,轻声软语的求一求温洛寒,或者是西陵城兄弟,亦或者是楚冠爵,那几个男人便是杀人犯法的事也肯为她做了。
但是她不肯,宁可站着死,不肯跪着生,这才是被娇宠着长大,无法无天的温雨瓷。
“我也会哄人啊,我也会说求求你了,帮帮我嘛……”她抱住顾少修的声音,装出娇嗲撒娇的样子,然后冲他做个鬼脸,“看吧,我什么都会,但要我心情好,愿意哄才行,硬逼着我哄,我才没心情!”
顾少修哑然失笑。
果然是景城首富宠惯出来的女儿,就是与众不同。
他摇头笑笑,不再纠缠这个话题,目光扫视两边的餐厅,“想吃什么,这些日子天天在医院吃,今天好好解解馋。”
温雨瓷想了会儿,“牛排吧,今天想吃牛排。”
顾少修自然是有求必应,带她吃了牛排,又将她带到景城最大的商场,“好好挑几件衣服,不然被你爸误会我养不起你,我就亏了。”
“我不缺衣服穿,我想给我爸选几身衣服,再过些日子,我爸就能出院了,他的衣服都在……”
温雨瓷声音一滞。
她忽然想到,爸爸出院后,住哪里呢?
爸爸倒下后,她没保住爸爸的公司,连家都没了。
那是爸爸最珍爱的地方,有爸爸和妈妈生活的所有痕迹,如果被爸爸知道,她连家都给看没了,一定很伤心很伤心。
顾少修揽住她的肩膀,“想你原来的家了?”
温雨瓷默默点头,双手抓住他腰间的衣服,抬头看他,“我好难过,我真没用,只要我和我爸在一起,公司没了没关系,钱没了也没关系,可我连我们的家都没保住,我从小就生活在那里,那是爸爸和妈妈的婚房,一草一木都是爸爸妈妈亲手布置的,爸爸知道了,一定很伤心。”
顾少修笑笑,摸摸她的脸蛋,“其实……想过些日子再告诉你……”
温雨瓷看着他,“什么?”
“房子我帮你拿回来了,只是还在布置,想布置好之后再给你一个惊喜,所以……”
“什么?”温雨瓷讶异看着他的眼睛,难以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顾少修亲昵的拍拍她,“我是说,你原来住的房子,你以前的那个家,我帮你从温洛寒手中拿回来了,只是还在布置,我想给你个惊喜,所以没有告诉你。”
“……怎么可能?”温雨瓷难以置信。
现在温洛寒对她恨之入骨,凭她对温洛寒的了解,他不可能将对她那么重要的东西轻易出手。
“我确实帮你拿回来了,只是手段有些不太光彩,你若非问我怎么拿到的,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许再说些什么会怕我之类的傻话,也不许觉得我卑鄙。”
他说这番话时的神态,柔和而亲切,温雨瓷下意识摇头,“不会,我不会,那你告诉我,温洛寒怎么可能把房子给你?”
“我手里有很多有关季诗曼的不雅视频,我答应他,只要他肯将房子转手给我,有关所有季诗曼的不雅照和不雅视频我都会毁掉,并且以后再不以季诗曼为筹码要挟他。”
季诗曼。
又是季诗曼。
温雨瓷觉得欣喜又悲哀。
欣喜房子拿回来了,她和爸爸又有家了,爸爸不会为了房子黯然伤心,悲哀的是,她又一次输给了季诗曼。
或者说,在温洛寒心里,整个世界都都加起来,也敌不过一个季诗曼。
“看在我立了这么大一个功劳的份儿上,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他含笑的目光锁着她,半是认真,半是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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