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叶澜妩吃的味同嚼蜡。
她不得不承认,如今的战幕深,在她心目中,已经占据了十分重要的位置。
她会为他焦躁烦心,会为他胡思乱想,会为他患得患失。
她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从容洒脱,可以随时抽身而退。
如今如果再将战幕深剥离她的生命,就像剥皮刮骨一般。
她早就该知道的,自己的心还是守在自己的胸口比较安全。
可是,战幕深太强势,太有心机,她已经尽力防守,可最终还是被他攻城略地。
虽然一点胃口都没有,但叶澜妩还是尽力吃了些。
吃完之后,她窝在一边休息,战幕深继续工作。
半小时后,战幕深完成工作,叶澜妩这次没睡着。
其实还是觉得困,但是心里很乱,心情很差,根本睡不着。
战幕深见她脸色很差,以为她是怀孕反应,身体不舒服,十分心疼,走到她身边坐下,抚她的脊背,“我陪你回家午睡?”
叶澜妩看看他,张了张嘴,想问你今晚有没有什么安排。
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
她不能问。
战幕深太聪明了。
她随口一问,战幕深就有可能猜到什么。
以战幕深的智商,肯定能编出一个完美的谎言。
她不能打草惊蛇。
她要耐心等下去。
等着他的欺骗或坦白。
两人离开战幕深的公司,这次却不是从地下车库走的,而是由高层专用电梯,直通公司一楼大厅。
电梯左右分开,战幕深环着叶澜妩的肩膀,走出电梯。
此刻还是工作时间,线条简洁占地宽广,极为大气的大厅内,员工来来往往。
见到战幕深后,员工们立刻微微弯腰致意。
战幕深带着叶澜妩穿过大厅,朝门外走去。
叶澜妩看到员工们眼中来不及掩饰的八卦与震惊,歪头看向战幕深问:“你头一次带女人来公司?”
与往常一样漫不经心的语气,实际上,叶澜妩已经存了存心探究的心思。
战幕深没往深处想,只当是她随口一问,含笑说:“是啊,有没有觉得很荣幸?”
叶澜妩送他两声“呵呵”,翻个白眼儿,头歪到一边,不再看他。
两人的斗嘴和互呛,已经成了两人生活中的一种别样乐趣。
战幕深依然没察觉异常,宠溺摸摸她的头,“我向来公私分明,可唯独对你,我不想公私分明,公司是我们两个的公司,你现在是这里的老板娘,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是吗?”叶澜妩又扭回头来看他,“既然这样,公司分我一半吧?”
“嗯?”战幕深看着她,目光有些诧异。
据他了解,叶澜妩不是这种性格的人。
叶澜妩的自尊心强的过份,给她钱,她觉得是侮辱她的那种过份。
他实在没想到,叶澜妩居然会说出,公司分我一半这种话。
他只是愣了一瞬,就把这话当成叶澜妩对他完全放下心防之后的调侃。
他顿时觉得喜悦,手离开她的肩膀,摸摸她的头发,“还用送吗?我们婚前没有做财产公证,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两个的,不止这间公司,我的一切,都是我们两个共同的。”
如果是以前,叶澜妩肯定又被他哄的甜蜜的笑。
可此刻,她也笑了下,只是笑容却不是甜蜜,而且意味不明,“没做婚前公证,你的婚前财产只是你的,只有我们婚姻期间创造的财产,才是我们的共同财产。”
战幕深又是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他真没想到,叶澜妩会在“财产”这个敏感的话题上,与他讨论这么久。
他的手离开叶澜妩的肩膀,握住叶澜妩的手,笑着说,“那我们的婚姻关系存系久一些,那我的财产不就都是你的了吗?”
叶澜妩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她忽然觉得,这种谈话挺没意思的。
如果是别的男人,有可能会在乎钱,但战幕深肯定是不会在乎的。
而且,以战幕深的智商和实力,他们以后真的分开时,战幕深只会让她拿到他想让她拿到东西。
现在说什么,都毫无意义。
于是她笑了笑,又不说话了。
战幕深觉得她今天有些奇怪,可他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他正思索,叶澜妩为什么这样,车开过来了,在他们身边停下。
战幕深为叶澜妩打开车门,叶澜妩矮身坐进汽车。
她往车门边靠了靠,身子窝在车角。
战幕深眉头皱了皱。
这段时间,叶澜妩已经和他十分亲近。
以前,叶澜妩也是这样,十分注意与他保持距离。
可近段时间,叶澜妩对他特别依赖,不管什么场合,都情不自禁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