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修抬眼看他,“以后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她,不要试探,她现在很难信任人,也最讨厌别人的不信任,等哪天她发现你试探过她,她再不会拿你当朋友。”
谢云璟摸摸后脖颈,“这么严重?”
顾少修优雅起身,也拍了他肩膀一下,“下不为例。”
谢云璟蔫蔫儿的耷拉脑袋,“好吧,下不为例。”
谢云璟摇摇晃晃上楼了,顾少修把东西收好,也上楼休息,经过温雨瓷房间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惊叫,他想也没想,推门冲进去。
惊叫声是从浴室传来的,他想开门进去,门反锁了,他拍门:“瓷瓷,怎么了?”
过了几秒钟,门内才传来温雨瓷痛苦的声音,“摔了一跤,疼死我了。”
顾少修眉头皱的更紧,“瓷瓷,开门。”
温雨瓷一瘸一拐的打开门,小脸儿皱成了一团。
顾少修见她走路都费劲,一把捞起她,将她小心翼翼放在床上,“怎么样,摔哪儿了?”
“其实没摔在地上,就是后背硌在门把手上了,疼死我了。”温雨瓷趴在床上,不敢碰硌的生疼的后背,声音里几乎带了哭腔。
她心不在焉的从浴缸里出来,地下湿滑,她没注意,狠狠一跤摔下去,她手忙脚乱想划拉东西稳住身体,手倒是攀在了墙上,后背却狠狠硌在门把手上,疼的她差点背过气去。
“我看看。”温雨瓷还没来得及拒绝,顾少修将她的浴袍往下扯,露出一大片雪白细腻的美背。
“你干什么!”温雨瓷急了,想挣扎,刚一动后背撕裂一样疼,她吸了口凉气不敢动了,红着脸嚷嚷:“顾少修你别乱来,你快给我穿上。”
顾少修不但没给她穿上,反而往下扯了扯,“只是后背而已,有什么看头?别动,我去给你拿药。”
他嘴上轻描淡写,眼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从未想过,女孩儿的身体竟可以美成这样。
肌肤雪白,滑腻如酥,如上好的羊脂美玉,柔白中夹着若有似无的粉,线条柔美流畅,手指只是微微触碰,便是惊人的柔软弹性。
他压下心底翻滚的热浪,迅速找来药膏。
大概是疼的狠了,温雨瓷竟真乖乖趴伏在床上没动。
完美如脂玉雕成的背上,正中间的位置一块令人触目惊心的青紫,想必是刚刚在门把手上硌的。
顾少修用最轻的力道给她涂上活血化瘀的药膏,“趴一会儿别动,等药膏吸收了再穿衣服。”
温雨瓷想到平白无故被顾少修吃了这么多豆腐,羞得耳朵根都红了,心里觉得呕,扯过枕头把脸埋进去,“好了,我已经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顾少修将药膏放在一边,眼睛却凝着她的后背,手指扶上她腰际另一块疤痕,“一个女孩儿家,身上怎么这么多伤?”
疤痕很淡,只有小指的指甲大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但顾少修手指抚上去的时候,想象着她受伤时,如现在这样又疼又委屈的样子,竟淡淡不舍。
温雨瓷被他名正言顺吃了豆腐,心情不好,凶巴巴,“我从小就皮,上山下海,什么都干,就留下这么几块疤,算是好的,怎么,你嫌弃?”
顾少修轻笑,“不,我不嫌弃,我很喜欢。”
温雨瓷说完就知道自己失言,听他接的那么快,那么溜,心里更呕,身子一动想起来和他吵,又哎呦一声趴回去,这下别说耳朵,连脖子都红了。
顾少修知道她又疼了,按住她的肩膀,皱眉道:“别乱动,我就住在这里,哪也不去,想找我算账,养好了再算,我不会跑。”
顾少修不是话多的人,可是他说的每句话,都能稳稳的烙进温雨瓷心里,让她觉得亲近,觉得舒
服,觉得他忠实可靠,可以信任。
她把脸颊更深的埋在枕头里,不再说话,顾少修轻轻抚弄她的头发,像长辈哄晚辈一样,轻言细语,充满爱怜,“瓷瓷,我是很强大的男人,越是强大的男人,越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你可以放心爱我,我宁可伤自己,决不会伤你,不会负你,任何时候,你可以随时向我打开你的心。”
他语气轻柔,语速很慢,就像爸爸柔声哄她的时候,她心里又酸又暖,嘴上却嘟囔:“哪里有人会说自己强大了?王婆卖瓜,真不知羞!”
顾少修轻笑,“越是没本事的人,越怕别人说自己怕老婆,因为他们需要用在老婆面前的威信,证明自己很强大,而真正的强大的男人,不用别人说,自己就会说自己怕老婆,因为他们不需要什么,就足以向世人证明自己的强大,我是个怕老婆的男人,做我的女人会很幸福。”
温雨瓷终于忍不住笑了,“为了证明自己强大,口口声声说自己怕老婆,你也是拼了!”
他宠溺的揉她的头发,“笑了就好,笑了是不是不那么疼了?”
药膏起了作用,不那么疼了,温雨瓷侧了侧身子,歪头看他,“你说那么多,就是逗我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