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谢云璟正坐在她身边打游戏,将这一幕从头到尾听在耳朵里,听到温雨瓷抽纸巾擦眼泪时,见鬼似的抬起头看她,等他再听到项少羽根本没死,她白白痛哭一场时,那货笑的扔了游戏机,扑在沙发上捶沙发,囧的温雨瓷差点宰了他。
温雨瓷也弄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和朋友一起看电影,从来是别人还没怎样呢,她这边就哭的不行了。
照理说她不是爱哭的女生,可偏偏不管是看还是看电影,她都是最爱哭的那个。
她嘴硬,哼了声,“明明就是你心肠太硬了,人家那么惨,你都无动于衷。”
“嗯,”顾少修将她揽在怀里,轻声说:“我心肠冷硬,所以我就喜欢你这心肠柔软的,可惜我刚刚在看电影,没有看你,你哭的时候表情一定很动人。”
温雨瓷大囧,“不许你看我!”
在电影院看电影就是这点最好,四周漆黑一片,哭的满脸是泪别人也看不见,上次在家,大白天的,谢云璟就坐在她身边,她怎么忍都忍不住,被谢云璟看的一清二楚,糗死了。
顾少修低笑,电影散场,灯光亮了,人们井然有序的往外走,等人走的差不多了,他们也走出停车场,朝停车的地方走去。
很长时间,她都静默不语,顾少修问:“想什么呢?”
“想刚刚看的电影里的那个师兄,你说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他是坏人,只是坏的还不够彻底。”
温雨瓷愣了会儿,点头,“嗯,你说的对,他是坏人,只是坏的还不够彻底。”
电影里,师弟是捕快,师兄是杀手,师兄拿了雇主的钱,去拿师弟的人头,师兄为了引|诱师弟出面,杀了师弟喜欢的女孩儿的父亲。
师弟不是他的对手,他的刀横在师弟的脖子上,原本一刀就可以割断师弟的咽喉,他却犹豫了。
漆黑的暗夜里,漫天风雪,他看着他的师弟,一脸孤寂。
他说:杀了你,这世上就真的只剩我一个人了。
这时候,雇主派来另一队杀手,想将他一起杀掉,师弟为了救他,自己死了。
他愤怒之下,追到天涯海角,将那雇主碎尸万段。
所以,他是个坏人,但坏的不够彻底。
他为了钱追杀自己的师弟,在最后关头却下不了手……是不是和温洛寒很像?
他是为了钱,温洛寒是为了报仇。
他事到临头,下不了手割断师弟的咽喉,而温洛寒害她家破人亡,却独独放了她一条生路。
所以,温洛寒和他一样,也是个坏人,但坏的不够彻底。
顾少修揽住她的肩膀,垂眸看她,“想什么呢?这么安静。”
她展颜一笑,“没想什么。”
顾少修吻吻她的额头,“别胡思乱想,都过去了。”
温雨瓷晃了下神,随即笑开,“嗯,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想点重要的,”走到车边,顾少修替她打开车门,“比如下星期我过生日,你要送我什么礼物。”
温雨瓷坐进汽车,冲他笑,“哪有自己开口问人家要礼物的?脸皮真厚!”
“我只开口要礼物,并没说要什么东西,怎么就脸皮厚了,哪怕你给我画幅画儿,礼轻情意重也行啊!”顾少修坐到她身边,发动汽车。
“你每年都要过两次生日吗?”温雨瓷歪头看他。
“每年都过两次生日,阳历生日和狐狸他们几个过,阴历生日和外公一起过,每年这样,雷打不动。”
“好幸福哦,可以开心两次,以前我最喜欢过生日了,可以收到很多礼物,而且生日那天觉得自己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可以有很多特权,别人都要迁就我,我是
是老大,说什么都算。”
“你不是每天都是老大,天天说什么都算吗?”顾少修笑她。
“那不一样啦,”温雨瓷叹口气,“我今年过生日的时候最惨,在俪宫陪客户,那老家伙是个变|态,自己喜欢喝啤酒,也不停的灌我喝,那天我喝的差点撑死,回去之后一直趴在马桶边倒酒,一直吐到凌晨一点多,我的生日就那么过去了。”
汽车戛然而止,温雨瓷一时不防,身子剧烈一晃,等她再回过神时,已经被顾少修抱在怀中。
“是我不好,”他紧紧抱着她,“我出现的太晚了,如果再早一点,那时我肯定陪在你身边,送你很多你漂亮的生日礼物,不让你被别人欺负。”
温雨瓷反手抱住他,赖在他温暖的怀中,懒懒的说:“其实也没什么啦,人总要长大,我知道自己离开任何人都可以勇敢的活下去,我很开心。”
他忽然将她压在汽车后座上,用力吻住她,狂暴激烈的程度,似乎要将她一点一点撕开吞入腹中。
如疾风骤雨的狂吻过后,他捧着她的脸,摩挲她的脸颊,薄唇贴着她的唇,声音轻的像呢喃:“瓷瓷,做我真正的妻子吧,不要再有任何顾虑,我很清楚自己的心,这辈子我会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