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的!”低头哭泣的容母脸色惨白的抬头,“水珊不是故意的,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这可不一定,”叶澜妩说:“在我们那儿,也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一个有钱人家,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年轻有为,二儿子是个纨绔子弟,父亲当然要把家里的公司交给年轻有为的大儿子,结果大儿子刚当上代理董事长,弟弟大晚上的冲到哥哥的卧室,醉酒闹事,当场就把哥哥打死了,他们父母就两个儿子,大儿子死了,二儿子就成了他们唯一的独苗,为了不绝后,他们不但不能让小儿子偿命,还得帮着遮掩,说大儿子死于意外,如果不是大儿子的未婚妻报警彻查,大儿子就白白死了,叔叔阿姨,有个成语叫无独有偶,你看你们家的事,和那两兄弟的事情多像!”
听了叶澜妩的话,容父脸色铁青,容母一个劲儿的摇头:“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水珊和止杉可是亲兄妹,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水珊不是故意的,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出了这种事情,最难受的人就是父母。
手心手背都是肉,手术室里那个生死不知,让他们怎么接受手术室外这个是罪魁祸首?
可容止杉的朋友们却不会考虑这个。
他们就像叶澜妩刚刚讲述的那件事情里的那个大儿子的未婚妻,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要为容止杉讨回公道!
邵禹说:“不管容水珊是故意的还是一时冲动,她将止杉推下楼梯,害止杉生死未卜是事实,我们要报警!”
“对,”邵翔愤愤说:“一定要报警!”
邵翔取出手机,就想报警。
容母猛的扑过去,按住邵翔的手机,痛哭流涕的哀求:“不要这样!求求你们,你们不能这样!我儿子还在手术室里躺着,你让警察把水珊抓走了,你们让我们夫妻俩怎么活?水珊已经到了结婚成家的年纪,传出这种事情,别人谁还敢娶她?求求你们,一定替我们保密,不要让这件事情传出去!我相信,我儿子也是这么想的,就当你们看在止杉的面子上,我求求你们……”
容母死死按着邵翔手里的手机,哭的撕心裂肺。
邵翔被她按的动弹不得,不使劲推不开,力气大了又怕伤了他,憋的邵翔几乎内伤。
从容母的感情上来讲,容母的所作所为也许没错。
容止杉和容水珊都是她的亲生儿女,万一容止杉熬不过去,死在手术室里,容水珊再被警察抓走,告一个故意杀人,那夫妻俩忙活了一辈子,最后要落个无人养老送终的凄凉下场。
可从战幕深和邵禹邵翔的感情上,却无法接受。
容止杉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
如果容水珊是想故意杀死容止杉,好抢夺容止杉的继承权,那容止杉多么无辜?
连亲生父母都不为他说话,他们这些朋友们再缄默不言,万一容止杉死了,难道就这么白白搭上一条命?
邵翔气的脸色发紫,战幕深轻轻拍他肩膀一下,“阿翔,别急,等止杉醒了再说。”
邵翔看了战幕深一眼,如鲠在喉。
最怕的,是容止杉再也醒不了了。
他不再坚持报警,容母手脚一软,瘫坐在长椅上,抱头痛哭。
容止杉出了这种事,战幕深几人的确心里不好受,可最不好受的,还是容止杉的父母。
平时,容母虽然更偏疼容水珊一些,但那是只相对而言。
对容止杉,她也是真心疼爱,拿着容止杉当眼珠子命根子的。
容止杉就是她的半条命,容止杉生死未卜,她的半条命也跟着要没了。
可容止杉已经出事,她怎么能再把女儿搭进去?
她这辈子,就生了这一对儿女啊!
叶澜妩轻轻叹息:“为什么容水珊敢对容止杉动手呢?其实和你们的纵容也不无关系!她太了解你们了,知道就算她把容止杉推下楼梯摔死,你们也舍不得把她怎样,所以她才敢冲容止杉下手!容止杉现在生死未卜,你们不但不报警,连一点教训都不给她,还要替她遮掩,怕被别人知道,她嫁不出去,你们信不信,就算这次容止杉没死,她也还会找个机会,再把容止杉弄死。”
“住口!你住口!”容母抬头,悲愤的看向她:“你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我女儿不会那么做的!她和她哥哥感情很好,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一时冲动,她不是故意那样对她哥哥的!”
“一时冲动?”叶澜妩冷笑,“十几岁的孩子都知道,不能在楼梯上打闹,更别说直接将人从楼梯上推下去!你说她不是故意的,反正我是不信,谁爱信谁信!”
战幕深也不相信。
许多事情,都要从各个方面,具体分析。
如果容止杉和容水珊的感情一向很好,容水珊人品也一直很好,那战幕深会相信这是个意外,会相信容水珊是一时冲动,将容止杉推下楼梯。
可事实是,容止杉和容水珊最近的关系势如水火,容水珊的性格骄傲自私。
最重要的是,