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纵容她在广告公司做公关,也是笃定她刁蛮跋扈的性子干不了那种伺候人的活儿,磨磨她的棱角,让她知难而退,服了软儿,尽早回到洛寒身边。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温雨瓷居然宁可去做那种地方做服务员也不愿再回洛寒的身边。
看到顾少修的那一刻,心里原本存本存了斗气的念头,听温雨瓷这样一说,想起会所里,温雨瓷穿旗袍挽发髻,被他打倒在茶几上的样子,心上像压了块巨石,什么斗气的心思也没了。
他冲温雨瓷招招手,“瓷瓷,我回去了,过来送送我。”
“哦。”温雨瓷又换了鞋,将他送出去。
别墅门口,路放尧沉静看着温雨瓷,“瓷瓷,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下去,但我还是要劝你一句,凡事三思而后行,不要一时冲动做出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找丈夫不是找工作,看着不顺眼过的不顺利,手一挥,脚一抬,重新换个就行了,放尧哥不想看你做错了决定,追悔莫及。”
“嗯,我知道了,放尧哥放心,我挺好的。”温雨瓷嘻嘻哈哈笑着,没心没肺的样子。
她从一呼百诺的千金大小姐,变成一无所有的小孤女,父亲还躺在医院里,每天等她赚救命的钱,她怎么可能好?
她不过是将自己藏在厚厚的壳里,用微笑和伶牙俐齿包裹自己,不让人窥见她彷徨脆弱的心。
路放尧叹口气,“有什么需要的随时给我电话,随叫随到,你虽然不是洛寒的未婚妻了,还是我妹妹,别和我生分。”
“知道了,谢谢放尧哥,放尧哥再见。”
温雨瓷笑眯眯的冲他挥手,他只好上车离开。
他清楚温雨瓷的性子,就凭他是洛寒莫逆之交这个身份,就算她到山穷水尽,也不可能低下头来求他。
那才是温雨瓷,宁折不弯的温雨瓷。
夜风很柔,星空很美,他的胸腔里却像堵满了棉絮,怎么用力都没办法痛快的呼吸。
回到会所,推开蝶韵的门,一阵低气压扑面而来。
洛寒和他几个发小都坐在北面靠窗的位置上,小声谈论着什么,杨妙妍的朋友们缩在南面,噤若寒蝉。
今天是他生日,杨妙妍缠着他,要让她的朋友们陪她一起庆祝他的生日。
他知道,杨妙妍无非是想和她的朋友们炫耀她吊到了他这么大一只金龟婿,他也无所谓了,家里逼婚逼的紧,杨妙妍虽然家世及不上他,但样貌不错,性子也温顺,两个人还算有共同语言。
反正世上轰轰烈烈,刻骨铭心的本就难寻,好容易碰到了,若是弄的像洛寒和温雨瓷那样,还不如不碰到,他也死心了,随便找个,给路家开枝散叶,省的老爷子往死里念叨他了。
杨妙妍和她的朋友们来的早,和温雨瓷发生冲突时,除了他,都是杨妙妍的朋友。
洛寒和他几个发小来的晚,他追着温雨瓷出去,还没来得及给他们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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