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死了。”顾少修轻抚她的发,语音很柔很缓,像是怕她害怕。
温雨瓷讶异,“死了?怎么死的?”
“被人灭口。”
温雨瓷呆了会儿,缓缓吐了口气,“原来这世上真有这种事。”
以前偶尔也听人说过这些肮脏黑暗,但她父亲一直将她保护的很好,从没让她接触过。
顾少修抚着她的头发,没有说话。
因为是他和温雨瓷约会,负责保护温雨瓷的人被他撤掉了,他们身边没人,而他记挂着她的安全,没有追那人,让那人跑掉了。
他打了电话,他的人很快到了,等追查到那人的踪迹时,那人已经被杀死灭口,沉在郊外湖中,手法干净利落,不留一丝痕迹。
而那人的身份很快被他的手下查出来,是专业杀手,身上背了不少命案。
虽然这件事从头到尾没留下一丝痕迹,但不需要痕迹,顾少修也能想得出,是谁恨他恨到买凶杀人也要他在这世上消失。
温雨瓷走了会儿神,轻轻晃晃他的手,“那你以后要小心,我爸常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小人最会用些卑鄙手段,就像这次,如果你不是好心去救那人,也不会被那人暗算。”
“说到底还是你自己笨,见了刀子不知道躲远些,自己往刀上撞,你到底是有多笨?”口中吐出的是半真半假的轻责,隐含的却是满满的心疼。
“得了便宜还卖乖!”温雨瓷伸手想打他,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的她抽气。
他连忙按住她,抓着她的手,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脸颊,“很疼吧?很疼就要长记性,以后别再这么傻,再有危险要记得躲远些,我反应很快,会保护好自己,不会有事。”
“我当时是条件反射,没来得及想清楚,要是给我时间让我想清楚了,我肯定躲的远远的。”温雨瓷疼的不行,闭上眼强忍着。
顾少修忍不住笑起来,长久的握着她的手,一刻也不想松开。
他爱的就是她这份“条件反射”。
嘴里口口声声不爱他,和他只是aa制的合作伙伴,可生死关头,她毫不犹豫的以身相代。
这样的爱,所少人穷极一生求而不得,而他这样幸运的得到了,他爱的人也同时深爱着他,为了他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这样的幸运他会牢牢护着,再不让人伤害她一分一毫。
她受伤的事被顾少修封锁了消息,但对她有心的那几位都不是一般人,很快得知了消息,除了温洛寒大概没脸露面,其他几位都来过,而且是“凑巧”顾少修和谢云璟都不在的同一天来的。
温雨瓷身上有伤,顾少修在病房外安排了人,但毕竟不是拍黑道大戏,他只安排了几个保镖,那几位却都是有备而来,轻而易举将人制住,大摇大摆进了病房。
先到的人是楚冠爵,自然是少不了一顿冷嘲热讽。
第二个到的是西陵越,冷冰冰盯了她半晌,盯的她脊背泛凉,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第三个到的是西陵城,买了大兜的水果营养品,见她只是精神不好,稍微消瘦了些,没什么大碍,松了口气,反反复复叮嘱了她一大通需要注意的事情,把东西放下离开。
等顾少修和谢云璟回来,听到保镖转述这一天内发生的这一切,顾少修还好,谢云璟气的头顶冒青烟。
什么时候他们护下的地方变成了便利超市,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他摩拳擦掌要报仇,被顾少修制止住。
谢云璟不解,顾少修唇角勾着微凉的笑意,“他们费尽心机才能见一面的人,我能日日夜夜长相厮守,他们已经这样可怜,我犯得着和他们计较这些小事么?”
谢云璟:“……”他要把曾经送给温雨瓷的那句话再送给他们家
老大一次——人家宰相肚子里能撑船,他们家老大的肚子里都能撑航空母舰,难怪他们俩能成两口子的,果然天作之合!
虽然只挨了一刀,却伤到了脏器,温雨瓷伤的很重,在医院足足躺了半个多月才出院,出院之后被医生叮嘱回家后要继续躺着,直到下地走动时,小腹不再有牵痛感,才能自由活动。
在顾少修的别墅又躺了半个多月,她终于能下地自由活动了。
这期间,顾少修一直尽量在家陪她,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妥妥帖帖。
麦琦换着花样儿的给她做好吃的,谢云璟也隔三差五搜罗些美食带回来喂她,但大概是被疼痛折磨的,她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多月,不但没胖还瘦了几斤。
原本就不胖的她更加骨感了,脸色愈发的莹白,眼睛愈加的黑,下巴也尖了,比以前更增几分清丽。
她不算太娇气,让她疼了一个多月,她忍忍也就过来了,可最让她没法儿忍的是,总在床上躺着,差点把她憋出病来。
禁足令一解她马上开着她的熊猫满世界转悠,狠狠心给自己刷了两身衣服庆祝自己新生。
买完衣服去司徒灵兰的咖啡店喂馋虫,虽然她在家躺着的这一个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