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凝月气的浑身发抖,一时说不出话。
战幕深不再理她,看向瞿岳:“绑匪怎说?”
瞿岳连忙说:“给了我们一天的时间,让我们明天上午九点在新城郊外交赎金,交了赎金之后,他们就会放人。”
战幕深问:“叔叔是怎么想的?打算报警吗?”
瞿岳立刻说:“不能报警!绝对不能报警!万一报警被绑匪知道,绑匪撕票怎么办?我和你妈商量好了,破财免灾,只要乐乐可以平安,多少钱我们都拿!”
穆凝月再次尖叫起来,“战幕深,你存的什么心思?你是不是想害你弟弟死?”
大概是瞿天乐被绑架,对穆凝月的打击太大,让她受了太严重的刺激,穆凝月今晚的表现,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可她越是发疯,战幕深越能看出,他在穆凝月心中是怎样的地位。
越能看出,穆凝月是怎样看待他这个儿子的。
如果说,以前他看在穆老夫人的份上,对穆凝月还有几分母子之情。
那么此时此刻,他对穆凝月连最后几分的感情都没了。
他看向穆凝月的目光太冷,让瞿岳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把穆凝月往身后拖了拖,“你少说几句。”
他和穆凝月手头上的现金都不多,指望着战幕深来筹钱呢,这个时候,怎么可以惹怒战幕深?
瞿岳是真心喜欢穆凝月的,可是此刻穆凝月疯子一样的表现,让他心头涌起一股浓浓的烦躁感。
他知道穆凝月心疼瞿天乐,讨厌战幕深。
知道瞿天乐被绑架后,穆凝月失魂落魄的念叨了好几次,为什么被绑架的不是战幕深,而是瞿天乐。
她的心理已经扭曲了。
战幕深的存在,就像一个她想要剜去却无法剜去的污点,让她如芒在背,想到就难受。
可偏偏的,她那么讨厌的儿子,却又风光又能干,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她想打几下骂几声出出气都做不到,每次都要被战幕深毫不留情的怼回来。
穆凝月喜欢瞿天乐,厌恶战幕深,作为瞿天乐的亲生父亲,瞿岳当然是喜闻乐见的。
可是这种喜闻乐见,要分时机不是吗?
他们要赎回瞿天乐,赎金却不够,现在是哄着战幕深,让战幕深往外拿赎金的时候。
穆凝月大概是被瞿天乐被绑架的消息逼疯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个耳光甩在战幕深脸上。
这万一要把战幕深打恼了,一毛钱不肯拿,那他们儿子怎么办?
他使劲儿往身后拖拽穆凝月,穆凝月浑身紧绷,神经质的大声喘着粗气,拼命挣扎。
战幕深看了夫妻俩一眼,漠然说:“叔叔你们商量,商量好办法,再来我房间找我。”
说完之后,他带着叶澜妩往楼上走。
“阿深,你先别走,”瞿岳连忙叫住他,“我和你妈商量好了,我们不报警,拿钱赎人,只要乐乐没事,多少钱我们都拿!只是我和你妈妈手上都有新项目启动,手上没有多少流动现金,这才把你叫回来,帮我们想想办法。”
战幕深直截了当的问:“差多少?”
瞿岳有些心虚,有些尴尬:“差、差两千五百万……”
战幕深有些惊讶,皱眉问:“绑匪要多少?”
瞿岳说:“要三千万……”
战幕深还没说话,叶澜妩已经讥笑起来,“哈!你们真是太好笑了!一个亲爹一个亲妈,都是大型集团的董事长,亲生儿子被绑架了,三千万都拿不出来,只能拿出五百万,剩下的两千五百万都要当哥哥的来拿,想让当哥哥的拿钱也就算了,当哥哥的连夜赶过来,连句客气话都没有,伸手就往脸上打,你们还想要钱?哈,你们被逗了!”
瞿岳的脸色一下变的十分难看,“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不是很明显吗?”叶澜妩讥诮看他,“两个大型集团的董事长,一共就能凑齐五百万,你唬谁呢?你们这是趁着乐乐出事,勒索战幕深吧?”
叶澜妩啧了一声,“亲生爹妈当到你们这份儿上也是绝了,儿子出事,不想着怎么尽力营救儿子,反而算计着怎么捞上一笔,我看过那么多奇葩的爹妈,你们也算奇葩中的奇葩了!”
“你胡说!”穆凝月尖叫:“我公司的钱全都投在了新项目上,一时拿不出那么多现金,他们明天上午就要,只有一天的时间,我们去哪儿筹措那么的现金,你当我们家是银行吗?”
“拿不出钱,你好歹拿出态度来啊!”叶澜妩看向她,脸上讥嘲的神色更浓,“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你让战幕深拿钱赎人,好言好语,我们未必不能商量,上来就伸手打人,你还想要钱?你脸可这大啊!”
穆凝月气的哆嗦的不成样子,伸手指住她的鼻子:“这是我和我儿子之间的事情,关你屁事,你给我滚出去!”
“他是你儿子又怎样?你养过他一天吗?生而不养,畜生不如!”叶澜妩分毫不让,语气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